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 第 73 章
若芯又挣扎了两日，同康氏说了两回要回去，都没结果，正郁闷着，就听说谭松玲要走，她急忙去鹤龄院请示，能不能叫她同大奶奶一道回去，却听康氏同她说道：“也不差这几日，你不是说想出去玩吗？明儿眉儿要去大明寺上香，你陪她一起去吧，那里景儿不错，香火也旺，同东京的不同，你去转一转，也不白来一趟”
“太太，我......”
“知道你想阿元，我也想孩子，过了明儿，我就叫人置办车马送你回去”
她刚还以为康氏又要敷衍她，不想竟是应了她，顿时高兴起来，回了月梢院
次日，若芯打整齐全，早早的同莲心一起站在刘府西门口等眉可出来，自从昨天康氏应了她，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终于要回去了，竟没去细想，眉可怎么突然间想要同她一起去拜佛上香了，这姑娘喜欢阿元不假，可却不大喜欢她，起初是因为她不得刘钰待见，这姑娘护着自家人，只盯着她哥哥的喜好，故而不同她深交
正想着，就见眉可黑着个脸从府里出来了，果然一副不爱搭理她的神情，若芯尴尬的对她笑笑，同她招呼：“眉姑娘，你来了”
眉可向来爽直，心里不痛快也不愿同若芯客套，撇了她一眼，气鼓鼓道：“我说我不带你，母亲非要我带着你，这都什么糟心事”
说完往马车处走去，走了两步，见若芯没跟上来，守着下人，转头就对她喊：“愣着做什么，走呀”
若芯想走却拔不动腿，只觉窘的很，这小姐这样不待见她，根本不想同她结伴出游，话说的这样难听，是觉得她一个妾室不配同她一起出门么，却也没敢守着奴才怼回去，弱弱道：“那我不去了罢，别扫了姑娘出去玩的兴致，叫康府的表小姐陪姑娘去就是了，我，我回去了”
说着说着眼圈不由红了，恨不得立刻离了那里，转头却见刘钰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她见了刘钰，差点哭出来，一双泪眼直直的瞧着刘钰，委屈的想，是他知道眉可不乐意同她一起出门，来跟他妹妹说项，还是他料到眉可不恭敬，来为她做主
刘钰却没一句责备眉可的话，只莫名其妙的拉起若芯的手，柔声哄她：“你只当出去散散心，等你回来，爷就叫人置办车马送你回东京去，阿元也想你了”
说着不顾奴才在旁，将她拥进怀里
眉可早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见他二人抱在一起，更气了，一脸不耐烦的大声喊道：“别抱着了，快走吧，你再不上来，我就不去了，看你们怎么跟母亲交代，哼”
刘钰闻言，将若芯带到马车前，扶她上车，她刚要钻进去，就觉刘钰扶她的手一紧，她转头，听刘钰道：“你放心，有我呢”说完才肯松手
马车缓缓驶离刘府，载着眉可和若芯去了大明寺，路上，若芯心头一团迷雾，忍不住开口问：“眉姑娘，叫我去做什么？”
眉可诧异的瞧她一眼：“哥哥没同你说么？”
“没说，只说叫我出去散心”
眉可嗤笑道：“你若还有心思散心，我便服你”
顿了顿，又说：“以前也没少给哥哥们相看的，没一回像今天这般，母亲非叫我去，去就去，做什么带上你，哥哥知道的呀，怎么没告诉你”
