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第 11 章
若芯看着谭氏的院子和屋里的摆设，竟同长春馆和钟毓馆里大不同，她心里暗暗想，这谭氏娘家得力，她又年轻守寡，刘家必不会亏待她，这院子如此朴素，想来她是不肯拿钱装点这里才会如此，必是想着她一个寡妇没必要住的那么好，心境可感，不觉生出些怜惜，可转念又想，她去过老太太的慈园，还去过秦穆菲的院子，刘家小姐们的院子虽然没去过，可也能想见，只想不通，为何独刘钰的院子装的那样奢华，难道只因为他的官职在这府上同一辈的爷里是最高的么
松玲似是看出她想问什么，笑道：“我寡妇失业的，便不大喜欢侍弄我这院子和屋子了，好在太太并没有说什么”
若芯笑道：“我倒喜欢大奶奶的院子，瞧着敞亮”
松玲：“你这丫头，打趣我呢，现如今你住的屋子可是咱们府里最好的，那屋子被二爷造的只怕神仙都住得”
若芯这才问：“为何钟毓馆里同别处不同”
松玲见她终于开口打听这府里的事了，笑道：“你呀，总算对你二爷的事上心了，你有所不知，你二爷这些年在外不止领兵打仗，也日夜奔波经营旁的，他有权有兵还有门路，手里头揽了许多的生意，府里都知道，他一月的进项只怕比家里一年的都多，当然了，家里本也丰厚的，你二爷的性子你也知道，从小奢侈惯了，什么都用好的，这日久天长的，你们钟毓馆里的东西自然都比别处的要好，不止这些，我还听说你们院里的下人不止有府里领的月例，还有你二爷单给的，别处的下人可是削尖了脑袋往你们院子里钻”
若芯恍然，这钟毓馆的人确实同别处的下人不同，除了穿戴体面办事殷勤外，还总拿着一股子劲，看紫嫣秋桐等人的举止做派，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体面，此时了然，道：“原来如此”
松玲想了想，好奇问她：“这样说来，你如今哪里领月例？”
若芯被问楞了，她来府里两个月了，哪里见过一个钱，看着松玲好奇的脸回道：“没领过月钱”
松玲疑惑：“这不对，你二爷想不起来给你，就算了，穆菲办事最是有谱的，怎么没给你做月钱，莫非是太太......”才觉失言，讪讪的没再说什么
若芯倒没想过还能领什么月钱，可此时被松玲说出来，虽知她有口无心，心里还是划过一丝异样
她从谭氏处回来，安置了阿元，就回了卧室，从床头的紫檀木柜子里拿出她的妆匣箱子，想看看里边还有多少银子，这箱子还是当初来刘府时,她母亲让晴儿带来的，却见零零总总的核算下来，只剩下几十两，先前遣人买药材花了些，遣人送信又散出去许多，晴儿用来打赏小丫头又使了不少，如今只剩这些了
她思忖着，刘府的奴才眼高的很，以前在清河，几十文钱便可让信使将家书从清河郡送到东京城，如今她拿出一两来，才使得动那赖儿给她送信，又想起崔妈妈寻常教她的：姑娘在这府里过日子，该多拿些银钱打赏下人才是，笼络了下人总亏不了自己，可她哪来的银子
她将箱子收了起来，拿出纸笔，又给家里写信，让她母亲给她送银子进来
信方到了刘钰手里，刘钰便哈哈大笑起来，扬着手里的信，对田七道：“瞧瞧，爷一年挣几十万银子，我房里的人竟没银子使，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田七陪笑道：“若芯姑娘不找二爷要银子，倒找娘家去补贴，这不是舍近求远么”
刘钰瞪他一眼：“你是想说给爷没脸罢”
田七闭了嘴，刘钰心道：她来府上匆忙，想来是没几两银子，府里下人哪有好对付的，她必是山穷水尽了，这才写信给她家里，这女的穷清高的很，她能花几个钱，却也不肯张口问他或问他母亲要，他没把那信给田七，竟促狭里将那信扣下，想着，横竖府上少不了她的吃穿，倒要看看这顾若芯能忍到几时
