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困了
我还真觉得你就是那种人。
秦河如默默吐槽。
这家伙，他又不是不了解。
老村长滔滔不绝的说话：我给你说，这两只腊猪腿是我给我儿子结婚准备用的。
四年前，为了这两只腊猪腿，我可是下了重本，连吃三个月的窝窝头才缓过劲来。
今天也就是你开这个口，要是其他人说这话，我老早就把他打出去了。
秦河如听着耳边犹如念经的唐僧，只感觉脑袋嗡嗡嗡的。
两块一斤，卖就卖，不卖当我没说。
多少！老村长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叫询问。
两块一斤。秦河如重复一遍。
卖。老村长一口答应下来。
变脸的速度，让秦河如有些反应不过来。
似乎是怕秦河如反悔，老村长说完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噔噔噔的就跑进屋里。
拿猪腿的时候，老村长还有些不解，自言自语着。
小河平时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天犯了糊涂？这可便宜我了。
猪肉才七毛八一斤，腊猪腿开到两块钱一斤，不卖是傻子。
没过多久，两只腊猪腿就被拿出去。
见状，秦河如促狭笑着：老村长，你不给你儿子留一只吗？他结婚咋办？
老村长一脸无所谓：那兔崽子整天游手好闲的，哪家姑娘会看上他？结婚？我怕我入土那天都等不到喽。
虽是这么说的，语气中却有淡淡的哀愁。
当父母的，见子女迟迟不成家，总归是会担心。
秦河如见他神色有变，道：要不还是留一只吧。
不留了，不留了。老村长摆摆手：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管不了他那么多。
许是彻底失望了。
秦河如见此，没在多说什么。
别人都决定好了，他也不想去干预那么多。
接着，就是称重。
两只腊猪腿，合起来二十多斤。
看来老村长没有骗他，当初的确是下了重本。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河如把腊猪腿放在自行车上绑好。
老村长则是数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五十来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一斤猪肉才七毛八，他要是用这笔钱去卖猪肉，能买六七十斤。前提是要有足够的肉票才行。
他赚，秦河如也不亏。
这钱厂里会报销，并不需要他出一分钱。
而且，他把这腊猪腿收回去，领导还会夸赞。
有些东西，用钱是买不到的。
比如这两只腊猪腿，都是四年前腌制的。
放到四九城识货的人手里，三块一斤也不会嫌贵。
好东西，总不会缺人买单。
确认无误后，老村长一个劲的傻笑。
小河，还要收购其他东西吗？
嗯。想了想，秦河如决定还是采购一点东西在回去。
好不容易来一趟，就采购两只腊猪腿，似乎有些不划算。
虽然说这个月的指标已经完成。但多采购一些，也能给上面的领导留个好印象。
万一高兴，不求升职加薪，但求能得几张工业票，这样自己就能凑够三转一响。
行，我帮你把他们叫来。老村长说完，就往外走去。
秦河如没有推辞。
他坐在原地等待。
约莫十来分钟这个样子，有人陆陆续续的抱着东西过来。
秦干部，萝卜你收吗？秦河如来勺窝村的次数不少，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认识他。
除了村长叫他小河之外，其他人都是称呼他为秦干部。
肯定收的。秦河如笑道。
那萝卜很新鲜，又方便运输，他自然不会拒绝。
称重，付钱一气呵成。
后面的村民自发排好队。
大娘，你忘了？我不收鸡蛋的。这路这么颠簸，收了恐怕我还没回到厂里，鸡蛋就碎了。
你这个棒子面太多了，我收不了那么多。
双合面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价格，七分钱一斤。
嗯对的，白面一毛八一斤。
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秦河如就采购完成。
一些村民见他不要了，只得有些失望的提着东西回去。
