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入学
乔玉是个很好的倾听者，燕寒跟他说起那些年的日子，他就在旁边静静地听着，没有怜悯或者高高在上的表情，只是握紧他的手、
在那些晦暗阴冷的年月里，不经意闯进他生活里的乔玉是一道光，照亮了心底那么一小块儿的地方。
燕寒是想过跟乔玉考到一个城市的，但他知道乔玉一直都是想要去B大，而乔玉也有那个能力去他梦寐以求的学府，但B市那里的物价对于他自己来说有点太过苛刻，所以燕寒就选了离B市比较近的A市。
但他没能去A市，他那天回到家的时候便闻到屋子里腐烂的尸臭味，发了一会儿呆，才给他能联系到的唯一的家人打了电话。他的舅舅过来了一趟，冷漠地把尸体处理了，拉到了火葬场。
没有葬礼，也没有哀悼，一切都过得极为平静。
燕寒以为她死了自己会开心，但并没有，看着空荡荡的家他那时居然还有些怅惘。然而，他妈死了依旧不让他快活，正如她曾经诅咒过的就算死了也不放过他。
他妈留下了上百万的债，都是这些年赌钱输的，要债的人每天在房子外面堵着，燕寒每天被缠得没法做别的工作，就把那房子卖了，搬了出去。
虽然搬出去清净了些，但欠债的亏空还是要还，燕寒就去做了雇佣兵。
他体格好，打架更是不要命，学起狙击来也很快上手，当时他的教官教了他一年就把他评为了S级佣兵。之后，虽然每次任务的报酬都价格不菲，但给大家们分一分也剩不了多少了，等到燕寒彻底把他妈欠下的债还清，已经是四年后了。
那时候燕寒已经当了他们所在的佣兵团的大队长，身边有不少跟他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从这个国家再到另一个国家，他们即不惜命也不惜力，哪儿报酬给得更多就接哪单的活儿。
燕寒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几乎只进不出，他攒了些钱，准备再过几年金盆洗手不干了，回到国内开个店做个小本生意，安安稳稳地过半辈子。、
然而，命运总是会跟人开上玩笑，临近他辞退的那年，他身边跟了他五年的弟兄李严在出任务的时候中弹身亡，而李严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父母和刚刚结婚两年的妻子，下面还有两个没满了一周岁的双胞胎，一家人都靠着李严来生活。
佣兵团从来不是讲感情的地方，佣兵们的生命没有保障，任务完成了就有钱，任务失败而殒命的不仅一分钱没有，也没有什么补偿。
燕寒那时候已经跟上边确定了接替他的下一任队长，他厌倦了六年来刀口舔血的日子，无论是做什么都保持着高度警惕，人始终像是一根紧绷着的弦，没有休息的时候。他准备不干了，回去开个小店，但那件事儿发生之后，燕寒和佣兵团里其他的弟兄们一起筹了点儿钱，寄给了李严家里。
大头的钱是燕寒出的，他把自己这几年存的一百多万都拿了出来，一个人轻装简行离开佣兵团来A市找工作。
原因无他，燕寒只觉得他自己还年轻，有养活自己的能力，而李严家里除了一个全职主妇可以做点薪金低的兼职之外，就没什么资金来源了。
他去了A市，准备先找个地方落脚，恰好看到了乔玉发的合租广告，按着地址找上门去便看到了一脸错愕的温润青年。
“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我前天没睡醒做了梦，但看到你一直傻笑的样子，就确定了，这确实不是梦。”燕寒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说出来的话让乔玉感到熟悉。
乔玉在心里想，他当时何尝不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呢？
怎么就那么巧，他刚刚决定忘记燕寒来开始新的感情生涯，而燕寒就又不打一声招呼地闯进了他的生活。
“知道我当时在心里许了什么愿吗？”乔玉的眼中有繁星，抬起头问他。
“什么？”
“希望，我这次不会再错过你。”
“那你的愿望成真了。”燕寒笑着说。
