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逐渐浮出水面的局势
陆洋晚上喝了不少酒，随着酒精在体内的挥发，目光忍不住恍然起来。
面前的陈薇比起当年要成熟很多，唯一不变的是她的模样。陆洋想起过去很多画面，比如在火车上跟陈薇的偶遇，陈薇第一次参加工作，让他去ktv帮陈薇解围。
后来他们喝多了，半夜陈薇去卫生间，陆洋看到陈薇光着膀子从卧室出来。
此时此刻，客厅的灯光很暗，孤男寡女，显得有种别样的朦胧和旖旎。
陈薇也是同样的心情。她这些年一直单身，主要是身边的男人，要么自己看不上，要么就是岁数太大。
家人不止一次的催促她结婚，刚开始父母还能做主，后来，父母已经无法做陈薇的主意了。
因为她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陈薇做好这辈子不结婚的打算，银杉资本的柳明兰今年都35岁了，不也照样单身吗？
“薇姐，上次我经过你最初实习的那家公司，你猜怎么着？那家公司倒闭了！”
“那个叫李什么来着的经理...”陈薇说道：“李玉坤！”陆洋：“对，就是李玉坤，他看到我之后，灰熘熘的走了，想想当年这群人竟然灌我白加啤，你想想我的酒量就算真的把白加啤喝下去也没事，我千杯不醉...”陈薇饶有兴趣的看着陆洋，这话骗骗十八岁的小姑娘还行，骗她有些太稚嫩啊。
当男人喝酒的时候说：不是我吹牛逼，接下来就开始吹牛了，我真的没醉，接下来就开始醉了。
偏偏陈薇听得还津津有味，因为这个人是陆洋啊，陆洋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人生，她站在陆洋的肩膀上，看到了更大的世界。
如果没有陆洋，以自己的学历，现在估计已经跟普通人结婚了，做家务，带孩子，还得匆匆忙忙的上班，为了买房买车而奋斗。
陆洋说到激动处，拉住陈薇的小手说起来。陈薇的心脏微微跳动，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平时她和陆洋握过很多次手，唯独这次带来的感觉不同。今晚她也喝了不少酒，本身就有些头晕，这才回来洗澡的，被陆洋拉着的手就像是触电。
陈薇知道陆洋很渣，女朋友都好几个。为什么她们都愿意跟陆洋交往呢？
因为爱而不得，因为失去比拥有更痛苦。有句话说得很好，要想成功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就让他一直得不到，要想吸引女人的注意力，就让她一直满足。
陆洋磁性的声音说道：“薇姐，有时，你有没有感觉很累？我觉得自己特别累，仿佛带着面具在生活...”陈薇翘着二郎腿，纤细的小腿在微微摆动。
她说道：“我也是啊，每次都有虚假的应酬，还要应付亲朋好友的催婚，所以我才经常住公司，周边都是同事，除了工作没有那么多烦恼。”陈薇给陆洋说了很多自己的烦恼，感叹时间的流逝速度，感叹昔日的大学同学，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就在陈薇从思绪中回味过来的时候，陆洋已经没动静了，忍不住抬眼看去，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呵，男人果然都是会撒谎的。陈薇心里轻叹一口气，从卧室拿来枕头放在沙发上，然后轻轻让陆洋躺平，贴心的把他的鞋子脱掉，最后从房间里给陆洋拿了一张毛毯。
公寓的暖气烧的很热，基本都在24度左右，晚上睡觉盖个夏凉被就行。
做完这一切，陈薇给陆洋倒了杯水放在旁边的桌上。她关上灯，回卧室休息了。
......第二天，外面的晨光沿着窗帘缝隙照进来。陈薇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沙发上的毛毯时愣了一下。
昨天半夜陆洋因为和她聊天聊到很晚，后来扛不住酒意睡在沙发上。好心给他盖了毛毯。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落荒而逃了。也许是后半夜吧。陈薇嘴角微微扬起，把头发用皮筋扎起来，开始收拾家里。