秦河如也没办法。
他这是自行车，不是卡车，装不了那么多东西。
就算勉强能装下，他也没有三哥那种驾驶技术。
不是每个人，都叫奥德彪的。
等所有人走后，村长鬼鬼祟祟，哦不对，是偷偷摸摸的走过来。
小河，我给你打听了一下。我二表叔的外甥的侄子的表哥的媳妇儿家有只母鹅刚孵化出来几只小鹅。
他们正愁这件事呢，你要不？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困了。
秦河如连忙追问：要，肯定要啊。他们卖几只？
老村长伸出四根手指。
秦河如没有多加思考，点头答应。
老村长，这样吧，我给你钱，你帮我买回来，成不？
这种事，他不方便亲自去。
村长想了想，答应下来。
秦河如从兜里掏出三块钱给他。
多了。老村长摇头。
不多。秦河如露出一个你懂的笑容。
老村长顿时就明白他的意思。
你放心，你知我知，不会有其他人再知道。我那亲戚，我也没有说出去。
咱们这么久的关系，信不过其他人，我还能信不过你？秦河如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那倒也是。接过钱，老村长朝外走去。
秦河如在原地等待。
这个时代是集体经济时代，不允许私自买卖。
像他出来采购，走的是公家账本，一切合理。
可要换做自己买东西，就不行了。
不过秦河如也不是很怕。
这种行为，就像去鸽子市买东西一样。
这两年，上面对这种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干，其他采购员，包括那些科长们，以前也这么干过。
只是做归做，不能说出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村长才从外面回来。
同时他手中还多出了一个小木箱，木箱里面偶尔传出来一点声音。
谢了，老村长。
小事而已。老村长脸上挂满了笑容。
几只小鹅，压根要不了三块钱。所以，剩下的自然归他。
这种事，他干起来非常熟练。
以前的采购员也有这么做的，他都习以为常了。要是哪天有采购员不这么做，他反倒觉得奇怪。
得到想要的东西，秦河如也不准备停留。
告别老村长后，他一刻也没有停留，离开勺窝村。
这么急，是因为他要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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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河如默默吐槽。
这家伙，他又不是不了解。
老村长滔滔不绝的说话：我给你说，这两只腊猪腿是我给我儿子结婚准备用的。
四年前，为了这两只腊猪腿，我可是下了重本，连吃三个月的窝窝头才缓过劲来。
今天也就是你开这个口，要是其他人说这话，我老早就把他打出去了。
秦河如听着耳边犹如念经的唐僧，只感觉脑袋嗡嗡嗡的。
两块一斤，卖就卖，不卖当我没说。
多少！老村长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叫询问。
两块一斤。秦河如重复一遍。
卖。老村长一口答应下来。
变脸的速度，让秦河如有些反应不过来。
似乎是怕秦河如反悔，老村长说完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噔噔噔的就跑进屋里。
拿猪腿的时候，老村长还有些不解，自言自语着。
小河平时看起来挺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今天犯了糊涂？这可便宜我了。
猪肉才七毛八一斤，腊猪腿开到两块钱一斤，不卖是傻子。
没过多久，两只腊猪腿就被拿出去。
见状，秦河如促狭笑着：老村长，你不给你儿子留一只吗？他结婚咋办？
老村长一脸无所谓：那兔崽子整天游手好闲的，哪家姑娘会看上他？结婚？我怕我入土那天都等不到喽。
虽是这么说的，语气中却有淡淡的哀愁。
当父母的，见子女迟迟不成家，总归是会担心。
秦河如见他神色有变，道：要不还是留一只吧。
不留了，不留了。老村长摆摆手：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管不了他那么多。