眉可想不通，哪有做妾的去相看当家奶奶的，她此番得罪了若芯不怕，万一那史家大姑娘真成了她的嫂嫂，岂不也得罪了她，她倒也不怕得罪人，横竖将来给她撑腰的是她哥哥又不是她嫂嫂，可总觉哪里不对，转头见若芯正一脸惊讶的瞧着她，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我，我不想去，我不去，能不能不去？”
眉可见若芯如此，心里叹了叹，她这天一早，就被她母亲安排的，要去大明寺上香，她母亲只说：“史家的姑娘也会去，你带着若芯一起，同那家的姑娘应酬应酬，替你哥哥相看相看”
眉可一脸诧异：“带若芯做什么？史家知道么？应了？若芯知道么？哥哥知道么？”
一脸串的疑惑进了她脑子里，不知她母亲打的什么主意
康氏：“就是去游玩，可巧你们碰上了，年轻女孩凑一起逛一逛罢了，以前不也这样应酬过么，哪里来的这许多话，我已经嘱咐过卫林家的了，你同若芯跟着她就是了”
眉可回过神来，一脸无奈的看着若芯：“你不用这样看我，我也不想去”
马车驶到大明寺，眉可同若芯下了车，一前一后的往寺里去了，她们先去大明寺主殿上了香，供奉了香火，又木木的跟着管事娘子卫林家的去了大明寺的后花园，两人都无精打采的不说一句话，待到了一处厢房前，在前引路的卫娘子就笑了起来：“哎哟，可是巧呢，竟碰见了姐姐，我们四姑娘和若芯姑娘来寺里上香，太太嘱咐我陪着呢，贵府哪位主子也来了？”
那厢房门前立着一个体面娘子，应道：“可不是巧么，我们大姑娘三姑娘刚拜完菩萨，正在厢房里同小姐妹吃茶呢”
又一个管事娘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也凑了过来，若芯却认出了她，那是康家的管事娘子：“妹子，快叫姑娘们去厢房里歇一歇吧，这会子日头大，再晒着姑娘了”
卫林家的点头
走到若芯和眉可跟前：“姑娘们快进去吧，我在外头候着，有事叫我”
眉可却没动，转头对着若芯，拉住她的手，问：“怕不怕？”
一瞬间，若芯竟觉得是刘钰在同她说话，那眼圈不禁又红了，眉可见若芯红了眼，也学着刘钰的样子，抬手抱住她，她虽不喜欢若芯，也不大同她来往，可她承认，这个外头来的小门户姐姐给她哥哥添了儿子，还叫她哥哥变了副样儿，就凭这，那新嫂嫂没进门之前就越不过她去
眉可又轻轻抚了抚若芯的背，以示安慰：“别怕，有我呢”
不同于刘钰方才的优柔和欲言又止，事到临头，眉可竟如变了个人般，眼神坚定，淡定从容的同若芯一起，一齐迈进了厢房
厢房里，史家大姑娘史佩妍和她妹妹史佩吟还有康云琅三人坐在一檀木圆桌前，一面吃点心一面说笑，见眉可来了，都站了起来
眉可乖巧福身，同众人寒暄：“请姐姐们安，今儿真是巧，竟碰见了姐姐们，眉儿就厚着脸皮进来，讨一口茶吃，姐姐们可莫要撵我出去呀”
又拉过若芯同三人说：“这是若芯姐姐，我哥哥的姨娘”
指着史家姐妹对若芯道：“姐姐，云琅表姐你认识的，这二位是史家的姐姐”
几人互相福了福
若芯听眉可说的妥帖，心里诧异，这女孩在家时真真无法无天，不想外头竟能如此周全，大家族里到底是怎样的家教，养的女孩也同男人似的会逢场作戏
众人落座，下人们奉了茶，康云琅起头，笑着说：“咱们在这屋子里坐一坐，倒是去外头逛一逛才好呢，也不辜负了这么好的天儿”
史佩妍点头：“那眉姑娘若芯姐姐快吃些茶水，咱们好出去”
想了想，又对身边丫头说：“去拿些点心进来”
又说：“厢房里头还有个套间，若是想换衣裳净面也使得，不用去马车里那么麻烦了”
几句话下来，若芯便觉这姑娘平易近人，是个有气度的，她忍不住抬眼打量史佩妍，这女孩生了一双水杏眼，腮凝新荔，穿蜜合色衫子，玫瑰紫比肩，葱黄绫罗裙，观之可亲，一看就是精心养在闺阁里的贴心女孩，也是，康氏既叫她来看，那她给刘钰挑的必是性情好，能容人的，这样的奶奶娶回去，必会善待她善待阿元吧