公寓的对门，陆洋正在卧室里呼呼睡觉。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迷迷湖湖，陆洋接听电话，里面传来范平川的声音，说有事要汇报。
陆洋瞬间就醒了，意识到肯定是关于宋涛的事。等他洗漱完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刚出门的陈薇。
今天公司开始放假，正常公司有人值班，陈薇是不需要上班的，不过作为公司ceo，有些工作还是需要处理一下。
陆洋笑道：“薇姐，早上好啊。”陈薇晃了晃手腕的表：“都快中午了。”陆洋尴尬，别那么较真啊，早上对我来说是从中午开始的。
他咳嗽一声：“我那个昨晚好像喝得有点多。”陈薇轻轻撩起头发，看到陆洋脚上的鞋子，脸蛋莫名红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
“应酬是正常的，就是建议您下次喝酒的时候少喝一些。”
“说真的，我以后都打算戒酒呢，就怕我到时候戒酒的话，没人替你挡酒了。”陈薇心里浮现一抹暖意。
到他们这个位置，每天应酬很多，有些酒局能推都推，实在推不掉的才会硬着头皮喝酒。
这已经是陈薇和陆洋很低调的作风，除了大客户或者重要人士外，他们鲜少抛头露面。
陈薇刚要伸手按电梯按钮，陆洋帮她按了。狭小的电梯空间里，陆洋想起昨晚的细枝末节。
模模湖湖记得自己睡着了，感觉有人给自己盖毛毯，还把自己的头抱起来，在下面放枕头，那样使得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
好像连鞋子都脱了，不知道有没有熏到人家。半夜醒来回自己公寓的时候，陆洋是穿着一只鞋走的，另一只鞋都不知道丢在哪里啊。
现在陈薇就在身边，他也不好意思问，幸亏公寓里有不少鞋子。到楼下后，陈薇跟陆洋告别后去食堂用餐。
陆洋前往办公楼，来到范平川的办公室。范平川等陆洋进来后，他悄悄把房门关上，递给陆洋一个耳机。
“陆总，你听听这个。”陆洋接过耳机戴上，里面传来宋涛的声音。
“你是不是打算后天对人人网发动舆论攻击？”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你的下属竟然把如此机密的信息都泄露出去，现在陆总专门派人盯着你们员工的发言！”
“你赶快查查哪个泄露机密的员工是谁吧！”听到这些，陆洋的嘴角终于露出笑容。
如果说之前对宋涛怀疑是90%的话，那么现在就是100%了。他放下耳机后，问范平川：“宋经理去哪里了？”范平川查看走廊的监控后说道：“好像去卫生间了。”宋涛的法务部在六楼，范平川的小象互娱在七楼，陆洋直接前去找宋涛。
他要做的不是把宋涛揪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先试试宋涛的城府。陆洋来到六楼，宋涛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陆洋竟然也来上厕所。
平时陆洋很少来六楼，因为六楼就两个部门，一个是法务部，另一个是畅听音乐。
宋涛眼角微微跳动，脸上露出很自然的笑容：“陆总，你也来了啊。”陆洋点头：“宋经理先别走，我想跟你聊聊庭审阶段的事情。”宋涛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等待。
陆洋在卫生间跟宋涛聊了很多，从庭审前的构思，到他们准备的完善证据链。
宋涛信誓旦旦：“陆总，您放心，这场官司我们一定可以打赢！他们没有任何胜算。”陆洋笑道：“好，如果这次事成，我给宋经理三百万现金奖励！”宋涛：......what？
他感觉心脏不可抑止的狂跳，三百万现金？真的还是假的？陆洋郑重道：“宋经理这些天费心劳神，发奖金是很正常的，刚刚薇姐已经批准了这笔奖金。”宋涛看陆总不像说谎，心里产生犹豫。
他现在骑虎难下啊，李正基那边给他的报酬是一百万，并且已经提前支付三十万！
