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两人站在了小城的城门口。
“进去啊？”温伊伊往前走了两步，见尉迟极还没动，再次发出疑问：“怎么了吗？”
她觉得这一路上的人类都不太对劲。
尉迟极看了看不远处的城门，再看看温伊伊，道：“进城要登记缴费。你要一起进去吗？”
温伊伊一听要缴费，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有些心疼，却还是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了。你自己一个人能行？我肯定要陪你一起去看大夫的。”
尉迟极：“……大夫？”
温伊伊点头：“对啊。你的身体这么差，我对治病这方面又不是很懂，肯定要带你去找专业的大夫瞧一瞧你身体到底什么毛病，才好治嘛。”
顺便看看能不能在这里再捡个需要帮助的人类~
尉迟极黑眸微动了下。然后道：“好。”
这是个偏僻的小城，不算繁茂，人口也不多，甚至连本该守城门的士兵都不知道去哪偷闲了。只懒懒散散地站了两个，还靠着墙，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闲聊。
负责登记的人也不太走心，随便问了两句就放人进去了。
让温伊伊欣慰的是，进城需要的费用并不多，一点碎银还找回了好多文钱，沉甸甸的让温伊伊很有安全。
一进城，温伊伊就被街边小摊上各种新奇古怪的玩意儿们吸引住了目光，挪不开腿。
尉迟极顺着温伊伊的目光看向小摊，体贴道：“过去看看？”
温伊伊连忙摇头：“不用，我就随便瞧两眼。”
温伊伊知道人类之间买东西是要用钱财交易的。她本来就觉得自己的金灿灿不够多，两人进城还多少都是花出去了钱，哪里还肯再为了这么些没必要的东西把自己的积蓄给出去？
说完，为了表明自己是真的不想去逛摊子，拉着尉迟极就直直往前冲。
尉迟极顺从地被拉着走。他腿长，一步抵温依依一步半，轻而易举地跟上温伊伊的步调，语调慢悠悠地问：“你知道这座小城的医馆在哪？”
温伊伊脚步不停，兴致勃勃的：“我是第一次来呀，怎么可能知道。这不是找找就能找到了吗。”
尉迟极便弯眸一笑：“这座小城仅有的两家医馆。都在另一个方向。”
温伊伊猛地一刹车：“……”不早说！
两家医馆就在对门。
一家大气恢弘，门口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一家矮小破败，门口三三两两经过的，都是往里面随便望两眼，然后去对门排队了。
温伊伊左右看看，然后扯扯尉迟极袖子，在尉迟极低下眸子后凑过去小声问：“看大夫需要银钱吗？”
尉迟极耐心答：“自然是要诊金的。”
温伊伊一下子就皱起了脸。
怎么要银钱还不够，居然还要金灿灿？
温伊伊默默摸了下自己的荷包，咬了咬牙，然后手一指，道：“那我们去这家吧！”
尉迟极看了眼温伊伊指的破败医馆，没什么意见：“好。”
“……这几张方子，拿去抓药吧。”医馆大夫随意在纸上画了几笔，然后把方子递给温伊伊：“喏。”
温伊伊殷切问：“他的身体怎么样啊？病的严重吗？”
大夫抬了抬眼皮：“就那样。你对着方子抓药吃就是了。”
温伊伊低头瞅瞅方子上完全看不懂的扭曲连体字，“哦”了声，又问：“那去哪抓药？”
大夫指指医馆角落那没多大的药柜：“就那。”
然后见药柜那没人，立刻气得胡子都抖了两下：“王二！”
“——王二！你这小子又上哪去偷懒了？！”
大夫步履匆匆地进了医馆内间。
过了会儿，大夫又出来，对等在外头的温伊伊和尉迟极道：“算了，我给你们抓。”
温伊伊拿着方子巴巴上前。
大夫拿过方子看了看，故弄玄虚地叹道：“你这方子里不少药材都是稀有的名贵药材，估计要不少银子呐。”
温伊伊一激灵，警惕抬眼：“——要很多？”