“嗯。”乔玉跌进他怀里，他紧紧抱着男人的腰，汲取他怀中温暖舒适的气息，“所有的愿望，都成真了。”
燕寒在乔家住了一个多星期，便坐上了回A市的飞机回去了。
他这一周多的战绩可谓不菲，不仅是斩获了乔母不少的好感，还凭借自己的厨艺在乔家立足脚跟，在临走的时候，乔母还很不舍地说让燕寒有时间常来玩一玩。
乔玉在旁边插科打诨，问他妈该不会是想让燕寒常来他家做做饭吧，乔母不承认，但完全没有否定，脸上的表情暴露了她。
这次过年，可谓是给以后的公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乔玉觉得至少他妈再怎么样不会讨厌燕寒了吧，这就够了，他差不多依稀能看出点未来的曙光。
两人又开始了异地煲电话粥的生活，每晚都至少一个小时起步。乔玉因为这个不知被乔母说过多少次，但当他跟他妈说是在跟燕寒打电话的时候，他妈就不反对了，只是让他早点睡。
二月中旬的时候，初试成绩终于公布，乔玉自己紧张得不敢查，让燕寒帮他查，燕寒在电话那头给他播报每一科的成绩，然后念到最后——初试排名，第四名。
心里坠着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乔玉对这个成绩已经很满意了，他早就预想过自己在十名开外，没想到是第四。
初试排名靠前的话，复试出不了太大问题的话就可以被录取，这是一贯的规律，但乔玉不敢掉以轻心，依旧紧张认真地准备着复试要考的科目。
再次复试的时候，是燕寒陪他去的。
燕寒提前在B市定了酒店，先带着乔玉在B市玩了一圈儿放松心情，然后便陪着他一起去复试。
乔玉进面试大厅里面试的时候，燕寒就在外面等着他，等他出来了，什么都不问，不给他增添压力，只是和他在B市好好地玩了一通，把周围的名胜古迹都给逛遍了，连一点考试的事情都没提。
燕寒说乔玉肯定能上岸的，乔玉便信他，真的一点都不去想。
他们又回到A市的房子里，乔玉白天就去做家教做兼职，有时间的话就看看书听听燕寒直播，晚上的时候则倚着燕寒一起看电影，连个人的生活过得悠闲，好不惬意。
录取通知书寄过来的时候，乔玉还不在家，是燕寒帮他收的。等乔玉回来看见了时候，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往燕寒身上扑，脸颊红扑扑地，一个劲地说‘谢谢哥’。
燕寒忍俊不禁，说这录取通知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乔玉自个儿每天头悬梁锥刺股努力得来的么，但乔玉却是执拗地把功劳都推给燕寒，说要是没有他支持自己的话，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这话并不假，乔玉已经过了几年平淡无奇的人生，以为接下来一辈子都会困在柴米油盐里，但燕寒把他解救了出来，脱胎换骨。
乔玉被B大录取的消息告诉了乔母，乔母也喜不自胜，让乔玉继续好好地读书，说如果他想念到博士她也会支持。当初因为家庭的原因没能让乔玉继续深造而匆匆毕业的事情一直是乔母的一块心病，现在看到乔玉又能回去读硕士了，乔母比谁都高兴。
去办入学手续的时候自然也是燕寒陪他去的，九月初开学，乔玉特意买了些S城的特产带去给实验室的导师和师兄师姐们，怕失了礼数，燕寒就给他拎着。
乔玉的导师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带着厚厚的金丝框眼镜，寡言少语，只有在谈及学术问题的时候话才会多起来。而乔玉的师兄师姐们人都很不错，见到这个清俊瘦削的小师弟都很热心，纷纷指点起他刚入学要做的事情。
有个染着墨绿色短发的师姐还抽空小声地跟乔玉腹诽了一句，说他们导师其实就是个很古板的书呆子，除了学术之外的事情一概都不关心，所以这些特产什么的都不用送，他是根本记不住的。只不过，他们导师的人还不错，一心扑在了学术上，也不会给人穿小鞋。
那个师姐很是热情，在一起听了导师训诫之后，便拉着乔玉一起离开，说要带他逛一逛校园，介绍一下四周的标志性建筑物。
