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02肆虐:颐和求饶_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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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2肆虐:颐和求饶

  (猫扑中文)姜颐和欢乐的声音之大,音之响,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见状,我的目光不由自主望向枯叶烂枝中两只巨形蜈蚣,屋内交叠相缠形势与两只蜈蚣不分上下伯仲之间。

  我知道这两个巨型蜈蚣的作用,但是……真是佩服巫羡养蛊高明,就算被别人见到,只不过是两个巨型的虫子罢了,谁也不会联想这两个虫子,跟屋子里两个人有关,甚至这两个虫子,是在操纵屋里的两个人。

  眼睛余光都瞧见南霁云和南域锦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赶来了……

  再望屋内姜颐和越发妩媚,动作越发夸张有力,剩下的桌椅咯吱咯吱作响,似要承受不住这粗鲁的动作。

  我向前迈了一步,走路的声音,让男人听见了声响,男人慢慢地扭过头来,满脸汗渍,双眼赤红。

  瞅见他这个样子,我有一霎那的时间怀疑,前些日子南霁云那个凶狠的样子是不是也中了蛊虫,转念一想,这是要不得的怀疑……

  南霁云是南疆王,南疆的君王,他体内本身就有巨蛊,在这南疆谁还能有本事对他下蛊,分明就是他自己想要用这种事来证明颐和是爱他,为了爱他可以放下一切身段自尊……

  男人一见我,猛然离开,桌子还发生一声清脆咯吱声音,姜颐和忙道:“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你不用在意!”

  男人长相普通,身体健硕,全身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地上男女的衣袍扔在一旁,瞧着这装束,男人不过是一个粗的侍卫,并没有什么特色。

  侍卫没有听姜颐和的话,赤果的身体,动作有些木讷,双眼出了赤红倒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五爪在我的身侧,我倒不怕,眼见这个侍卫踏出屋子,我的视线移动,见我已经在南霁云的视线范围,别装模作样的伸手去摸索,口中还唤着五爪……

  南霁云视线中终于出现了侍卫的身影,这是侍卫也触碰到我身上了,我佯装一声尖叫喝斥:“什么人,见到本宫也不行礼?”

  侍卫似没听见,上前扯着我……

  蓦然,我落入南霁云的怀里,惊魂未定……

  心中纳闷,这个人明明离我还有一节路,怎么就一下子窜了过来,把我拥在怀里,满目神色焦急,拍着我:“姜了,你眼睛不好怎么出来了?巫羡呢?”

  虽然我不知道一个瞎子是怎样的,但是我的眼睛是多灾多难的,伸出手乱扑通,摸南霁云,惊魂未定与不着调的道:“这里好像有人,刚刚有人在拉我!”想到巫羡过南霁云爱我,我就压住自己恶心想吐的心,往他怀里躲了躲,“五爪不想在院子里呆,便把我拉了出来。”

  三言两语把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讲个清清楚楚……

  南霁云身形一僵,满目焦色变成了满目震惊,以及不可置信,****侍卫一下如梦惊醒,跑回屋子寻找衣裳。

  南霁云伸手把我推到一旁,脸黑如锅底,沉静的眼神恨不得把屋里的人给凌迟处死。

  我踉跄一下被五爪尾巴圈了一下才没有摔倒,南域锦手一挥后面的人没有继而上前,他面容沉静,对眼前这一幕倒是格外的一点也不感觉到意外。

  眸子瞥了我一眼,似要把我看穿,“娘娘,南疆后宫这么大,您怎么就溜达到了冷宫一偶了呢?”

  我手摸在五爪的头上,带了些淡淡的笑意,道:“摄政王大人,这是明知故问呢?这后宫所有的事情怎么能逃离摄政王大人的眼睛呢?”

  南域锦视线一移,移到破房子内,眼中的寒光溢然:“你的手笔?”

  我当然是极力否认的,“摄政王大人,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本宫现在一个瞎子,什么都看不见,靠的只不过是五爪,如果你要怀疑本宫,倒不如怀疑五爪!”