大夫暗暗打量温伊伊跟尉迟极身上怎么看怎么不便宜的服饰，两人还都长得标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养出来的，于是颔首：“是。”
温伊伊顿时一把从大夫手里抢过了方子，拉过尉迟极就往外走：“我们不抓药了。”
大夫一愣，连忙伸手试图挽回：“等、等等，二位，可以便宜一点的！”
温伊伊抿着唇，十分倔强，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便宜“一点”？那不还是很贵！
一条有志气的龙才不会被人类骗走这么多钱！
出了医馆，又走出好大一段距离，温伊伊才忽然停下步子，仰头去看尉迟极，踌躇着小心解释：“那、那个，我也不是舍不得给你花钱……”
尉迟极温和笑笑：“我知道的。”
“没关系。”
人类这么善解龙意，不吭不响地没有丝毫不满，温伊伊反而有点心虚了。
但，心虚归心虚……她回头瞧了眼另一家门口排起长队、看起来就费用不菲的医馆，还是不太舍得再带人类去看一次病。
温伊伊沉思了几秒。
她下定了决心：“我看那个人也不一定有多厉害……我可以治好你的！”
龙族里可没什么专门帮其他龙看病的龙。
龙们生病了都是自己去荒郊野外，自己嗅找可以吃的草药，胡乱吃点下去，就好了的。
温伊伊觉得人，跟龙应该也差不多？
——反正草药嘛，能治病的就都是好草药！
尉迟极很捧温伊伊的场，凤眸定定地注视温伊伊，眼里满是信任，并轻声附和：“我相信你。”
温伊伊被人类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忍不住翘了翘唇角，然后踮脚拍拍尉迟极的肩膀，认真保证：“你放心好啦，在你病好之前我会一直养着你的！”
“不怕饿死！”
尉迟极也笑：“好。”
温伊伊又想了想，如果想要长期养人类的话，像山洞那样简陋的条件可不行。
她身强体壮的，倒是没什么事情，但温伊伊担心人类这样的柔弱体质长久住下去受不了，本来就有病，到时候住出更多的毛病来。
于是温伊伊捏捏自己的荷包，叹道：“反正都花钱进城了，要不去卖起居用品的铺子逛逛？”
改善生活这种必要花费还是需要的。
温伊伊低下脑袋，开始掰手指头算：“要买床，要买被子，要买洗漱用的东西……换洗的衣物也要买。还有蜡烛？”
“如果能有个房子就好了。”
“不过房子应该很贵吧？”温伊伊蹙起眉头，忧心忡忡，“不知道买完房子之后还能剩下多少钱。”
最好还是能有两个房间的，带个院子的房子。
尉迟极看着温伊伊这副努力精打细算的小模样，清咳了声，从怀中掏出张房契：“房子的话，如果没有太多要求，我这有个勉强能住人的茅草屋。不过是在山间，也许久没住了，应当要清扫一番。”
“若是对家具能将就，木桌木凳之类的自己做起来倒是也不难。”
温伊伊震惊抬头看他，惊讶这人类居然有房子之余，顺带还打量了几眼尉迟极这怎么也算不上强壮的身板。
她狐疑：“——你真的会做？”
尉迟极失笑：“这种事又骗不了你。不过费些时间精力就是了。”
于是温伊伊圆眸晶亮亮地望他，真诚夸道：“你真厉害~！”
被夸了的尉迟极微顿，随即缓缓挪开视线，目光定在别处，嗓音低了点：“……届时做好了再夸不迟。”
温伊伊乐了乐，探头去瞧他，安慰：“没事，到时候做的不好我也不会笑话你的。”毕竟是不要银钱的东西嘛。
“顶多让你重新做。”
“不是有句话，说是……说是‘熟能生巧’，对不对？”
“多做几遍肯定能做好的。”
“我相信你！”
温伊伊用充满鼓励和信任的眼神，激励看上去没什么自信的人类。
尉迟极：“……”
他在几秒的停顿后，在温伊伊的注视下笑了笑：“我会努力的。”
尉迟极这么一笑，温伊伊又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并反省：她这么欺负一个人类，还是个好看的、柔弱的人类，似乎不太好？
她补充：“那、那做东西归做东西，肯定不能累着你……”