现在陆洋竟然抛出三百万的奖励！他突然很后悔，如果当初拒绝李正基，专心在人人网工作的话，三百万唾手可得。
现在，他已经为李正基服务，还有退路可言吗？宋涛身为人人网的法务代表，自然明白人人网这次胜算很大，但有一个致命漏洞。
这个致命的漏洞就是陆洋指使范平川和陈薇通过控制人人网的热搜来攻击三星，他偷偷录下了完整的录音。
宋涛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拿到三百万奖金？首要条件：人人网诉讼成功，他才可以拿到三百万奖金，但李正基那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用两个人的来往邮件来威胁他。
假如他让三星获胜，那么李正基会支付七十万的尾款吗？这种事本身就见不得人，全部都是口头承诺。
三百万啊，就在眼前勾引他。宋涛第一次感觉自己面临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
他甚至想过坦白自己的一切，把跟李正基来往的一切过程全部交待出来，换取陆洋的谅解。
但他不确定陆洋是否会原谅他，这种吃里扒外最让公司忌讳，尤其是陆洋在公司的铁腕领导，之前就听过对员工零容忍。
陆洋将宋涛眼里的犹豫和挣扎都尽收眼底。才三百万就沉不住气了？早知道刚才就报价五百万了，就是怕五百万吓到你。
陆洋拍了拍宋涛的肩膀，示意他这段时间辛苦点，年后准备开庭。跟宋涛分别后，陆洋来到范平川的办公室，给陈薇和秘书张舒瑶打个电话，让她们过来一趟。
范平川知道陆洋快要有下一步行动了，他没想到公司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卧底，真是前所未闻。
范学长特别怀念2003-2004创业期的人人网。那个时候员工和管理层热情度很高，关系很融洽，没有那么多的公务的繁琐。
现在员工和管理层间的隔阂越来越深，都是前年那个被开除的副总闹得，动不动就写申请，打书面报告，明明说一句话解决的，非要书面报告，然后不停开会。
那个副总根本就不懂：内耗和效率！等陈薇和张舒瑶进来，陆洋开始研究解决的方案。
随着宋涛的暴露，双方基本上处于明牌状态。唯一的一点就是他不确定三星舆论进攻的方向还有哪些，一直在苦思自己这边还有什么把柄。
张舒瑶汇报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她已经联系上那个柚子茶的女孩，她叫叶惠，李正基身边的秘书。
明天晚上李正基让她去陪酒，客人是三星公共关系部的崔明赫还有客户，而这个崔明赫是三星派来协助李正基对抗人人网和坚果科技的人选。
叶惠在张舒瑶的劝说下，还没有完全倒向陆洋这边，不过处于摇摆状态。
因为张舒瑶开出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条件。二十万块奖金加人人网的offer！
这笔钱是陈薇特批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陆洋，似乎在等着陆洋做出判断。
陆洋说道：“舒瑶，你今天出差去找叶惠亲自面谈，争取把她拉拢到我们这边。”为了张舒瑶和叶惠的安全着想，陆洋让李国庆和刘晓斌陪着张舒瑶去。
李国庆和刘晓峰是陆洋的大学同学，目前都在人人网实习，当初他们班同学在人人网工作的有八九个。
这些同学都是知根知底的，用着放心，绝对不会走漏风声。此时，身在办公室的宋涛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暴露，开始跟自己老婆商量起这件事。
三百万的奖金和一百万的奖金到底选哪个。他老婆倾向三百万奖金，到时候可以让人人网获胜，然后再对李正基解释说坚果科技的证据链太完美了。
宋涛打字说：我之前给李正基说过，手上掌握着陆洋的会议记录视频，可以确保翻盘。
老婆：你那么早把自己底牌亮出来干什么？现在我们陷入被动了，那可是三百万啊，我还想在申城买一套别墅呢。
