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农夫与蛇
第3章农夫与蛇
蛇脑海中，蓦然出现一段信息。
所谓保家仙，乃是华夏民间神仙名，作为一家一姓的的专门保护神。
可保家宅安宁，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保家仙通常又有胡黄白柳灰之划分，其中，胡乃狐仙、黄乃黄鼠狼、白乃刺猬仙、柳乃蛇仙、灰则是鼠仙。
五大保家仙，能力各不相同。
狐仙擅长魅惑，黄仙擅长扰乱心智，白仙擅长治病驱邪，灰仙擅长取财致富。
而柳仙，擅长的则是降妖伏魔。
正当蛇费力消化脑中信息时，耳畔传来妇人说话声响：
“.臭丫头，自从前些日子碰了脑袋，醒来后尽说些胡话。”
“你说的这些故事，往日我可从未听人讲过，你一个丫头片子又是从哪里知道？可别在外面瞎胡说，当心被人当妖孽抓去，捆起来点把火烧了。”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从里屋走出，她五大三粗，脸上隐有凶相。
说着说着，作势上前要打。
女孩顿时缩起头，跟鹌鹑一样不做声，背部结结实实挨了几下。
大肚子妇人依旧不依不饶，转头骂起粗壮农夫：
“你这憨货，也真是够蠢！二丫那故事倒没说错，就是再好的心，怎么能把蛇踹进怀里带回家来？”
“蛇又不是人，哪里懂什么好赖？它哪知道伱把它揣进怀里，是为了救它？只怕待会儿醒了惊慌失措，立刻就要咬你一口！”
蛇在心中默默点头。
妇人说的没错，按照普通蛇类的天性，确实会这样。
农夫也如女孩一般低下头默不作声。
见状，大肚子妇人更加怒不可遏，指着农夫大吼：
“还不快快把蛇拿出来，远远丢到外面去！”
“.不对，应当先用刀剁了它，再远远丢出去，不然我这心里总也不踏实。”
听闻此话，原本还打算继续假寐观望情况的蛇心中一凝。
脑中飞速思索出对策，它打起十二分精神，蓄势待发。
来不及多考虑了！
它必须抓住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
农夫遭妇人训斥，当即惊慌失措扯开棉衣，大手向蛇探去。
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时，那条毫无存在感的蛇却猛然抬起头，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迅速窜出！
蛇一向懂得隐匿，懂得如何隐藏自身气息。
三个人在屋子里说了半天，谁也没有意识到，农夫怀里的蛇早已醒来。
就连农夫自己也没有。
此时蛇突然动作，超出众人预料。
两女尚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便爆发出一阵刺耳尖叫，本能地惊慌逃窜。
农夫僵在当场，呆若木鸡。
当两位大人意识重回大脑时，蛇已经安然盘旋在女孩脖颈处。
缕缕白烟，仿若有意识一般，迅速钻入女孩嘴中。
上香头。
这是所有保家仙都拥有的基础能力。
仙家修炼到一定程度，意识便可以脱离原先的动物躯壳，化作仙气从人脸上眼耳口鼻等七窍钻入人的身体。
被附体之人，便是“香头”。
保家仙可以利用此人躯体，为自己说话做事。
蛇在激活保家仙神通的一刹那，便获得了这个能力。
只不过它现在的能力还很薄弱，只能控制一些神智非常弱小的存在。
按理说，即使是孩童，现在的它也不能随意附体。
可这家的女儿不知是怎么回事，身体就像是敞开的洞穴，当它探查时没有遇到丝毫阻碍之感。
不像农夫，宛如顽石，又臭又硬。
也不似大肚子妇人，像一团火，撩的蛇肝疼。
于是它当机立断，迅速掌控此身。
“啊！！！”
眼前情形，令妇人再次发出惊恐的叫声。
她惊慌后退，不知所措。
“二丫！”
倒是农夫这壮汉子很快有反应，一边嘶吼一边迈开大步朝它冲来。
蛇感知到农夫攻击欲望很强烈，颇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势头。
它身躯隐隐作痛，有种即将要被撕碎的预感。
于是它慌忙用附体身躯睁大双眼，出声喝止：
“嘶止.止步！”
蛇第一次开口说话，十分吃力。
它的声音与女孩原本的清脆感全然不同，嘶哑、低沉、阴森，算不上好听。