日子过得越发快了，已然到了八月里，若芯坐在炕上，透过东洋八角窗，见有几个婆子在院子里打扫落叶，一时心内感概，她来刘府这么久，虽说应对府里上下的事很费精神，可竟也慢慢习惯起来，人都是有韧性的，不管什么样的环境，只要时光在，便没什么做不来的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刘斐领着众子弟去祠堂祭祖，阖家吃了团圆饭，才散了，刘斌叫过刘钰狠狠告诫道：“今儿是中秋，若再出去混，仔细你的皮”
刘钰无奈回了外书房，刚想宽衣去睡，见院子里明月正圆，皎皎溶溶，屋子里却只有几个半大的小厮丫头伺候着，不觉凄凉，便起身去了钟毓馆看阿元，他平日里晚上回来的少，下人们因他回来都是一番忙碌
东厢里，阿元正坐在床上与若芯玩闹，刘钰进来，瞧见他们母子都在，没进去，站在半月垂门处定定的瞧着他们，只见阿元一骨碌爬起来，搂着若芯的脖子，要去亲她的嘴，两人小嘴碰了碰，又碰了碰额头，亲昵的笑闹着
刘钰一时看呆了，若芯身上穿着中衣，更显得身量纤纤，头上一根蓝色的绸子系着，鬓发错落，撒在后背，笑容明媚异常，抱着孩子哄他睡，他还从没见这女人如此笑过，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旁边一丫鬟走过来，刘钰不好再站在门口看，只得走过去，装样子看了看阿元，转而又盯着若芯瞧，奶娘见刘钰来了，忙走过来接下阿元，哄着他睡
若芯见了刘钰，竟是恭恭敬敬的起身冲他一福，唤了一声：“二爷”
他不由冷笑，这女人竟知道叫人了，想来是被她母亲□□的好了，咳了咳，问：“睡了？”
若芯瞥了瞥庭娘怀里的阿元点头嗯了一声
庭娘一面晃着阿元，一面抬头压着声音，对他二人道：“二爷，姑娘，快去歇了吧”
若芯不敢动，想等刘钰走了再回去
刘钰却是还在瞧她，她身上的中衣领口低，露出一片雪白的脖子和上下起伏的锁骨，眼睫微垂，时不时眨着，唇瓣轻抿，红的诱人，他只觉心里猫挠似的，异常难耐，直勾勾的看着她，越看越挪不开眼，不知怎的，他脑子里只一个念头，这顾若芯即是他的房里人，夜里寂寞，不收用了白放着做什么，见她迟迟不动，上前拉起她急急的去了卧室，进屋见晴儿在铺床，吩咐她道：“出去”
晴儿忙退了出去
若芯才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顿时慌了，就要挣开他
刘钰已将她抱在怀里，俯身亲了下去
若芯大惊，使劲推着他，不想刘钰更用力的把她往怀里搂，她吓的大叫起来：“你疯了么，竟然用强”
“别这样，二爷，你吃酒吃多了”
“别这样，再这样我就去回太太”
“你放开我”
刘钰见她如此不情愿，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又欺身压了上去，对着她愠怒的脸，恐吓道：“你来这府里是干什么来的，很该想清楚才对，你好好伺候爷，便有你的好日子，若还这样别别扭扭，不识趣，就算你是阿元的娘，我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你”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说罢伸手去剥她的衣裳，他一探到她的身体就是一个激灵，便就想起五年前的那天夜里，也是她身上这股药香味，闻得他近乎疯狂，又念起那晚的柔情蜜意，还有年少轻狂的触动，终于，终于这个美好又在身下，一切就好像是梦，又像回到了那天，他心里愈发欢喜，没想到这女人的身子竟能叫他如此动情，急不可耐的便往里闯，直折腾的他大汗淋漓，不知乾坤
刚要再来，却见若芯哭的梨花带雨，额上满是汗水，沾着些许头发
