第二十五章 愿望破灭
李湘莲无比认真的说：“我在当时落难，您借钱原本就是情分。我有了钱，却不想着第一时间还你的钱，这本就是我的错。”
她注视着大嘴巴说道：“我已经犯了错，不能再错上加错了。这钱您收也好，不收也罢，就是丢了，我也不拿回去！”
大嘴巴被她这番话震撼到，连忙嗔道：“你愿意还，我怎么不收着？当我是你，还嫌钱多烧手吗？”
李湘莲完全不在意大嘴巴的酸话。
她就是这样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那这钱我收了，我儿子结婚的时候，你也是要送上红包的。”
李湘莲笑着倚在她身上说：“是是是。”
“你如今发了财，三文五文的我可看不上眼。这给我的红包，一定要十文。少上一文，我都是要找你的。”
李湘莲更是乐不可支，连忙说着好。
不贪心已是她最大的优点了。
“还有，结婚那天，你可要来给我家帮忙。这厨房里的事，我一人可搞不明白。”
她应的更加诚心。
这原就是应该的。
只有和主家关系好的人，才会被邀请来帮忙。
他们家与大嘴巴家并没有实际的亲戚关系，能被叫来，已经是说明两家关系处的好。
大嘴巴叫她带着肉回家的时候，李湘莲找不到借口拒收了。
她只要表示不要，大嘴巴就说：“怎么？我们两家关系都这样亲近了，你还与我这般生份，是不是看不起我？”
李湘莲能说看不起吗？
最后，还是苦笑不得的收下了。
去县城这一天，她逛过粮铺。
白面一斤都是二十文。
但粮商在乡下收粮的时候，一斤小麦不过给个五，六文钱。
粮食这样暴利，最后伤的不还是老百姓？
今年风调雨顺，肯定能有个好收成。
但是这样，他们也赚不来多少钱。
李湘莲查过这里的粮价，自然知道他们是有多赚钱。
她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自己卖！
来到田君昊这里，她脸上还带着沉思。
田君昊见她魂不守舍，问到：“你这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许是今天碰了太多壁，李湘莲忍不住倾诉起来：“我发现，不管收成是好与不好。最后，农民都赚不到什么钱。”
她坐在床边，与他说着：“粮商往外卖面的价格，与他们收粮的价格相差太大。而且，谷贱伤农，你说我要是自己卖粮可好？”
李湘莲说的有些颠三倒四，但田君昊一下就理解了她的想法。
“你这想法，也只能保证你自己的利益。对整个大环境，实际上没有任何作用的。”
为怕她不理解，他还特地举了个例子。
“前朝，县衙中专门设立了一个机构，作用是平抑谷价。后来还不是被那些官员中饱私囊？所以你说自己卖粮，原则上是不能做的。”
“那我卖我自己产的粮，有什么不好？”
李湘莲不解的问道。
“别的不说，你有县衙的保证书吗？”田君昊怕她不理解，于是尽量通俗易懂的为她解释。
“有了县衙的允许，你才有资格去卖粮。”
“那政府就不能设立一个收粮卖粮的机构？”
田君昊无奈的说：“前车之鉴摆在那，谁愿意重复别人的错误？”
“可这是与民有利的。”
“那又怎样？”
田君昊的神情这一刻，突然变得冷酷起来。
“皇帝都不在乎的事，下面的人怎么会放在心上？”
看着李湘莲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难得愿意一吐心中的不快。
“这世道，本就如此。不是所有人，都心怀天下的。”
她抬起，看着他说：“那你呢？”
田君昊在这一刻有些闪躲，那样子似乎是在劝自己。
“我也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
她斩钉截铁的说：“农民做了全天下最苦最累的事，他们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报酬。凭什么，将他们的付出视为理所应当？”
这一刻的李湘莲，眼中似乎在发光。
那光芒热烈到让他不敢直视。
“将来，我一定要在全天下开遍粮店，平抑粮价。再也不叫谷贱伤农的事发生！”
李湘莲的话真是说的大言不惭。
但奇怪的是，田君昊居然没有说她不切实际。
而是一条一条跟她解释，她应该做什么。
“首先，你要有权，才能取得开办粮店的资质。”
“其次，你要有钱，才能在每个城市里置办店铺。”
“另外，你还要有人，才能有足够的人手为你办事。”
很好，李湘莲刚刚找到的目标，就此熄灭。
田君昊每说一条，她就觉得人生无望。
大概，像她这种小农民，过好自己的日子已是不易。
见她这么颓废，田君昊忍不住对她说起前朝的一些事。
“这个机构最开始被提出来的时候，前朝的圣祖皇帝，也觉得于民有利。当年，为了可以实行，圣祖皇帝每年拨银四百万两。但最后，这些钱都被贪官收入口袋。”
她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能设立一个监察机构呢？合理的监测每一笔钱的流向，才可以保证政务的运行。”
想到前朝，田君昊无奈一叹：“与其说，是皇帝掌握大局，倒不如说是世家掌握天下比较准确。”
见到她仍不理解，田君昊说道：“这其中的事过于复杂，我不便与你多说。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
李湘莲带着满肚子疑问回了家。
上学的时候，她历史不好。
毕了业，之前学的那点东西，更是全都还回去了。
世家这么厉害吗？
这满肚子的疑问，她不知该找谁说清楚。
只好闷在肚子里自己琢磨。
回到家之后，她终于可以进入空间了。
这里的时速，她一直不确定。
以麦子生长为一周期，那么已经成熟过两次。
而两次的时间都不一样。
这次更是过了半个月才可以开启。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次的24亩田，并没有出现前两次在她眼皮子底下成熟的事。
麦子只是生长到发芽，就停止了继续生长。