乔玉心念着外面的燕寒，怕他等自己等得时间太长了，只能说，“真是抱歉，师姐，我有个朋友在外面等我，我怕他等急了，这次不能跟你一起逛了。”
女生连说了几个‘哦’，挠了挠后脑勺，却道，“没关系啊，走走走，把你朋友也带进来，咱们一起逛嘛！对了，别叫我师姐了，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小多少啊，我叫关之越，你就叫我之越就行了。”
“……”乔玉只能说，“好吧，谢谢师姐。”
“说过了，别叫师姐，都把我叫老了！”
“谢谢之越。”
“这才对。”
关之越目光殷切，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师弟，乔玉便只能带着她一起去找燕寒。
彼时，男人早就自来熟地跟门口的保安闲扯着，两人正聊得格外投机。
看到乔玉过来，燕寒打断了跟保安的对话，说了声抱歉，走过来关切地问他，“怎么样？和导师的见面还顺利吗？”
“嗯，很顺利。”
“这位是？”燕寒看到他身后的正热情地揽着乔玉一只胳臂的短发女生，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个是我同一个导师的关师姐，她说要带我们逛一逛学校，熟悉一下。”乔玉看到他视线落在了自己胳臂上，怕他误会，飞快地介绍过之后就把关之越的手拨下来，生怕自己动作晚了，自家这个醋坛子就乱吃飞醋。
“哦。”
燕寒点点头，心里刚刚亮起红灯的一级戒备降为二级，很自然地拉过乔玉的手，“走吧。”
关之越脚步慢了几步，便看到男人抓着自家小师弟的手往前走，她正奇怪着两个男生居然手牵手的时候，就看到他们清秀温雅的小师弟仰着头跟对方咬耳朵似地说了什么，那个男人就松开了他的手，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是胶水一样，黏得化不开；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人只觉得不太对劲。
有情况。
关之越抚着下巴，凝神思索着，看到自己被落下了之后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好奇心让关之越忍不住探寻他们之间的关系，她看了看手表，道，“都十二点了，要不一起去食堂吧？”她想，这个理由，不会有人拒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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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晦暗阴冷的年月里，不经意闯进他生活里的乔玉是一道光，照亮了心底那么一小块儿的地方。
燕寒是想过跟乔玉考到一个城市的，但他知道乔玉一直都是想要去B大，而乔玉也有那个能力去他梦寐以求的学府，但B市那里的物价对于他自己来说有点太过苛刻，所以燕寒就选了离B市比较近的A市。
但他没能去A市，他那天回到家的时候便闻到屋子里腐烂的尸臭味，发了一会儿呆，才给他能联系到的唯一的家人打了电话。他的舅舅过来了一趟，冷漠地把尸体处理了，拉到了火葬场。
没有葬礼，也没有哀悼，一切都过得极为平静。
燕寒以为她死了自己会开心，但并没有，看着空荡荡的家他那时居然还有些怅惘。然而，他妈死了依旧不让他快活，正如她曾经诅咒过的就算死了也不放过他。
他妈留下了上百万的债，都是这些年赌钱输的，要债的人每天在房子外面堵着，燕寒每天被缠得没法做别的工作，就把那房子卖了，搬了出去。
虽然搬出去清净了些，但欠债的亏空还是要还，燕寒就去做了雇佣兵。
他体格好，打架更是不要命，学起狙击来也很快上手，当时他的教官教了他一年就把他评为了S级佣兵。之后，虽然每次任务的报酬都价格不菲，但给大家们分一分也剩不了多少了，等到燕寒彻底把他妈欠下的债还清，已经是四年后了。