宋涛：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不要随意变更了。老婆：要不你去找李正基提价，人家陆洋都开出三百万的报价，李正基凭什么就给这么点钱？
宋涛陷入犹豫，他害怕得罪李正基。该死的，陆洋什么时候提奖金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还是三百万，把他折磨得这几天估计要吃不好睡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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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陈薇比起当年要成熟很多，唯一不变的是她的模样。陆洋想起过去很多画面，比如在火车上跟陈薇的偶遇，陈薇第一次参加工作，让他去ktv帮陈薇解围。
后来他们喝多了，半夜陈薇去卫生间，陆洋看到陈薇光着膀子从卧室出来。
此时此刻，客厅的灯光很暗，孤男寡女，显得有种别样的朦胧和旖旎。
陈薇也是同样的心情。她这些年一直单身，主要是身边的男人，要么自己看不上，要么就是岁数太大。
家人不止一次的催促她结婚，刚开始父母还能做主，后来，父母已经无法做陈薇的主意了。
因为她已经成长为参天大树。陈薇做好这辈子不结婚的打算，银杉资本的柳明兰今年都35岁了，不也照样单身吗？
“薇姐，上次我经过你最初实习的那家公司，你猜怎么着？那家公司倒闭了！”
“那个叫李什么来着的经理...”陈薇说道：“李玉坤！”陆洋：“对，就是李玉坤，他看到我之后，灰熘熘的走了，想想当年这群人竟然灌我白加啤，你想想我的酒量就算真的把白加啤喝下去也没事，我千杯不醉...”陈薇饶有兴趣的看着陆洋，这话骗骗十八岁的小姑娘还行，骗她有些太稚嫩啊。
当男人喝酒的时候说：不是我吹牛逼，接下来就开始吹牛了，我真的没醉，接下来就开始醉了。
偏偏陈薇听得还津津有味，因为这个人是陆洋啊，陆洋的出现改变了她的人生，她站在陆洋的肩膀上，看到了更大的世界。
如果没有陆洋，以自己的学历，现在估计已经跟普通人结婚了，做家务，带孩子，还得匆匆忙忙的上班，为了买房买车而奋斗。
陆洋说到激动处，拉住陈薇的小手说起来。陈薇的心脏微微跳动，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平时她和陆洋握过很多次手，唯独这次带来的感觉不同。今晚她也喝了不少酒，本身就有些头晕，这才回来洗澡的，被陆洋拉着的手就像是触电。
陈薇知道陆洋很渣，女朋友都好几个。为什么她们都愿意跟陆洋交往呢？
因为爱而不得，因为失去比拥有更痛苦。有句话说得很好，要想成功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就让他一直得不到，要想吸引女人的注意力，就让她一直满足。
陆洋磁性的声音说道：“薇姐，有时，你有没有感觉很累？我觉得自己特别累，仿佛带着面具在生活...”陈薇翘着二郎腿，纤细的小腿在微微摆动。
她说道：“我也是啊，每次都有虚假的应酬，还要应付亲朋好友的催婚，所以我才经常住公司，周边都是同事，除了工作没有那么多烦恼。”陈薇给陆洋说了很多自己的烦恼，感叹时间的流逝速度，感叹昔日的大学同学，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就在陈薇从思绪中回味过来的时候，陆洋已经没动静了，忍不住抬眼看去，竟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呵，男人果然都是会撒谎的。陈薇心里轻叹一口气，从卧室拿来枕头放在沙发上，然后轻轻让陆洋躺平，贴心的把他的鞋子脱掉，最后从房间里给陆洋拿了一张毛毯。
公寓的暖气烧的很热，基本都在24度左右，晚上睡觉盖个夏凉被就行。
做完这一切，陈薇给陆洋倒了杯水放在旁边的桌上。她关上灯，回卧室休息了。
......第二天，外面的晨光沿着窗帘缝隙照进来。陈薇从卧室里出来，看到沙发上的毛毯时愣了一下。