  南域锦嘴角一翘,讥讽亦然:“是不是你的手笔都没有关系,不管宫中的女人,还是朝廷政事,要么力压群雄,要么技不如人,输了,怪自己没本事,赢了,笑到最后才是关键!”

  我微微福了身:“摄政王大人所言极是,被别人羞辱,被别人虐,都是自己技不如人,没本事,本宫铭记摄政王大人之言,努力让自己笑到最后,才不枉费摄政王大人的肺腑之言。”

  南域锦一声冷笑,目不斜视的望着破屋子内,我微微移步,站在安全的地方,与南域锦之间隔了一个五爪。

  南霁云双目龇裂,拳头握得死紧,侍卫匆匆把衣物盖住自己裸露的身体,跪在南霁云脚边,面如死灰,全身抖索,等待发落。

  姜颐和妩媚的身段,婀娜多姿,身上欢好痕迹,在南霁云眼中那就是要不得罪该万死,以及背叛的最有力证据。

  姜颐和被人捉住在场,这个人还是南霁云,她倒不急不忙穿衣裙,穿完之后,去拉南霁云眼神中似乎一丁点害怕也没有。

  南霁云猛然甩开她的手,声都带着怒不可竭音调:“姜颐和,你都对了孤做什么了?”

  姜颐和真的被虫子支配了一般,似一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娇嗔道:“王上,您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般神色?”

  我的头几乎同时不由自主的移在枯叶草丛里两只巨型蜈蚣身上,只见那两个巨型蜈蚣已经分开,正在用触角触碰对方,一副吃饱喝足的满足模样!

  再望进假山后,巫羡食指竖在嘴唇之上,对我做了一个禁声动作,仿佛在,看戏,做一个不出声的观众,已是挺好的。

  “为什么这般神色?”南霁云被挑衅得体无完肤,把对我的凶狠劲,全部用在姜颐和身上,不顾众人在场,拉开她的衣襟,“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不是爱孤?孤对你不够好吗?”

  姜颐和一惊,嘴角的笑意十分诡异,锁骨露出,眼帘垂了一下:“王上对臣妾很好了呀,只不过臣妾想要更多,难道这也有错吗?臣妾想要一个王上的孩子,正在为之努力,难道也有错吗?”

  姜颐和的话让我紧紧的皱起眉头,姜颐和脸上没有丝毫的害怕,难道蛊虫还能扰乱人的心神,让人把另外一个人当成自己心中所想的那个人?

  可是屋子门破裂的那一瞬间,她看见我的时候并不是现在的神色,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

  “你不会有孩子!”南霁云伸手狠狠地掐住姜颐和的脖子上,凶狠的恨不得一把扭断她的脖子:“孤把你捧在手心里,你想要什么,孤都想给你拿到手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孤,一个低下粗使的侍卫,让你这样自甘堕落,在他身下求欢?”

  姜颐和唇色发白,雪白的脖子上,一下子就出现了红色的淤青,南霁云这是多用力啊。

  也对,他要不用力,我才觉得出现有鬼了呢,这顶帽子可比齐惊慕还要让他的人生难过。

  齐惊慕是一国太子,与姜颐和自相识的情份,南霁云忍了,打碎了牙地忍了。

  现在他眼前这一幕,我就不相信,他还能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吞,他真的能吞的下去,对他……那我就无话可……对他,我就五体投地的敬佩……

  姜颐和伸手去拍打南霁云的手,“王上,你弄疼臣妾了,臣妾这样做都是为了你,都是为了我们孩子,臣妾只想和你生一个孩子,一岁一枯荣一世一双人!”

  南霁云卡住姜颐和的脖子都把她提离了地面,“孩子,你和谁生下孩子?在这破旧的院子里,比别人苟且生下孩子?”

  “什么叫跟别人苟且?”姜颐和带了一些愤怒,双腿摇晃,“还不是因为你不给臣妾一个孩子,臣妾没有办法,臣妾太急于想要一个孩子了,你我什么都很合拍?为什么会没有孩子呢?臣妾只想要一个孩子而已!”