那时候燕寒已经当了他们所在的佣兵团的大队长，身边有不少跟他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从这个国家再到另一个国家，他们即不惜命也不惜力，哪儿报酬给得更多就接哪单的活儿。
燕寒没什么要用钱的地方，几乎只进不出，他攒了些钱，准备再过几年金盆洗手不干了，回到国内开个店做个小本生意，安安稳稳地过半辈子。、
然而，命运总是会跟人开上玩笑，临近他辞退的那年，他身边跟了他五年的弟兄李严在出任务的时候中弹身亡，而李严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父母和刚刚结婚两年的妻子，下面还有两个没满了一周岁的双胞胎，一家人都靠着李严来生活。
佣兵团从来不是讲感情的地方，佣兵们的生命没有保障，任务完成了就有钱，任务失败而殒命的不仅一分钱没有，也没有什么补偿。
燕寒那时候已经跟上边确定了接替他的下一任队长，他厌倦了六年来刀口舔血的日子，无论是做什么都保持着高度警惕，人始终像是一根紧绷着的弦，没有休息的时候。他准备不干了，回去开个小店，但那件事儿发生之后，燕寒和佣兵团里其他的弟兄们一起筹了点儿钱，寄给了李严家里。
大头的钱是燕寒出的，他把自己这几年存的一百多万都拿了出来，一个人轻装简行离开佣兵团来A市找工作。
原因无他，燕寒只觉得他自己还年轻，有养活自己的能力，而李严家里除了一个全职主妇可以做点薪金低的兼职之外，就没什么资金来源了。
他去了A市，准备先找个地方落脚，恰好看到了乔玉发的合租广告，按着地址找上门去便看到了一脸错愕的温润青年。
“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我前天没睡醒做了梦，但看到你一直傻笑的样子，就确定了，这确实不是梦。”燕寒目光温和地看着他，说出来的话让乔玉感到熟悉。
乔玉在心里想，他当时何尝不是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呢？
怎么就那么巧，他刚刚决定忘记燕寒来开始新的感情生涯，而燕寒就又不打一声招呼地闯进了他的生活。
“知道我当时在心里许了什么愿吗？”乔玉的眼中有繁星，抬起头问他。
“什么？”
“希望，我这次不会再错过你。”
“那你的愿望成真了。”燕寒笑着说。
“嗯。”乔玉跌进他怀里，他紧紧抱着男人的腰，汲取他怀中温暖舒适的气息，“所有的愿望，都成真了。”
燕寒在乔家住了一个多星期，便坐上了回A市的飞机回去了。
他这一周多的战绩可谓不菲，不仅是斩获了乔母不少的好感，还凭借自己的厨艺在乔家立足脚跟，在临走的时候，乔母还很不舍地说让燕寒有时间常来玩一玩。
乔玉在旁边插科打诨，问他妈该不会是想让燕寒常来他家做做饭吧，乔母不承认，但完全没有否定，脸上的表情暴露了她。
这次过年，可谓是给以后的公开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乔玉觉得至少他妈再怎么样不会讨厌燕寒了吧，这就够了，他差不多依稀能看出点未来的曙光。
两人又开始了异地煲电话粥的生活，每晚都至少一个小时起步。乔玉因为这个不知被乔母说过多少次，但当他跟他妈说是在跟燕寒打电话的时候，他妈就不反对了，只是让他早点睡。
二月中旬的时候，初试成绩终于公布，乔玉自己紧张得不敢查，让燕寒帮他查，燕寒在电话那头给他播报每一科的成绩，然后念到最后——初试排名，第四名。
心里坠着的一块大石头落地，乔玉对这个成绩已经很满意了，他早就预想过自己在十名开外，没想到是第四。
初试排名靠前的话，复试出不了太大问题的话就可以被录取，这是一贯的规律，但乔玉不敢掉以轻心，依旧紧张认真地准备着复试要考的科目。
再次复试的时候，是燕寒陪他去的。
燕寒提前在B市定了酒店，先带着乔玉在B市玩了一圈儿放松心情，然后便陪着他一起去复试。
乔玉进面试大厅里面试的时候，燕寒就在外面等着他，等他出来了，什么都不问，不给他增添压力，只是和他在B市好好地玩了一通，把周围的名胜古迹都给逛遍了，连一点考试的事情都没提。
燕寒说乔玉肯定能上岸的，乔玉便信他，真的一点都不去想。