这样想着，便见史佩妍将点心朝她和眉可的方向推了推，若芯忙对这女孩笑笑：“多谢姑娘”
眉可却是不咸不淡的喝了口茶，不吃点心也不说话
史佩妍见若芯笑了，一下也笑了起来，同若芯客气着：“姐姐太客气了”
她能察觉那位眉姑娘从进屋起就不甚热络，好在刘钰的姨娘还算识大体，恭敬的同她说着客气话
几人又说了几句闺阁里的闲话，互相比了比锦帕女红，赞了赞钗环首饰，说了说日常读的诗词，便起身去大明寺的园子里逛了
刘康史三家的婆子丫头都在旁跟着姑娘们游玩，互相攀比着唠嗑，卫林家的却没心思同众人唠，小心翼翼的凑到若芯身边：“姑娘，方才没什么事吧？姑娘若觉得哪里不好，要告诉奴才才是”
若芯诧异看她：“大娘指什么？”
卫林家的松了口气：“没什么就好”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就听前头史家的婆子同几位小姐福身说道：“我听小和尚说，那边有个塘子，那水染得绿的哟，跟画儿似的，姑娘们去看一看吧”
一行人便朝着池塘去了，果然，那塘子里的水像是荷叶漂浮般绿的惹眼，众人都走近了去看，若芯怕水，本不想过去，可她身旁的人，不知怎的，竟多了起来，簇着她往那处走，若芯躲着那塘边儿，不敢离的太近，不想她越是躲，四周的人越是往前簇着，她只当是丫头们怕主子看不见景儿，才赶着推她，推着推着，就觉身后一只手用了力气，一把将她推进了塘子里，她先是惊诧谁推了她，而后才发现有绿色的水，漫过了她的大腿围上了她，她骤然呼吸急促，只觉那绿水就要漫上来将她淹了，四周一片嘈杂声传过来，更叫她心慌的喘不上气，略一挣扎便栽倒了下去，再没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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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我......”
“知道你想阿元，我也想孩子，过了明儿，我就叫人置办车马送你回去”
她刚还以为康氏又要敷衍她，不想竟是应了她，顿时高兴起来，回了月梢院
次日，若芯打整齐全，早早的同莲心一起站在刘府西门口等眉可出来，自从昨天康氏应了她，她满脑子想的都是，终于要回去了，竟没去细想，眉可怎么突然间想要同她一起去拜佛上香了，这姑娘喜欢阿元不假，可却不大喜欢她，起初是因为她不得刘钰待见，这姑娘护着自家人，只盯着她哥哥的喜好，故而不同她深交
正想着，就见眉可黑着个脸从府里出来了，果然一副不爱搭理她的神情，若芯尴尬的对她笑笑，同她招呼：“眉姑娘，你来了”
眉可向来爽直，心里不痛快也不愿同若芯客套，撇了她一眼，气鼓鼓道：“我说我不带你，母亲非要我带着你，这都什么糟心事”
说完往马车处走去，走了两步，见若芯没跟上来，守着下人，转头就对她喊：“愣着做什么，走呀”
若芯想走却拔不动腿，只觉窘的很，这小姐这样不待见她，根本不想同她结伴出游，话说的这样难听，是觉得她一个妾室不配同她一起出门么，却也没敢守着奴才怼回去，弱弱道：“那我不去了罢，别扫了姑娘出去玩的兴致，叫康府的表小姐陪姑娘去就是了，我，我回去了”