她撇着脸一副极厌恶他的神情，身上打颤，胸口不住的起伏，刘钰脑海里闪过五年前把她从水里捞起的样子，似也是这般不情愿，他心里微堵，深觉扫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半分兴致也没了，寻常伺候他的人都是端着一副享受讨好的神色，对他百般温柔，怎敢怠慢，可见这女人这般，不觉越看越气，胸腔里的火直压不住的往外冒，一时气极，抬手便是一巴掌，怒道：“不识抬举”
若芯被他逼迫至此，早已泪流满面，此时，脸上汗水混着泪水搅在一处，又觉耳边轰的一下，脸上跟着火辣辣的疼，她慌的用手捂脸，心想，刘钰竟是那起以虐人为乐的禽兽，心里一时涌出强烈的屈辱感，只觉无地自容，被羞辱至此，恨不得立时死了才痛快，又想起医书上那些描写男女□□的画和字，联想到方才自己和他，胃里便一阵恶，嗓子眼仿佛有酸水要呕出来，难受的不行
她哭道：“我，我不配叫你抬举，你，你不如打死我，大家干净”
刘钰又是一愣，抽身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是打量爷不敢打死你，才这样不知好歹的来扫爷的兴”
他心里堵着，方才的美好与此时的气闷两相一比，竟叫他觉得异常无奈，满心里想弄死床上的女人，他长吸一气，在屋里转了半日，好让他自己冷静下来，好半天，才又转回床边，撩开帐子，对着床上的女人骂道：“告诉你，别仗着你是阿元的娘，就敢给爷脸子瞧，打今儿起，你给爷好好学学规矩，明儿再这样，看爷不发落了你”
说罢扬长而去
晴儿进来，见若芯躲在床脚捂着脸哭，忙将她的被子扯开，看着她肿起的半边脸，心里一窒，眼泪也下来了，气道：“这二爷也太狠了”
又赶紧安慰若芯：“姑娘别哭，姑娘身上可还好，我让人给姑娘备了热水，姑娘快去洗洗吧，再上些药膏，拿冰敷一敷脸，不然，不然明天就没法见人了”
晴儿一面说着一面招呼小丫头拿冰块来，又扶着若芯去沐浴，帮她擦洗时实在没忍住，呜呜咽咽的又是哭：“唉，怎么会这样，刚我还存了心，以为今儿晚上二爷和姑娘就要好了，怎么又打上了，姑娘，我们怎么办啊，这日子怎么过啊”
若芯惊魂未定，听见旁边晴儿在哭，这才扭过脸来看她一眼，抬手拿起旁边案子上用帕子包裹着的冰来敷脸，心里强迫着，给她自己鼓气，顾若芯，你要坚强才是，被人折辱被人虐待又如何，日子不还是要过下去么，不然你的丫头你的儿子便更没指望了
刘钰到底没在家留宿，气急败坏的去了四方胡同，苏月锦见他大节下的这么晚了还来，不觉纳罕，却打起小心来伺候他，又见他黑着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进门就自顾自的躺到床上，忙问：“这大节下的谁给二爷吃气了，这是从家来？莫不是府上老爷训斥二爷了？”
边说边给刘钰宽衣，待外衣去了，手伸进刘钰的内衣里，便觉不对，原来他是从旁的女人处来的，且是家里的，莫非是顾氏，刚要动气，就见刘钰闭着眼将她的手从他身上拿下去：“爷要睡觉”
苏月锦被刘钰宠惯了，见刘钰一句好话没有，来了就要睡觉，使气道：“二爷家里温香软玉的，这会子不在家里睡，又来我这儿做什么”
刘钰睁开眼睛，怒道：“爷我去哪睡，还得请示你不成”
“我可不敢当，二爷一进来就黑着个脸，二爷家里的奶奶伺候不好二爷，二爷就来挤兑我，我成了出气的了”
刘钰见这女人这般拿话堵他，心口一滞，坐起身来瞪她：“呵，爷我今儿真是开了眼，你们一个个的本事不大派头倒不小，都敢骑到爷头上来，我奈何不了她，还治不了你？”m..coma
说罢，叫了伺候月锦的子萍进来，道：“明儿收拾了她的东西，把她送她家去，爷可不想在这院里养个祖宗”
月锦大惊，忙抱住刘钰哭求道：“二爷何故如此，我说什么了，不过使些小性儿罢了，二爷要撵我，也给我个名头才是，我对二爷一片深情，竟都错付了么”
