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队长（上）
警察很快就来了，几人面面厮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地上那一群人都是被燕寒打趴下的，而燕寒不是挑事者，只是为了保护他们而做的正当防卫。
燕寒却什么也没说，大手一挥，跟着去警察局做了笔录。
乔玉一直在搀着崴了脚的韶明净，他们作为参与者当然也得跟着去警察局，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经过说了。
只不过，韶明净自然不会说他是因为什么来报复的，只说之前和方延闹得不愉快。方延和那一群人当然也不会说出实情，要不然，他们的性质可不是聚众斗殴那么简单了，被判几年蹲监狱都是轻的。
双方的口供难得地达成一致，方延说只是想找人教训教训他，韶明净也不想败坏自己的名声，做笔录的两个小警察看着大部分都信了，却对燕寒一个人打倒了那么多个还是有些怀疑。
“以前当过保镖？还是其他？”
一个年轻的警察好奇地问，他是赶到现场的人，到的时候看到一地高大魁梧的‘伤残’哼哼唧唧地，而旁边两个看着不会动手的人，就只有燕寒一个看着会打架的了，实在是惊讶。
燕寒道，“没有，只是自己练了练。”
“自己练啊？那很不错啊。”
那年轻警察对他笑起来，边低头写材料边道，“我们所长功夫也可好了，也是一个人打几个都不怵的，你要是见了我们所长可以跟他去切磋切磋，不过大概率打不过，我们所长可是很厉害的！”
“又吹什么呢？还不好好写你的材料！”
燕寒没来得及回，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小警官立刻噤声，乖乖低头写材料，看来是上司来了，应该就是他口中说的所长。
燕寒一转头，正和走进来的穿着警服的所长对视，两人都愣了愣。
“队、队长？”
那所长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国字脸，粗眉，眉宇间凝着一股正气，不怒自威，紧绷着的脸色在看到燕寒的那一瞬顿时土崩瓦解，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鸡蛋。
燕寒怔过一刻之后，却笑了，“老赵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被叫老赵的中年男人搓着手，满是局促不安又喜悦的样子，要不是下属在这里，乔玉想他估计要立刻拉着燕寒叙旧了。
“队长？”韶明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揉着自己崴到的脚，听到老赵对燕寒的称呼时疑惑地抬头，问。
老赵所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看样子不想回答，燕寒也只是淡淡道，“以前做过老赵的队长，没什么。”
老赵也嘿嘿地笑，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跟孩子一样挠了挠头，满是憨厚，道，“对对，队长当时还很照顾我呢。”
燕寒是挺照顾他，也就是在他偷懒的时候让他加训负重跑了五公里，加上跑完之后啃冷馒头看着队长小酒吃着小肉喝着罢了，是挺照顾他的。
以前他敢说他们一整个小队没一个不对燕大队长咬牙切齿的，甚至在被加训累得精疲力竭之后想把燕寒大卸八块，连每个人分的肉都想好了，老赵抢到的是肱二头肌。
但现在，各自退伍之后，却都念着燕大队长的好。
老赵和以前一起在燕寒手下混过的老友喝酒吹牛的时候，都不得不感慨，平时训练的时候那各个都是恨燕寒恨得咬牙切齿，但等到后来领任务了，才明白燕寒的苦心了。
要不是他那么严格的要求，他们这群人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在任务完成之后回来呢。
那些子弹刀刃在身上留下的创口，都是曾经的峥嵘岁月留下的纪念，老赵身上的不少，但他知道，燕寒身上的只会比他多不会少。
异地遇故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更何况这还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过的队长，老赵几乎下一秒就想约着燕寒一起去聚聚，聊一下退伍发生的这些事儿了。
他退伍的时候，燕寒还好好地当着他的佣兵团队长，他以为燕寒就会在佣兵团呆一辈子呢，因为偶然有次从燕寒口中知道他家里也没什么牵挂的人，不打算出去了，没想到燕寒居然也会退役，还是以这种方式再和他相遇。
老赵所长听下属说今天接了个稀奇的案子，说是有人聚众斗殴在打一个人，但等他们赶到现场，那一群人却都被一个人给打倒了，问题是那一群人还各个都是手里拿着武器高大健壮地，简直像是电视剧里的剧情。
起先下属跟他说的时候，老赵还不以为然，觉得这肯定有水分，但现在看到那个人是燕寒的时候，确定了，这件事儿不但没有一丝水分，燕寒肯定还放了水。
要不然，现在这群人可不是简单地被送医院那么简单了，直接送殡仪馆更合适。
之前问话的年轻警察很好奇眼前这个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人居然是他们所长的队长的，他们所长看着比他的队长大了不是一岁两岁，没忍住问了一句，老赵所长吹着胡子一瞪眼，回，“做你的事去！”
燕寒挑挑眉，心情愉悦，调侃道，“你现在挺威风的啊。”
“那哪能，我还能在您老人家面前威风吗？”赵所长下一秒换了脸色，笑得眯眯眼，严肃脸色荡然无存，问，“一会儿做完笔录去聚聚呗？之前一直查我们喝酒，现在可查不了了吧。”
燕寒摇摇头，“时间不早了，快点弄完吧。”