说着说着眼圈不由红了，恨不得立刻离了那里，转头却见刘钰不知何时到了她身边，她见了刘钰，差点哭出来，一双泪眼直直的瞧着刘钰，委屈的想，是他知道眉可不乐意同她一起出门，来跟他妹妹说项，还是他料到眉可不恭敬，来为她做主
刘钰却没一句责备眉可的话，只莫名其妙的拉起若芯的手，柔声哄她：“你只当出去散散心，等你回来，爷就叫人置办车马送你回东京去，阿元也想你了”
说着不顾奴才在旁，将她拥进怀里
眉可早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见他二人抱在一起，更气了，一脸不耐烦的大声喊道：“别抱着了，快走吧，你再不上来，我就不去了，看你们怎么跟母亲交代，哼”
刘钰闻言，将若芯带到马车前，扶她上车，她刚要钻进去，就觉刘钰扶她的手一紧，她转头，听刘钰道：“你放心，有我呢”说完才肯松手
马车缓缓驶离刘府，载着眉可和若芯去了大明寺，路上，若芯心头一团迷雾，忍不住开口问：“眉姑娘，叫我去做什么？”
眉可诧异的瞧她一眼：“哥哥没同你说么？”
“没说，只说叫我出去散心”
眉可嗤笑道：“你若还有心思散心，我便服你”
顿了顿，又说：“以前也没少给哥哥们相看的，没一回像今天这般，母亲非叫我去，去就去，做什么带上你，哥哥知道的呀，怎么没告诉你”
眉可想不通，哪有做妾的去相看当家奶奶的，她此番得罪了若芯不怕，万一那史家大姑娘真成了她的嫂嫂，岂不也得罪了她，她倒也不怕得罪人，横竖将来给她撑腰的是她哥哥又不是她嫂嫂，可总觉哪里不对，转头见若芯正一脸惊讶的瞧着她，也是一脸不可置信：“我，我不想去，我不去，能不能不去？”
眉可见若芯如此，心里叹了叹，她这天一早，就被她母亲安排的，要去大明寺上香，她母亲只说：“史家的姑娘也会去，你带着若芯一起，同那家的姑娘应酬应酬，替你哥哥相看相看”
眉可一脸诧异：“带若芯做什么？史家知道么？应了？若芯知道么？哥哥知道么？”
一脸串的疑惑进了她脑子里，不知她母亲打的什么主意
康氏：“就是去游玩，可巧你们碰上了，年轻女孩凑一起逛一逛罢了，以前不也这样应酬过么，哪里来的这许多话，我已经嘱咐过卫林家的了，你同若芯跟着她就是了”
眉可回过神来，一脸无奈的看着若芯：“你不用这样看我，我也不想去”
马车驶到大明寺，眉可同若芯下了车，一前一后的往寺里去了，她们先去大明寺主殿上了香，供奉了香火，又木木的跟着管事娘子卫林家的去了大明寺的后花园，两人都无精打采的不说一句话，待到了一处厢房前，在前引路的卫娘子就笑了起来：“哎哟，可是巧呢，竟碰见了姐姐，我们四姑娘和若芯姑娘来寺里上香，太太嘱咐我陪着呢，贵府哪位主子也来了？”
那厢房门前立着一个体面娘子，应道：“可不是巧么，我们大姑娘三姑娘刚拜完菩萨，正在厢房里同小姐妹吃茶呢”
又一个管事娘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也凑了过来，若芯却认出了她，那是康家的管事娘子：“妹子，快叫姑娘们去厢房里歇一歇吧，这会子日头大，再晒着姑娘了”
卫林家的点头
走到若芯和眉可跟前：“姑娘们快进去吧，我在外头候着，有事叫我”
眉可却没动，转头对着若芯，拉住她的手，问：“怕不怕？”
一瞬间，若芯竟觉得是刘钰在同她说话，那眼圈不禁又红了，眉可见若芯红了眼，也学着刘钰的样子，抬手抱住她，她虽不喜欢若芯，也不大同她来往，可她承认，这个外头来的小门户姐姐给她哥哥添了儿子，还叫她哥哥变了副样儿，就凭这，那新嫂嫂没进门之前就越不过她去