他们又回到A市的房子里，乔玉白天就去做家教做兼职，有时间的话就看看书听听燕寒直播，晚上的时候则倚着燕寒一起看电影，连个人的生活过得悠闲，好不惬意。
录取通知书寄过来的时候，乔玉还不在家，是燕寒帮他收的。等乔玉回来看见了时候，愣了好一会儿，然后就往燕寒身上扑，脸颊红扑扑地，一个劲地说‘谢谢哥’。
燕寒忍俊不禁，说这录取通知书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乔玉自个儿每天头悬梁锥刺股努力得来的么，但乔玉却是执拗地把功劳都推给燕寒，说要是没有他支持自己的话，他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这话并不假，乔玉已经过了几年平淡无奇的人生，以为接下来一辈子都会困在柴米油盐里，但燕寒把他解救了出来，脱胎换骨。
乔玉被B大录取的消息告诉了乔母，乔母也喜不自胜，让乔玉继续好好地读书，说如果他想念到博士她也会支持。当初因为家庭的原因没能让乔玉继续深造而匆匆毕业的事情一直是乔母的一块心病，现在看到乔玉又能回去读硕士了，乔母比谁都高兴。
去办入学手续的时候自然也是燕寒陪他去的，九月初开学，乔玉特意买了些S城的特产带去给实验室的导师和师兄师姐们，怕失了礼数，燕寒就给他拎着。
乔玉的导师是个不苟言笑的中年人，带着厚厚的金丝框眼镜，寡言少语，只有在谈及学术问题的时候话才会多起来。而乔玉的师兄师姐们人都很不错，见到这个清俊瘦削的小师弟都很热心，纷纷指点起他刚入学要做的事情。
有个染着墨绿色短发的师姐还抽空小声地跟乔玉腹诽了一句，说他们导师其实就是个很古板的书呆子，除了学术之外的事情一概都不关心，所以这些特产什么的都不用送，他是根本记不住的。只不过，他们导师的人还不错，一心扑在了学术上，也不会给人穿小鞋。
那个师姐很是热情，在一起听了导师训诫之后，便拉着乔玉一起离开，说要带他逛一逛校园，介绍一下四周的标志性建筑物。
乔玉心念着外面的燕寒，怕他等自己等得时间太长了，只能说，“真是抱歉，师姐，我有个朋友在外面等我，我怕他等急了，这次不能跟你一起逛了。”
女生连说了几个‘哦’，挠了挠后脑勺，却道，“没关系啊，走走走，把你朋友也带进来，咱们一起逛嘛！对了，别叫我师姐了，你看起来也不比我小多少啊，我叫关之越，你就叫我之越就行了。”
“……”乔玉只能说，“好吧，谢谢师姐。”
“说过了，别叫师姐，都把我叫老了！”
“谢谢之越。”
“这才对。”
关之越目光殷切，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个眉清目秀的小师弟，乔玉便只能带着她一起去找燕寒。
彼时，男人早就自来熟地跟门口的保安闲扯着，两人正聊得格外投机。
看到乔玉过来，燕寒打断了跟保安的对话，说了声抱歉，走过来关切地问他，“怎么样？和导师的见面还顺利吗？”
“嗯，很顺利。”
“这位是？”燕寒看到他身后的正热情地揽着乔玉一只胳臂的短发女生，微微眯起了眼睛。
“这个是我同一个导师的关师姐，她说要带我们逛一逛学校，熟悉一下。”乔玉看到他视线落在了自己胳臂上，怕他误会，飞快地介绍过之后就把关之越的手拨下来，生怕自己动作晚了，自家这个醋坛子就乱吃飞醋。
“哦。”
燕寒点点头，心里刚刚亮起红灯的一级戒备降为二级，很自然地拉过乔玉的手，“走吧。”
关之越脚步慢了几步，便看到男人抓着自家小师弟的手往前走，她正奇怪着两个男生居然手牵手的时候，就看到他们清秀温雅的小师弟仰着头跟对方咬耳朵似地说了什么，那个男人就松开了他的手，两人之间的气氛就像是胶水一样，黏得化不开；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得人只觉得不太对劲。
有情况。
关之越抚着下巴，凝神思索着，看到自己被落下了之后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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