他的视线看向乔玉，那随意的一瞥让乔玉心尖一颤，燕寒说，“我要跟朋友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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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寒却什么也没说，大手一挥，跟着去警察局做了笔录。
乔玉一直在搀着崴了脚的韶明净，他们作为参与者当然也得跟着去警察局，老老实实地把事情经过说了。
只不过，韶明净自然不会说他是因为什么来报复的，只说之前和方延闹得不愉快。方延和那一群人当然也不会说出实情，要不然，他们的性质可不是聚众斗殴那么简单了，被判几年蹲监狱都是轻的。
双方的口供难得地达成一致，方延说只是想找人教训教训他，韶明净也不想败坏自己的名声，做笔录的两个小警察看着大部分都信了，却对燕寒一个人打倒了那么多个还是有些怀疑。
“以前当过保镖？还是其他？”
一个年轻的警察好奇地问，他是赶到现场的人，到的时候看到一地高大魁梧的‘伤残’哼哼唧唧地，而旁边两个看着不会动手的人，就只有燕寒一个看着会打架的了，实在是惊讶。
燕寒道，“没有，只是自己练了练。”
“自己练啊？那很不错啊。”
那年轻警察对他笑起来，边低头写材料边道，“我们所长功夫也可好了，也是一个人打几个都不怵的，你要是见了我们所长可以跟他去切磋切磋，不过大概率打不过，我们所长可是很厉害的！”
“又吹什么呢？还不好好写你的材料！”
燕寒没来得及回，门外忽然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
小警官立刻噤声，乖乖低头写材料，看来是上司来了，应该就是他口中说的所长。
燕寒一转头，正和走进来的穿着警服的所长对视，两人都愣了愣。
“队、队长？”
那所长看着三十多岁的样子，国字脸，粗眉，眉宇间凝着一股正气，不怒自威，紧绷着的脸色在看到燕寒的那一瞬顿时土崩瓦解，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鸡蛋。
燕寒怔过一刻之后，却笑了，“老赵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这儿。”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被叫老赵的中年男人搓着手，满是局促不安又喜悦的样子，要不是下属在这里，乔玉想他估计要立刻拉着燕寒叙旧了。
“队长？”韶明净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正揉着自己崴到的脚，听到老赵对燕寒的称呼时疑惑地抬头，问。
老赵所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看样子不想回答，燕寒也只是淡淡道，“以前做过老赵的队长，没什么。”
老赵也嘿嘿地笑，三十多岁的男人了还跟孩子一样挠了挠头，满是憨厚，道，“对对，队长当时还很照顾我呢。”
燕寒是挺照顾他，也就是在他偷懒的时候让他加训负重跑了五公里，加上跑完之后啃冷馒头看着队长小酒吃着小肉喝着罢了，是挺照顾他的。
以前他敢说他们一整个小队没一个不对燕大队长咬牙切齿的，甚至在被加训累得精疲力竭之后想把燕寒大卸八块，连每个人分的肉都想好了，老赵抢到的是肱二头肌。
但现在，各自退伍之后，却都念着燕大队长的好。
老赵和以前一起在燕寒手下混过的老友喝酒吹牛的时候，都不得不感慨，平时训练的时候那各个都是恨燕寒恨得咬牙切齿，但等到后来领任务了，才明白燕寒的苦心了。
要不是他那么严格的要求，他们这群人不知道有几个人能在任务完成之后回来呢。
那些子弹刀刃在身上留下的创口，都是曾经的峥嵘岁月留下的纪念，老赵身上的不少，但他知道，燕寒身上的只会比他多不会少。
异地遇故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更何况这还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过的队长，老赵几乎下一秒就想约着燕寒一起去聚聚，聊一下退伍发生的这些事儿了。
他退伍的时候，燕寒还好好地当着他的佣兵团队长，他以为燕寒就会在佣兵团呆一辈子呢，因为偶然有次从燕寒口中知道他家里也没什么牵挂的人，不打算出去了，没想到燕寒居然也会退役，还是以这种方式再和他相遇。
老赵所长听下属说今天接了个稀奇的案子，说是有人聚众斗殴在打一个人，但等他们赶到现场，那一群人却都被一个人给打倒了，问题是那一群人还各个都是手里拿着武器高大健壮地，简直像是电视剧里的剧情。
起先下属跟他说的时候，老赵还不以为然，觉得这肯定有水分，但现在看到那个人是燕寒的时候，确定了，这件事儿不但没有一丝水分，燕寒肯定还放了水。
要不然，现在这群人可不是简单地被送医院那么简单了，直接送殡仪馆更合适。
之前问话的年轻警察很好奇眼前这个看着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人居然是他们所长的队长的，他们所长看着比他的队长大了不是一岁两岁，没忍住问了一句，老赵所长吹着胡子一瞪眼，回，“做你的事去！”
燕寒挑挑眉，心情愉悦，调侃道，“你现在挺威风的啊。”
“那哪能，我还能在您老人家面前威风吗？”赵所长下一秒换了脸色，笑得眯眯眼，严肃脸色荡然无存，问，“一会儿做完笔录去聚聚呗？之前一直查我们喝酒，现在可查不了了吧。”
燕寒摇摇头，“时间不早了，快点弄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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