尉迟极见温伊伊的耳根都红透了，眉峰微挑，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今日滴水未进，我有些饿了。这附近也不知有没有卖吃食的地方。”
“吃食？”温伊伊恍然：“哦，对，今天还没吃东西。”
她又开始左右张望，悄悄咽了口口水：“听说你们人类、你们，很多东西都很好吃？”
小半个时辰后。
温伊伊跟尉迟极找了家酒楼，点了自己感兴趣的所有菜，高高兴兴地准备等菜上桌大快朵颐，却发现小二在确认完菜单之后不走，依旧杵在桌前。
温伊伊看看小二。
小二看看温伊伊。
温伊伊：……？
小二忍不住提醒：“客官，方才说过的，一两银子。”
温伊伊还没太反应过来，满脸茫然：“什么一两银子？”
尉迟极在边上慢条斯理地用热茶烫洗餐具，再摆到温伊伊面前，道：“这顿饭菜要一两银子。结账吧。”
温伊伊：？？！
温伊伊憋了憋，最终干巴巴憋出一句：“……这、这么贵？”
他们才点了多少东西？
这里的人类不会是专门骗钱的吧！
小二为难解释：“因为您把我们店招牌上所有菜都点了一遍，所以贵了些。”
这可是满满整个菜谱的菜啊，一桌都摆不下的那种。一两银子还是已经抹了零之后的了。若不是这小城酒楼里没什么山珍海味，一两可远远不止。
温伊伊沉默。
这个人类话说的，好像她有多能吃一样。
她慢吞吞掏出银子：“给。”
原本还担心温伊伊胡搅蛮缠的店小二当即松了口气，笑眯眯地退下：“那祝二位用餐愉快。”
温伊伊心疼看着自己的银子被带走。
她又扭头，认真嘱咐尉迟极：“一会儿记得多吃点，不能浪费——光盘知道吗？”
尉迟极眨了下黑眸，颔首：“好。”
温依依很满意人类的乖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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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啊？”温伊伊往前走了两步，见尉迟极还没动，再次发出疑问：“怎么了吗？”
她觉得这一路上的人类都不太对劲。
尉迟极看了看不远处的城门，再看看温伊伊，道：“进城要登记缴费。你要一起进去吗？”
温伊伊一听要缴费，立刻摸了摸自己的荷包，有些心疼，却还是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了。你自己一个人能行？我肯定要陪你一起去看大夫的。”
尉迟极：“……大夫？”
温伊伊点头：“对啊。你的身体这么差，我对治病这方面又不是很懂，肯定要带你去找专业的大夫瞧一瞧你身体到底什么毛病，才好治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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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极黑眸微动了下。然后道：“好。”
这是个偏僻的小城，不算繁茂，人口也不多，甚至连本该守城门的士兵都不知道去哪偷闲了。只懒懒散散地站了两个，还靠着墙，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闲聊。
负责登记的人也不太走心，随便问了两句就放人进去了。
让温伊伊欣慰的是，进城需要的费用并不多，一点碎银还找回了好多文钱，沉甸甸的让温伊伊很有安全。
一进城，温伊伊就被街边小摊上各种新奇古怪的玩意儿们吸引住了目光，挪不开腿。
尉迟极顺着温伊伊的目光看向小摊，体贴道：“过去看看？”
温伊伊连忙摇头：“不用，我就随便瞧两眼。”
温伊伊知道人类之间买东西是要用钱财交易的。她本来就觉得自己的金灿灿不够多，两人进城还多少都是花出去了钱，哪里还肯再为了这么些没必要的东西把自己的积蓄给出去？