眉可又轻轻抚了抚若芯的背，以示安慰：“别怕，有我呢”
不同于刘钰方才的优柔和欲言又止，事到临头，眉可竟如变了个人般，眼神坚定，淡定从容的同若芯一起，一齐迈进了厢房
厢房里，史家大姑娘史佩妍和她妹妹史佩吟还有康云琅三人坐在一檀木圆桌前，一面吃点心一面说笑，见眉可来了，都站了起来
眉可乖巧福身，同众人寒暄：“请姐姐们安，今儿真是巧，竟碰见了姐姐们，眉儿就厚着脸皮进来，讨一口茶吃，姐姐们可莫要撵我出去呀”
又拉过若芯同三人说：“这是若芯姐姐，我哥哥的姨娘”
指着史家姐妹对若芯道：“姐姐，云琅表姐你认识的，这二位是史家的姐姐”
几人互相福了福
若芯听眉可说的妥帖，心里诧异，这女孩在家时真真无法无天，不想外头竟能如此周全，大家族里到底是怎样的家教，养的女孩也同男人似的会逢场作戏
众人落座，下人们奉了茶，康云琅起头，笑着说：“咱们在这屋子里坐一坐，倒是去外头逛一逛才好呢，也不辜负了这么好的天儿”
史佩妍点头：“那眉姑娘若芯姐姐快吃些茶水，咱们好出去”
想了想，又对身边丫头说：“去拿些点心进来”
又说：“厢房里头还有个套间，若是想换衣裳净面也使得，不用去马车里那么麻烦了”
几句话下来，若芯便觉这姑娘平易近人，是个有气度的，她忍不住抬眼打量史佩妍，这女孩生了一双水杏眼，腮凝新荔，穿蜜合色衫子，玫瑰紫比肩，葱黄绫罗裙，观之可亲，一看就是精心养在闺阁里的贴心女孩，也是，康氏既叫她来看，那她给刘钰挑的必是性情好，能容人的，这样的奶奶娶回去，必会善待她善待阿元吧
这样想着，便见史佩妍将点心朝她和眉可的方向推了推，若芯忙对这女孩笑笑：“多谢姑娘”
眉可却是不咸不淡的喝了口茶，不吃点心也不说话
史佩妍见若芯笑了，一下也笑了起来，同若芯客气着：“姐姐太客气了”
她能察觉那位眉姑娘从进屋起就不甚热络，好在刘钰的姨娘还算识大体，恭敬的同她说着客气话
几人又说了几句闺阁里的闲话，互相比了比锦帕女红，赞了赞钗环首饰，说了说日常读的诗词，便起身去大明寺的园子里逛了
刘康史三家的婆子丫头都在旁跟着姑娘们游玩，互相攀比着唠嗑，卫林家的却没心思同众人唠，小心翼翼的凑到若芯身边：“姑娘，方才没什么事吧？姑娘若觉得哪里不好，要告诉奴才才是”
若芯诧异看她：“大娘指什么？”
卫林家的松了口气：“没什么就好”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就听前头史家的婆子同几位小姐福身说道：“我听小和尚说，那边有个塘子，那水染得绿的哟，跟画儿似的，姑娘们去看一看吧”
一行人便朝着池塘去了，果然，那塘子里的水像是荷叶漂浮般绿的惹眼，众人都走近了去看，若芯怕水，本不想过去，可她身旁的人，不知怎的，竟多了起来，簇着她往那处走，若芯躲着那塘边儿，不敢离的太近，不想她越是躲，四周的人越是往前簇着，她只当是丫头们怕主子看不见景儿，才赶着推她，推着推着，就觉身后一只手用了力气，一把将她推进了塘子里，她先是惊诧谁推了她，而后才发现有绿色的水，漫过了她的大腿围上了她，她骤然呼吸急促，只觉那绿水就要漫上来将她淹了，四周一片嘈杂声传过来，更叫她心慌的喘不上气，略一挣扎便栽倒了下去，再没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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