至于她心心念念的人参，也只是刚刚冒出个小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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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视着大嘴巴说道：“我已经犯了错，不能再错上加错了。这钱您收也好，不收也罢，就是丢了，我也不拿回去！”
大嘴巴被她这番话震撼到，连忙嗔道：“你愿意还，我怎么不收着？当我是你，还嫌钱多烧手吗？”
李湘莲完全不在意大嘴巴的酸话。
她就是这样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那这钱我收了，我儿子结婚的时候，你也是要送上红包的。”
李湘莲笑着倚在她身上说：“是是是。”
“你如今发了财，三文五文的我可看不上眼。这给我的红包，一定要十文。少上一文，我都是要找你的。”
李湘莲更是乐不可支，连忙说着好。
不贪心已是她最大的优点了。
“还有，结婚那天，你可要来给我家帮忙。这厨房里的事，我一人可搞不明白。”
她应的更加诚心。
这原就是应该的。
只有和主家关系好的人，才会被邀请来帮忙。
他们家与大嘴巴家并没有实际的亲戚关系，能被叫来，已经是说明两家关系处的好。
大嘴巴叫她带着肉回家的时候，李湘莲找不到借口拒收了。
她只要表示不要，大嘴巴就说：“怎么？我们两家关系都这样亲近了，你还与我这般生份，是不是看不起我？”
李湘莲能说看不起吗？
最后，还是苦笑不得的收下了。
去县城这一天，她逛过粮铺。
白面一斤都是二十文。
但粮商在乡下收粮的时候，一斤小麦不过给个五，六文钱。
粮食这样暴利，最后伤的不还是老百姓？
今年风调雨顺，肯定能有个好收成。
但是这样，他们也赚不来多少钱。
李湘莲查过这里的粮价，自然知道他们是有多赚钱。
她心中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自己卖！
来到田君昊这里，她脸上还带着沉思。
田君昊见她魂不守舍，问到：“你这是遇到了什么为难事？”
许是今天碰了太多壁，李湘莲忍不住倾诉起来：“我发现，不管收成是好与不好。最后，农民都赚不到什么钱。”
她坐在床边，与他说着：“粮商往外卖面的价格，与他们收粮的价格相差太大。而且，谷贱伤农，你说我要是自己卖粮可好？”
李湘莲说的有些颠三倒四，但田君昊一下就理解了她的想法。
“你这想法，也只能保证你自己的利益。对整个大环境，实际上没有任何作用的。”
为怕她不理解，他还特地举了个例子。
“前朝，县衙中专门设立了一个机构，作用是平抑谷价。后来还不是被那些官员中饱私囊？所以你说自己卖粮，原则上是不能做的。”
“那我卖我自己产的粮，有什么不好？”
李湘莲不解的问道。
“别的不说，你有县衙的保证书吗？”田君昊怕她不理解，于是尽量通俗易懂的为她解释。
“有了县衙的允许，你才有资格去卖粮。”
“那政府就不能设立一个收粮卖粮的机构？”
田君昊无奈的说：“前车之鉴摆在那，谁愿意重复别人的错误？”
“可这是与民有利的。”
“那又怎样？”
田君昊的神情这一刻，突然变得冷酷起来。
“皇帝都不在乎的事，下面的人怎么会放在心上？”
看着李湘莲隐约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难得愿意一吐心中的不快。
“这世道，本就如此。不是所有人，都心怀天下的。”
她抬起，看着他说：“那你呢？”
田君昊在这一刻有些闪躲，那样子似乎是在劝自己。
“我也不在乎的。”
“可是我在乎！”
她斩钉截铁的说：“农民做了全天下最苦最累的事，他们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报酬。凭什么，将他们的付出视为理所应当？”
这一刻的李湘莲，眼中似乎在发光。
那光芒热烈到让他不敢直视。
“将来，我一定要在全天下开遍粮店，平抑粮价。再也不叫谷贱伤农的事发生！”
李湘莲的话真是说的大言不惭。
但奇怪的是，田君昊居然没有说她不切实际。
而是一条一条跟她解释，她应该做什么。
“首先，你要有权，才能取得开办粮店的资质。”
“其次，你要有钱，才能在每个城市里置办店铺。”
“另外，你还要有人，才能有足够的人手为你办事。”
很好，李湘莲刚刚找到的目标，就此熄灭。
田君昊每说一条，她就觉得人生无望。
大概，像她这种小农民，过好自己的日子已是不易。
见她这么颓废，田君昊忍不住对她说起前朝的一些事。
“这个机构最开始被提出来的时候，前朝的圣祖皇帝，也觉得于民有利。当年，为了可以实行，圣祖皇帝每年拨银四百万两。但最后，这些钱都被贪官收入口袋。”
她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不能设立一个监察机构呢？合理的监测每一笔钱的流向，才可以保证政务的运行。”
想到前朝，田君昊无奈一叹：“与其说，是皇帝掌握大局，倒不如说是世家掌握天下比较准确。”
见到她仍不理解，田君昊说道：“这其中的事过于复杂，我不便与你多说。天色已晚，你先回去吧。”
李湘莲带着满肚子疑问回了家。
上学的时候，她历史不好。
毕了业，之前学的那点东西，更是全都还回去了。
世家这么厉害吗？
这满肚子的疑问，她不知该找谁说清楚。
只好闷在肚子里自己琢磨。
回到家之后，她终于可以进入空间了。
这里的时速，她一直不确定。
以麦子生长为一周期，那么已经成熟过两次。
而两次的时间都不一样。
这次更是过了半个月才可以开启。
出乎她意料的是，这次的24亩田，并没有出现前两次在她眼皮子底下成熟的事。
麦子只是生长到发芽，就停止了继续生长。
至于她心心念念的人参，也只是刚刚冒出个小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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