与此同时，身为蛇的它，言语中情感极其淡薄、冷漠。
万幸的是，这样的声音很有威慑力。
妇人尖叫声顷刻停止，她缩到角落大口喘息，尽量让自己安静下来。
而农夫也是脚步微顿，表情错愕。
眼前情形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农夫愣了愣，继续又要往前走。
蛇用女孩的身体冰冷看向他：
“.攻击我，你的女儿会死”
“我乃蛇王，若我死去，来年开春万物复苏之际，天下群蛇将齐聚于此，将你等剿灭。”
“.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此乃谎言。
是为了保命，编造的谎言。
是从人那里学来的谎言。
事实上，此刻的蛇，根本无力与农夫抗衡。
农夫沉默半响，竟眼眶发红喊出故事里那句话：
“我居然居然救了一条毒蛇！”
蛇女勾起嘴角，轻声发笑。
它知道自己赌对了，农夫已经彻底丧失搏斗意志。
蛇语气似乎不再那样冰冷：
“我并非毒蛇，也无意伤害你等。”
它说人话，已经开始变得熟练。
“.我曾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书生年幼时从猎人手中救下白狐。后来白狐修炼成精，便施法报恩，赠予书生钱财与美妾，后来还帮书生考上功名。”
“你既救了我，我自然也是要报答你的。”
农夫咬牙切齿，含恨看向面无表情的小女儿：
“你就是这样报答我？”
蛇无视其眼中不满：
“此乃无奈之举，你们人太多阴险狡诈之辈。”
“更何况，你妻子说过，要将我拿刀剁了再扔出屋外，我不得不防。”
农夫陷入沉默，不知何时，大肚子妇人已经来到他身后，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两人对视一眼，妇人错开目光。
他们没有说话。
见状，蛇提出要求：
“.三日之内，不管你等用何种方法，必须为我在家中打造一仙坛，并寻来三支线香为我点燃。”
这，便是蛇的机缘。
从此之后，它便可以成为真正的仙家，用人供奉的香火修炼，增长修为、延年益寿。
只要香火不断，长生不死并非难事。
“往后每逢初一十五，你等必须为我奉香。”
“而我也会护卫家宅，让你等一生平安吉祥，财源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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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脑海中，蓦然出现一段信息。
所谓保家仙，乃是华夏民间神仙名，作为一家一姓的的专门保护神。
可保家宅安宁，五谷丰登，六畜兴旺。
保家仙通常又有胡黄白柳灰之划分，其中，胡乃狐仙、黄乃黄鼠狼、白乃刺猬仙、柳乃蛇仙、灰则是鼠仙。
五大保家仙，能力各不相同。
狐仙擅长魅惑，黄仙擅长扰乱心智，白仙擅长治病驱邪，灰仙擅长取财致富。
而柳仙，擅长的则是降妖伏魔。
正当蛇费力消化脑中信息时，耳畔传来妇人说话声响：
“.臭丫头，自从前些日子碰了脑袋，醒来后尽说些胡话。”
“你说的这些故事，往日我可从未听人讲过，你一个丫头片子又是从哪里知道？可别在外面瞎胡说，当心被人当妖孽抓去，捆起来点把火烧了。”
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从里屋走出，她五大三粗，脸上隐有凶相。
说着说着，作势上前要打。
女孩顿时缩起头，跟鹌鹑一样不做声，背部结结实实挨了几下。
大肚子妇人依旧不依不饶，转头骂起粗壮农夫：
“你这憨货，也真是够蠢！二丫那故事倒没说错，就是再好的心，怎么能把蛇踹进怀里带回家来？”
“蛇又不是人，哪里懂什么好赖？它哪知道伱把它揣进怀里，是为了救它？只怕待会儿醒了惊慌失措，立刻就要咬你一口！”
蛇在心中默默点头。
妇人说的没错，按照普通蛇类的天性，确实会这样。
农夫也如女孩一般低下头默不作声。
见状，大肚子妇人更加怒不可遏，指着农夫大吼：
“还不快快把蛇拿出来，远远丢到外面去！”
“.不对，应当先用刀剁了它，再远远丢出去，不然我这心里总也不踏实。”
听闻此话，原本还打算继续假寐观望情况的蛇心中一凝。