说完，为了表明自己是真的不想去逛摊子，拉着尉迟极就直直往前冲。
尉迟极顺从地被拉着走。他腿长，一步抵温依依一步半，轻而易举地跟上温伊伊的步调，语调慢悠悠地问：“你知道这座小城的医馆在哪？”
温伊伊脚步不停，兴致勃勃的：“我是第一次来呀，怎么可能知道。这不是找找就能找到了吗。”
尉迟极便弯眸一笑：“这座小城仅有的两家医馆。都在另一个方向。”
温伊伊猛地一刹车：“……”不早说！
两家医馆就在对门。
一家大气恢弘，门口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一家矮小破败，门口三三两两经过的，都是往里面随便望两眼，然后去对门排队了。
温伊伊左右看看，然后扯扯尉迟极袖子，在尉迟极低下眸子后凑过去小声问：“看大夫需要银钱吗？”
尉迟极耐心答：“自然是要诊金的。”
温伊伊一下子就皱起了脸。
怎么要银钱还不够，居然还要金灿灿？
温伊伊默默摸了下自己的荷包，咬了咬牙，然后手一指，道：“那我们去这家吧！”
尉迟极看了眼温伊伊指的破败医馆，没什么意见：“好。”
“……这几张方子，拿去抓药吧。”医馆大夫随意在纸上画了几笔，然后把方子递给温伊伊：“喏。”
温伊伊殷切问：“他的身体怎么样啊？病的严重吗？”
大夫抬了抬眼皮：“就那样。你对着方子抓药吃就是了。”
温伊伊低头瞅瞅方子上完全看不懂的扭曲连体字，“哦”了声，又问：“那去哪抓药？”
大夫指指医馆角落那没多大的药柜：“就那。”
然后见药柜那没人，立刻气得胡子都抖了两下：“王二！”
“——王二！你这小子又上哪去偷懒了？！”
大夫步履匆匆地进了医馆内间。
过了会儿，大夫又出来，对等在外头的温伊伊和尉迟极道：“算了，我给你们抓。”
温伊伊拿着方子巴巴上前。
大夫拿过方子看了看，故弄玄虚地叹道：“你这方子里不少药材都是稀有的名贵药材，估计要不少银子呐。”
温伊伊一激灵，警惕抬眼：“——要很多？”
大夫暗暗打量温伊伊跟尉迟极身上怎么看怎么不便宜的服饰，两人还都长得标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养出来的，于是颔首：“是。”
温伊伊顿时一把从大夫手里抢过了方子，拉过尉迟极就往外走：“我们不抓药了。”
大夫一愣，连忙伸手试图挽回：“等、等等，二位，可以便宜一点的！”
温伊伊抿着唇，十分倔强，依旧头也不回地往外冲。
——便宜“一点”？那不还是很贵！
一条有志气的龙才不会被人类骗走这么多钱！
出了医馆，又走出好大一段距离，温伊伊才忽然停下步子，仰头去看尉迟极，踌躇着小心解释：“那、那个，我也不是舍不得给你花钱……”
尉迟极温和笑笑：“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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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这么善解龙意，不吭不响地没有丝毫不满，温伊伊反而有点心虚了。
但，心虚归心虚……她回头瞧了眼另一家门口排起长队、看起来就费用不菲的医馆，还是不太舍得再带人类去看一次病。
温伊伊沉思了几秒。
她下定了决心：“我看那个人也不一定有多厉害……我可以治好你的！”
龙族里可没什么专门帮其他龙看病的龙。
龙们生病了都是自己去荒郊野外，自己嗅找可以吃的草药，胡乱吃点下去，就好了的。
温伊伊觉得人，跟龙应该也差不多？
——反正草药嘛，能治病的就都是好草药！
尉迟极很捧温伊伊的场，凤眸定定地注视温伊伊，眼里满是信任，并轻声附和：“我相信你。”
温伊伊被人类用这样的目光看着，忍不住翘了翘唇角，然后踮脚拍拍尉迟极的肩膀，认真保证：“你放心好啦，在你病好之前我会一直养着你的！”
“不怕饿死！”
尉迟极也笑：“好。”