刘钰推开她：“滚”
转头又躺下来，脑子里全是顾若芯满脸是泪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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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玲似是看出她想问什么，笑道：“我寡妇失业的，便不大喜欢侍弄我这院子和屋子了，好在太太并没有说什么”
若芯笑道：“我倒喜欢大奶奶的院子，瞧着敞亮”
松玲：“你这丫头，打趣我呢，现如今你住的屋子可是咱们府里最好的，那屋子被二爷造的只怕神仙都住得”
若芯这才问：“为何钟毓馆里同别处不同”
松玲见她终于开口打听这府里的事了，笑道：“你呀，总算对你二爷的事上心了，你有所不知，你二爷这些年在外不止领兵打仗，也日夜奔波经营旁的，他有权有兵还有门路，手里头揽了许多的生意，府里都知道，他一月的进项只怕比家里一年的都多，当然了，家里本也丰厚的，你二爷的性子你也知道，从小奢侈惯了，什么都用好的，这日久天长的，你们钟毓馆里的东西自然都比别处的要好，不止这些，我还听说你们院里的下人不止有府里领的月例，还有你二爷单给的，别处的下人可是削尖了脑袋往你们院子里钻”
若芯恍然，这钟毓馆的人确实同别处的下人不同，除了穿戴体面办事殷勤外，还总拿着一股子劲，看紫嫣秋桐等人的举止做派，比寻常人家的小姐还体面，此时了然，道：“原来如此”
松玲想了想，好奇问她：“这样说来，你如今哪里领月例？”
若芯被问楞了，她来府里两个月了，哪里见过一个钱，看着松玲好奇的脸回道：“没领过月钱”
松玲疑惑：“这不对，你二爷想不起来给你，就算了，穆菲办事最是有谱的，怎么没给你做月钱，莫非是太太......”才觉失言，讪讪的没再说什么
若芯倒没想过还能领什么月钱，可此时被松玲说出来，虽知她有口无心，心里还是划过一丝异样
她从谭氏处回来，安置了阿元，就回了卧室，从床头的紫檀木柜子里拿出她的妆匣箱子，想看看里边还有多少银子，这箱子还是当初来刘府时,她母亲让晴儿带来的，却见零零总总的核算下来，只剩下几十两，先前遣人买药材花了些，遣人送信又散出去许多，晴儿用来打赏小丫头又使了不少，如今只剩这些了
她思忖着，刘府的奴才眼高的很，以前在清河，几十文钱便可让信使将家书从清河郡送到东京城，如今她拿出一两来，才使得动那赖儿给她送信，又想起崔妈妈寻常教她的：姑娘在这府里过日子，该多拿些银钱打赏下人才是，笼络了下人总亏不了自己，可她哪来的银子
她将箱子收了起来，拿出纸笔，又给家里写信，让她母亲给她送银子进来
信方到了刘钰手里，刘钰便哈哈大笑起来，扬着手里的信，对田七道：“瞧瞧，爷一年挣几十万银子，我房里的人竟没银子使，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田七陪笑道：“若芯姑娘不找二爷要银子，倒找娘家去补贴，这不是舍近求远么”
刘钰瞪他一眼：“你是想说给爷没脸罢”
田七闭了嘴，刘钰心道：她来府上匆忙，想来是没几两银子，府里下人哪有好对付的，她必是山穷水尽了，这才写信给她家里，这女的穷清高的很，她能花几个钱，却也不肯张口问他或问他母亲要，他没把那信给田七，竟促狭里将那信扣下，想着，横竖府上少不了她的吃穿，倒要看看这顾若芯能忍到几时
日子过得越发快了，已然到了八月里，若芯坐在炕上，透过东洋八角窗，见有几个婆子在院子里打扫落叶，一时心内感概，她来刘府这么久，虽说应对府里上下的事很费精神，可竟也慢慢习惯起来，人都是有韧性的，不管什么样的环境，只要时光在，便没什么做不来的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