昨天半夜陆洋因为和她聊天聊到很晚，后来扛不住酒意睡在沙发上。好心给他盖了毛毯。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落荒而逃了。也许是后半夜吧。陈薇嘴角微微扬起，把头发用皮筋扎起来，开始收拾家里。
公寓的对门，陆洋正在卧室里呼呼睡觉。这时他的电话响了。迷迷湖湖，陆洋接听电话，里面传来范平川的声音，说有事要汇报。
陆洋瞬间就醒了，意识到肯定是关于宋涛的事。等他洗漱完出门的时候，正好碰到刚出门的陈薇。
今天公司开始放假，正常公司有人值班，陈薇是不需要上班的，不过作为公司ceo，有些工作还是需要处理一下。
陆洋笑道：“薇姐，早上好啊。”陈薇晃了晃手腕的表：“都快中午了。”陆洋尴尬，别那么较真啊，早上对我来说是从中午开始的。
他咳嗽一声：“我那个昨晚好像喝得有点多。”陈薇轻轻撩起头发，看到陆洋脚上的鞋子，脸蛋莫名红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如初。
“应酬是正常的，就是建议您下次喝酒的时候少喝一些。”
“说真的，我以后都打算戒酒呢，就怕我到时候戒酒的话，没人替你挡酒了。”陈薇心里浮现一抹暖意。
到他们这个位置，每天应酬很多，有些酒局能推都推，实在推不掉的才会硬着头皮喝酒。
这已经是陈薇和陆洋很低调的作风，除了大客户或者重要人士外，他们鲜少抛头露面。
陈薇刚要伸手按电梯按钮，陆洋帮她按了。狭小的电梯空间里，陆洋想起昨晚的细枝末节。
模模湖湖记得自己睡着了，感觉有人给自己盖毛毯，还把自己的头抱起来，在下面放枕头，那样使得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
好像连鞋子都脱了，不知道有没有熏到人家。半夜醒来回自己公寓的时候，陆洋是穿着一只鞋走的，另一只鞋都不知道丢在哪里啊。
现在陈薇就在身边，他也不好意思问，幸亏公寓里有不少鞋子。到楼下后，陈薇跟陆洋告别后去食堂用餐。
陆洋前往办公楼，来到范平川的办公室。范平川等陆洋进来后，他悄悄把房门关上，递给陆洋一个耳机。
“陆总，你听听这个。”陆洋接过耳机戴上，里面传来宋涛的声音。
“你是不是打算后天对人人网发动舆论攻击？”
“你问我怎么知道的？你的下属竟然把如此机密的信息都泄露出去，现在陆总专门派人盯着你们员工的发言！”
“你赶快查查哪个泄露机密的员工是谁吧！”听到这些，陆洋的嘴角终于露出笑容。
如果说之前对宋涛怀疑是90%的话，那么现在就是100%了。他放下耳机后，问范平川：“宋经理去哪里了？”范平川查看走廊的监控后说道：“好像去卫生间了。”宋涛的法务部在六楼，范平川的小象互娱在七楼，陆洋直接前去找宋涛。
他要做的不是把宋涛揪出来，现在还不是时候，先试试宋涛的城府。陆洋来到六楼，宋涛从卫生间出来，看到陆洋竟然也来上厕所。
平时陆洋很少来六楼，因为六楼就两个部门，一个是法务部，另一个是畅听音乐。
宋涛眼角微微跳动，脸上露出很自然的笑容：“陆总，你也来了啊。”陆洋点头：“宋经理先别走，我想跟你聊聊庭审阶段的事情。”宋涛站在卫生间的门口等待。
陆洋在卫生间跟宋涛聊了很多，从庭审前的构思，到他们准备的完善证据链。
宋涛信誓旦旦：“陆总，您放心，这场官司我们一定可以打赢！他们没有任何胜算。”陆洋笑道：“好，如果这次事成，我给宋经理三百万现金奖励！”宋涛：......what？
他感觉心脏不可抑止的狂跳，三百万现金？真的还是假的？陆洋郑重道：“宋经理这些天费心劳神，发奖金是很正常的，刚刚薇姐已经批准了这笔奖金。”宋涛看陆总不像说谎，心里产生犹豫。
他现在骑虎难下啊，李正基那边给他的报酬是一百万，并且已经提前支付三十万！
现在陆洋竟然抛出三百万的奖励！他突然很后悔，如果当初拒绝李正基，专心在人人网工作的话，三百万唾手可得。
现在，他已经为李正基服务，还有退路可言吗？宋涛身为人人网的法务代表，自然明白人人网这次胜算很大，但有一个致命漏洞。
这个致命的漏洞就是陆洋指使范平川和陈薇通过控制人人网的热搜来攻击三星，他偷偷录下了完整的录音。