温伊伊又想了想，如果想要长期养人类的话，像山洞那样简陋的条件可不行。
她身强体壮的，倒是没什么事情，但温伊伊担心人类这样的柔弱体质长久住下去受不了，本来就有病，到时候住出更多的毛病来。
于是温伊伊捏捏自己的荷包，叹道：“反正都花钱进城了，要不去卖起居用品的铺子逛逛？”
改善生活这种必要花费还是需要的。
温伊伊低下脑袋，开始掰手指头算：“要买床，要买被子，要买洗漱用的东西……换洗的衣物也要买。还有蜡烛？”
“如果能有个房子就好了。”
“不过房子应该很贵吧？”温伊伊蹙起眉头，忧心忡忡，“不知道买完房子之后还能剩下多少钱。”
最好还是能有两个房间的，带个院子的房子。
尉迟极看着温伊伊这副努力精打细算的小模样，清咳了声，从怀中掏出张房契：“房子的话，如果没有太多要求，我这有个勉强能住人的茅草屋。不过是在山间，也许久没住了，应当要清扫一番。”
“若是对家具能将就，木桌木凳之类的自己做起来倒是也不难。”
温伊伊震惊抬头看他，惊讶这人类居然有房子之余，顺带还打量了几眼尉迟极这怎么也算不上强壮的身板。
她狐疑：“——你真的会做？”
尉迟极失笑：“这种事又骗不了你。不过费些时间精力就是了。”
于是温伊伊圆眸晶亮亮地望他，真诚夸道：“你真厉害~！”
被夸了的尉迟极微顿，随即缓缓挪开视线，目光定在别处，嗓音低了点：“……届时做好了再夸不迟。”
温伊伊乐了乐，探头去瞧他，安慰：“没事，到时候做的不好我也不会笑话你的。”毕竟是不要银钱的东西嘛。
“顶多让你重新做。”
“不是有句话，说是……说是‘熟能生巧’，对不对？”
“多做几遍肯定能做好的。”
“我相信你！”
温伊伊用充满鼓励和信任的眼神，激励看上去没什么自信的人类。
尉迟极：“……”
他在几秒的停顿后，在温伊伊的注视下笑了笑：“我会努力的。”
尉迟极这么一笑，温伊伊又有点不太好意思了。
并反省：她这么欺负一个人类，还是个好看的、柔弱的人类，似乎不太好？
她补充：“那、那做东西归做东西，肯定不能累着你……”
尉迟极见温伊伊的耳根都红透了，眉峰微挑，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今日滴水未进，我有些饿了。这附近也不知有没有卖吃食的地方。”
“吃食？”温伊伊恍然：“哦，对，今天还没吃东西。”
她又开始左右张望，悄悄咽了口口水：“听说你们人类、你们，很多东西都很好吃？”
小半个时辰后。
温伊伊跟尉迟极找了家酒楼，点了自己感兴趣的所有菜，高高兴兴地准备等菜上桌大快朵颐，却发现小二在确认完菜单之后不走，依旧杵在桌前。
温伊伊看看小二。
小二看看温伊伊。
温伊伊：……？
小二忍不住提醒：“客官，方才说过的，一两银子。”
温伊伊还没太反应过来，满脸茫然：“什么一两银子？”
尉迟极在边上慢条斯理地用热茶烫洗餐具，再摆到温伊伊面前，道：“这顿饭菜要一两银子。结账吧。”
温伊伊：？？！
温伊伊憋了憋，最终干巴巴憋出一句：“……这、这么贵？”
他们才点了多少东西？
这里的人类不会是专门骗钱的吧！
小二为难解释：“因为您把我们店招牌上所有菜都点了一遍，所以贵了些。”
这可是满满整个菜谱的菜啊，一桌都摆不下的那种。一两银子还是已经抹了零之后的了。若不是这小城酒楼里没什么山珍海味，一两可远远不止。
温伊伊沉默。
这个人类话说的，好像她有多能吃一样。
她慢吞吞掏出银子：“给。”
原本还担心温伊伊胡搅蛮缠的店小二当即松了口气，笑眯眯地退下：“那祝二位用餐愉快。”
温伊伊心疼看着自己的银子被带走。
她又扭头，认真嘱咐尉迟极：“一会儿记得多吃点，不能浪费——光盘知道吗？”
尉迟极眨了下黑眸，颔首：“好。”
温依依很满意人类的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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