刘斐领着众子弟去祠堂祭祖，阖家吃了团圆饭，才散了，刘斌叫过刘钰狠狠告诫道：“今儿是中秋，若再出去混，仔细你的皮”
刘钰无奈回了外书房，刚想宽衣去睡，见院子里明月正圆，皎皎溶溶，屋子里却只有几个半大的小厮丫头伺候着，不觉凄凉，便起身去了钟毓馆看阿元，他平日里晚上回来的少，下人们因他回来都是一番忙碌
东厢里，阿元正坐在床上与若芯玩闹，刘钰进来，瞧见他们母子都在，没进去，站在半月垂门处定定的瞧着他们，只见阿元一骨碌爬起来，搂着若芯的脖子，要去亲她的嘴，两人小嘴碰了碰，又碰了碰额头，亲昵的笑闹着
刘钰一时看呆了，若芯身上穿着中衣，更显得身量纤纤，头上一根蓝色的绸子系着，鬓发错落，撒在后背，笑容明媚异常，抱着孩子哄他睡，他还从没见这女人如此笑过，心里闪过一丝异样
旁边一丫鬟走过来，刘钰不好再站在门口看，只得走过去，装样子看了看阿元，转而又盯着若芯瞧，奶娘见刘钰来了，忙走过来接下阿元，哄着他睡
若芯见了刘钰，竟是恭恭敬敬的起身冲他一福，唤了一声：“二爷”
他不由冷笑，这女人竟知道叫人了，想来是被她母亲□□的好了，咳了咳，问：“睡了？”
若芯瞥了瞥庭娘怀里的阿元点头嗯了一声
庭娘一面晃着阿元，一面抬头压着声音，对他二人道：“二爷，姑娘，快去歇了吧”
若芯不敢动，想等刘钰走了再回去
刘钰却是还在瞧她，她身上的中衣领口低，露出一片雪白的脖子和上下起伏的锁骨，眼睫微垂，时不时眨着，唇瓣轻抿，红的诱人，他只觉心里猫挠似的，异常难耐，直勾勾的看着她，越看越挪不开眼，不知怎的，他脑子里只一个念头，这顾若芯即是他的房里人，夜里寂寞，不收用了白放着做什么，见她迟迟不动，上前拉起她急急的去了卧室，进屋见晴儿在铺床，吩咐她道：“出去”
晴儿忙退了出去
若芯才明白过来他要干什么，顿时慌了，就要挣开他
刘钰已将她抱在怀里，俯身亲了下去
若芯大惊，使劲推着他，不想刘钰更用力的把她往怀里搂，她吓的大叫起来：“你疯了么，竟然用强”
“别这样，二爷，你吃酒吃多了”
“别这样，再这样我就去回太太”
“你放开我”
刘钰见她如此不情愿，将她打横抱起，扔到床上，又欺身压了上去，对着她愠怒的脸，恐吓道：“你来这府里是干什么来的，很该想清楚才对，你好好伺候爷，便有你的好日子，若还这样别别扭扭，不识趣，就算你是阿元的娘，我也有的是法子对付你”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说罢伸手去剥她的衣裳，他一探到她的身体就是一个激灵，便就想起五年前的那天夜里，也是她身上这股药香味，闻得他近乎疯狂，又念起那晚的柔情蜜意，还有年少轻狂的触动，终于，终于这个美好又在身下，一切就好像是梦，又像回到了那天，他心里愈发欢喜，没想到这女人的身子竟能叫他如此动情，急不可耐的便往里闯，直折腾的他大汗淋漓，不知乾坤
刚要再来，却见若芯哭的梨花带雨，额上满是汗水，沾着些许头发
她撇着脸一副极厌恶他的神情，身上打颤，胸口不住的起伏，刘钰脑海里闪过五年前把她从水里捞起的样子，似也是这般不情愿，他心里微堵，深觉扫兴，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半分兴致也没了，寻常伺候他的人都是端着一副享受讨好的神色，对他百般温柔，怎敢怠慢，可见这女人这般，不觉越看越气，胸腔里的火直压不住的往外冒，一时气极，抬手便是一巴掌，怒道：“不识抬举”