脑中飞速思索出对策，它打起十二分精神，蓄势待发。
来不及多考虑了！
它必须抓住机会！
说时迟，那时快。
农夫遭妇人训斥，当即惊慌失措扯开棉衣，大手向蛇探去。
然而，在场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时，那条毫无存在感的蛇却猛然抬起头，如同一道黑色闪电，迅速窜出！
蛇一向懂得隐匿，懂得如何隐藏自身气息。
三个人在屋子里说了半天，谁也没有意识到，农夫怀里的蛇早已醒来。
就连农夫自己也没有。
此时蛇突然动作，超出众人预料。
两女尚未意识到发生什么，便爆发出一阵刺耳尖叫，本能地惊慌逃窜。
农夫僵在当场，呆若木鸡。
当两位大人意识重回大脑时，蛇已经安然盘旋在女孩脖颈处。
缕缕白烟，仿若有意识一般，迅速钻入女孩嘴中。
上香头。
这是所有保家仙都拥有的基础能力。
仙家修炼到一定程度，意识便可以脱离原先的动物躯壳，化作仙气从人脸上眼耳口鼻等七窍钻入人的身体。
被附体之人，便是“香头”。
保家仙可以利用此人躯体，为自己说话做事。
蛇在激活保家仙神通的一刹那，便获得了这个能力。
只不过它现在的能力还很薄弱，只能控制一些神智非常弱小的存在。
按理说，即使是孩童，现在的它也不能随意附体。
可这家的女儿不知是怎么回事，身体就像是敞开的洞穴，当它探查时没有遇到丝毫阻碍之感。
不像农夫，宛如顽石，又臭又硬。
也不似大肚子妇人，像一团火，撩的蛇肝疼。
于是它当机立断，迅速掌控此身。
“啊！！！”
眼前情形，令妇人再次发出惊恐的叫声。
她惊慌后退，不知所措。
“二丫！”
倒是农夫这壮汉子很快有反应，一边嘶吼一边迈开大步朝它冲来。
蛇感知到农夫攻击欲望很强烈，颇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势头。
它身躯隐隐作痛，有种即将要被撕碎的预感。
于是它慌忙用附体身躯睁大双眼，出声喝止：
“嘶止.止步！”
蛇第一次开口说话，十分吃力。
它的声音与女孩原本的清脆感全然不同，嘶哑、低沉、阴森，算不上好听。
与此同时，身为蛇的它，言语中情感极其淡薄、冷漠。
万幸的是，这样的声音很有威慑力。
妇人尖叫声顷刻停止，她缩到角落大口喘息，尽量让自己安静下来。
而农夫也是脚步微顿，表情错愕。
眼前情形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农夫愣了愣，继续又要往前走。
蛇用女孩的身体冰冷看向他：
“.攻击我，你的女儿会死”
“我乃蛇王，若我死去，来年开春万物复苏之际，天下群蛇将齐聚于此，将你等剿灭。”
“.逃到天涯海角，也无济于事。”
此乃谎言。
是为了保命，编造的谎言。
是从人那里学来的谎言。
事实上，此刻的蛇，根本无力与农夫抗衡。
农夫沉默半响，竟眼眶发红喊出故事里那句话：
“我居然居然救了一条毒蛇！”
蛇女勾起嘴角，轻声发笑。
它知道自己赌对了，农夫已经彻底丧失搏斗意志。
蛇语气似乎不再那样冰冷：
“我并非毒蛇，也无意伤害你等。”
它说人话，已经开始变得熟练。
“.我曾听说过一个故事，说是有一书生年幼时从猎人手中救下白狐。后来白狐修炼成精，便施法报恩，赠予书生钱财与美妾，后来还帮书生考上功名。”
“你既救了我，我自然也是要报答你的。”
农夫咬牙切齿，含恨看向面无表情的小女儿：
“你就是这样报答我？”
蛇无视其眼中不满：
“此乃无奈之举，你们人太多阴险狡诈之辈。”
“更何况，你妻子说过，要将我拿刀剁了再扔出屋外，我不得不防。”
农夫陷入沉默，不知何时，大肚子妇人已经来到他身后，紧紧攥着他的衣角。
两人对视一眼，妇人错开目光。
他们没有说话。
见状，蛇提出要求：
“.三日之内，不管你等用何种方法，必须为我在家中打造一仙坛，并寻来三支线香为我点燃。”
这，便是蛇的机缘。
从此之后，它便可以成为真正的仙家，用人供奉的香火修炼，增长修为、延年益寿。
只要香火不断，长生不死并非难事。
“往后每逢初一十五，你等必须为我奉香。”
“而我也会护卫家宅，让你等一生平安吉祥，财源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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