宋涛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拿到三百万奖金？首要条件：人人网诉讼成功，他才可以拿到三百万奖金，但李正基那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甚至会用两个人的来往邮件来威胁他。
假如他让三星获胜，那么李正基会支付七十万的尾款吗？这种事本身就见不得人，全部都是口头承诺。
三百万啊，就在眼前勾引他。宋涛第一次感觉自己面临人生中最重要的抉择。
他甚至想过坦白自己的一切，把跟李正基来往的一切过程全部交待出来，换取陆洋的谅解。
但他不确定陆洋是否会原谅他，这种吃里扒外最让公司忌讳，尤其是陆洋在公司的铁腕领导，之前就听过对员工零容忍。
陆洋将宋涛眼里的犹豫和挣扎都尽收眼底。才三百万就沉不住气了？早知道刚才就报价五百万了，就是怕五百万吓到你。
陆洋拍了拍宋涛的肩膀，示意他这段时间辛苦点，年后准备开庭。跟宋涛分别后，陆洋来到范平川的办公室，给陈薇和秘书张舒瑶打个电话，让她们过来一趟。
范平川知道陆洋快要有下一步行动了，他没想到公司竟然隐藏着这么大的卧底，真是前所未闻。
范学长特别怀念2003-2004创业期的人人网。那个时候员工和管理层热情度很高，关系很融洽，没有那么多的公务的繁琐。
现在员工和管理层间的隔阂越来越深，都是前年那个被开除的副总闹得，动不动就写申请，打书面报告，明明说一句话解决的，非要书面报告，然后不停开会。
那个副总根本就不懂：内耗和效率！等陈薇和张舒瑶进来，陆洋开始研究解决的方案。
随着宋涛的暴露，双方基本上处于明牌状态。唯一的一点就是他不确定三星舆论进攻的方向还有哪些，一直在苦思自己这边还有什么把柄。
张舒瑶汇报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她已经联系上那个柚子茶的女孩，她叫叶惠，李正基身边的秘书。
明天晚上李正基让她去陪酒，客人是三星公共关系部的崔明赫还有客户，而这个崔明赫是三星派来协助李正基对抗人人网和坚果科技的人选。
叶惠在张舒瑶的劝说下，还没有完全倒向陆洋这边，不过处于摇摆状态。
因为张舒瑶开出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条件。二十万块奖金加人人网的offer！
这笔钱是陈薇特批的，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陆洋，似乎在等着陆洋做出判断。
陆洋说道：“舒瑶，你今天出差去找叶惠亲自面谈，争取把她拉拢到我们这边。”为了张舒瑶和叶惠的安全着想，陆洋让李国庆和刘晓斌陪着张舒瑶去。
李国庆和刘晓峰是陆洋的大学同学，目前都在人人网实习，当初他们班同学在人人网工作的有八九个。
这些同学都是知根知底的，用着放心，绝对不会走漏风声。此时，身在办公室的宋涛浑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暴露，开始跟自己老婆商量起这件事。
三百万的奖金和一百万的奖金到底选哪个。他老婆倾向三百万奖金，到时候可以让人人网获胜，然后再对李正基解释说坚果科技的证据链太完美了。
宋涛打字说：我之前给李正基说过，手上掌握着陆洋的会议记录视频，可以确保翻盘。
老婆：你那么早把自己底牌亮出来干什么？现在我们陷入被动了，那可是三百万啊，我还想在申城买一套别墅呢。
宋涛：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不要随意变更了。老婆：要不你去找李正基提价，人家陆洋都开出三百万的报价，李正基凭什么就给这么点钱？
宋涛陷入犹豫，他害怕得罪李正基。该死的，陆洋什么时候提奖金不好，偏偏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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