若芯被他逼迫至此，早已泪流满面，此时，脸上汗水混着泪水搅在一处，又觉耳边轰的一下，脸上跟着火辣辣的疼，她慌的用手捂脸，心想，刘钰竟是那起以虐人为乐的禽兽，心里一时涌出强烈的屈辱感，只觉无地自容，被羞辱至此，恨不得立时死了才痛快，又想起医书上那些描写男女□□的画和字，联想到方才自己和他，胃里便一阵恶，嗓子眼仿佛有酸水要呕出来，难受的不行
她哭道：“我，我不配叫你抬举，你，你不如打死我，大家干净”
刘钰又是一愣，抽身起来，咬牙切齿道：“你是打量爷不敢打死你，才这样不知好歹的来扫爷的兴”
他心里堵着，方才的美好与此时的气闷两相一比，竟叫他觉得异常无奈，满心里想弄死床上的女人，他长吸一气，在屋里转了半日，好让他自己冷静下来，好半天，才又转回床边，撩开帐子，对着床上的女人骂道：“告诉你，别仗着你是阿元的娘，就敢给爷脸子瞧，打今儿起，你给爷好好学学规矩，明儿再这样，看爷不发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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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进来，见若芯躲在床脚捂着脸哭，忙将她的被子扯开，看着她肿起的半边脸，心里一窒，眼泪也下来了，气道：“这二爷也太狠了”
又赶紧安慰若芯：“姑娘别哭，姑娘身上可还好，我让人给姑娘备了热水，姑娘快去洗洗吧，再上些药膏，拿冰敷一敷脸，不然，不然明天就没法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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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芯惊魂未定，听见旁边晴儿在哭，这才扭过脸来看她一眼，抬手拿起旁边案子上用帕子包裹着的冰来敷脸，心里强迫着，给她自己鼓气，顾若芯，你要坚强才是，被人折辱被人虐待又如何，日子不还是要过下去么，不然你的丫头你的儿子便更没指望了
刘钰到底没在家留宿，气急败坏的去了四方胡同，苏月锦见他大节下的这么晚了还来，不觉纳罕，却打起小心来伺候他，又见他黑着脸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一进门就自顾自的躺到床上，忙问：“这大节下的谁给二爷吃气了，这是从家来？莫不是府上老爷训斥二爷了？”
边说边给刘钰宽衣，待外衣去了，手伸进刘钰的内衣里，便觉不对，原来他是从旁的女人处来的，且是家里的，莫非是顾氏，刚要动气，就见刘钰闭着眼将她的手从他身上拿下去：“爷要睡觉”
苏月锦被刘钰宠惯了，见刘钰一句好话没有，来了就要睡觉，使气道：“二爷家里温香软玉的，这会子不在家里睡，又来我这儿做什么”
刘钰睁开眼睛，怒道：“爷我去哪睡，还得请示你不成”
“我可不敢当，二爷一进来就黑着个脸，二爷家里的奶奶伺候不好二爷，二爷就来挤兑我，我成了出气的了”
刘钰见这女人这般拿话堵他，心口一滞，坐起身来瞪她：“呵，爷我今儿真是开了眼，你们一个个的本事不大派头倒不小，都敢骑到爷头上来，我奈何不了她，还治不了你？”m..coma
说罢，叫了伺候月锦的子萍进来，道：“明儿收拾了她的东西，把她送她家去，爷可不想在这院里养个祖宗”
月锦大惊，忙抱住刘钰哭求道：“二爷何故如此，我说什么了，不过使些小性儿罢了，二爷要撵我，也给我个名头才是，我对二爷一片深情，竟都错付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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