许是彻底失望了。
秦河如见此，没在多说什么。
别人都决定好了，他也不想去干预那么多。
接着，就是称重。
两只腊猪腿，合起来二十多斤。
看来老村长没有骗他，当初的确是下了重本。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河如把腊猪腿放在自行车上绑好。
老村长则是数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五十来块钱可不是小数目。
一斤猪肉才七毛八，他要是用这笔钱去卖猪肉，能买六七十斤。前提是要有足够的肉票才行。
他赚，秦河如也不亏。
这钱厂里会报销，并不需要他出一分钱。
而且，他把这腊猪腿收回去，领导还会夸赞。
有些东西，用钱是买不到的。
比如这两只腊猪腿，都是四年前腌制的。
放到四九城识货的人手里，三块一斤也不会嫌贵。
好东西，总不会缺人买单。
确认无误后，老村长一个劲的傻笑。
小河，还要收购其他东西吗？
嗯。想了想，秦河如决定还是采购一点东西在回去。
好不容易来一趟，就采购两只腊猪腿，似乎有些不划算。
虽然说这个月的指标已经完成。但多采购一些，也能给上面的领导留个好印象。
万一高兴，不求升职加薪，但求能得几张工业票，这样自己就能凑够三转一响。
行，我帮你把他们叫来。老村长说完，就往外走去。
秦河如没有推辞。
他坐在原地等待。
约莫十来分钟这个样子，有人陆陆续续的抱着东西过来。
秦干部，萝卜你收吗？秦河如来勺窝村的次数不少，几乎所有的村民都认识他。
除了村长叫他小河之外，其他人都是称呼他为秦干部。
肯定收的。秦河如笑道。
那萝卜很新鲜，又方便运输，他自然不会拒绝。
称重，付钱一气呵成。
后面的村民自发排好队。
大娘，你忘了？我不收鸡蛋的。这路这么颠簸，收了恐怕我还没回到厂里，鸡蛋就碎了。
你这个棒子面太多了，我收不了那么多。
双合面还是跟以前一样的价格，七分钱一斤。
嗯对的，白面一毛八一斤。
半个小时不到的功夫，秦河如就采购完成。
一些村民见他不要了，只得有些失望的提着东西回去。
秦河如也没办法。
他这是自行车，不是卡车，装不了那么多东西。
就算勉强能装下，他也没有三哥那种驾驶技术。
不是每个人，都叫奥德彪的。
等所有人走后，村长鬼鬼祟祟，哦不对，是偷偷摸摸的走过来。
小河，我给你打听了一下。我二表叔的外甥的侄子的表哥的媳妇儿家有只母鹅刚孵化出来几只小鹅。
他们正愁这件事呢，你要不？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可就不困了。
秦河如连忙追问：要，肯定要啊。他们卖几只？
老村长伸出四根手指。
秦河如没有多加思考，点头答应。
老村长，这样吧，我给你钱，你帮我买回来，成不？
这种事，他不方便亲自去。
村长想了想，答应下来。
秦河如从兜里掏出三块钱给他。
多了。老村长摇头。
不多。秦河如露出一个你懂的笑容。
老村长顿时就明白他的意思。
你放心，你知我知，不会有其他人再知道。我那亲戚，我也没有说出去。
咱们这么久的关系，信不过其他人，我还能信不过你？秦河如装出不高兴的样子。
那倒也是。接过钱，老村长朝外走去。
秦河如在原地等待。
这个时代是集体经济时代，不允许私自买卖。
像他出来采购，走的是公家账本，一切合理。
可要换做自己买东西，就不行了。
不过秦河如也不是很怕。
这种行为，就像去鸽子市买东西一样。
这两年，上面对这种行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种事也不是他一个人干，其他采购员，包括那些科长们，以前也这么干过。
只是做归做，不能说出来。
过了半个多小时，村长才从外面回来。
同时他手中还多出了一个小木箱，木箱里面偶尔传出来一点声音。
谢了，老村长。
小事而已。老村长脸上挂满了笑容。
几只小鹅，压根要不了三块钱。所以，剩下的自然归他。
这种事，他干起来非常熟练。
以前的采购员也有这么做的，他都习以为常了。要是哪天有采购员不这么做，他反倒觉得奇怪。
得到想要的东西，秦河如也不准备停留。
告别老村长后，他一刻也没有停留，离开勺窝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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