  南霁云怒火冲:“姜颐和,孤就算再爱你,你这样做,孤会杀了你!”

  姜颐和伸手去掰他的手,喘气不过,断断续续道:“你有本事就杀了我,我有什么错,什么错也没有,只不过想要一个孩子而已,有了孩子我才会在南疆立足。你的宠爱能维持多久?红颜易老,我为自己将来打算有什么错?”

  “砰!”南霁云手上一用力,把姜颐和摔了出去,姜颐和落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头发上粘了烂叶,样子好不狼狈。

  南霁云指着她的手都在抖,痛心疾首道:“你为自己打算,就这样践踏孤的自尊,曾经身为公主的你,就这样一点也不顾廉耻的,与人偷欢,像一条狗一样什么人都可比往你身上骑吗?”

  姜颐和闻言,把自己气喘匀了,丝毫不在意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颈肩,充满情色道:“这有什么关系呢?臣妾现在还是公主吗?臣妾现在不是!臣妾现在连最下贱的宫人都不如,臣妾要看你的脸色过活,臣妾要仰仗你的鼻息生存,臣妾并不想这样,臣妾不想一直这样下去,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有一个孩子,后宫的女人,只有孩子才是依靠,我要一个孩子成为我的依靠有什么错?”

  一个男人哭,场面是非常震撼的……尤其一个伤心欲绝的男人他的眼泪……从眼眶里缓缓地流出来,一滴慢慢的划过脸颊,滴落在地,这个瞬间,唯美有震撼人心……

  伤及了……连哭都这么好看!

  我的嘴角缓缓勾起……

  南霁云让我当观众看他们云雨,现在我把这种事情还给他了,让他来当观众,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跟别人云雨……

  我还不爱他,就满目羞耻,他爱她……那就应该痛彻心扉更甚于心如刀绞了吧,还有没有比这更好看的伤心欲绝一幕吗?没有,这是我在南疆后宫里看得最美好的一副美景。

  南霁云声似嘶吼:“姜颐和,孤连皇后的正殿都给你住了,孤给你所有的一切,宠爱,冠宠后宫的宠爱,难道还不及一个孩子吗?你为了一个孩子无所不用其其,这就是你所谓的依靠吗?”

  姜颐和从地上爬了起来,直接愤然道:“要怪只怪你没用,我与你恩爱有多死,我跟你来到南疆多久了,连个孩子都没有,难道我不需要自己另想办法吗?”

  “你和我的姐姐两个人有****的牵绊,你舍不得杀她,你在折磨她,你的心灵已经被她占据了,你可以在不知不觉中为了她来折磨我?你以为你对我很好,其实不是,你只不过是畸形的心理占有欲,想让我爱你。得不到我的心,你觉得得到我的身体也是满足,南霁云什么叫不在乎?我告诉你……我在乎,你压得住你心中的思念吗?能压得住你的心里已经被别人占了位子吗?你口口声声的,要把她驱出你的心,其实呢,她在你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都快长成参大树了!”

  姜颐和的话,让我的眉头拧了起来,她没有完全被虫子控制住,她现在是在给我招恨,话里话外透露着南霁云爱我已经爱的超过了她,她这些话看是给南霁云听的,实侧是给南域锦听的……

  我略略一移了步,眯着眼睛努力的想看假山后面的巫羡,巫羡嘴边挂着诡异的笑容,对我摇着手,示意我继续看,继续当观众。

  南域锦目光也随之凌厉起来,姜颐和的话在他的心中产生了反应,他费尽心思本来就是不愿意南霁云娶我做皇后……

  南霁云爱别人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算计就把这个人给杀了,但是我一个与南霁云吃下情蛊之王的人,他不会冒着险把我给杀了,让南霁云跟我一起去死……

  “没有!”南霁云大声的吼了过去,带着撕心裂肺的吼了过去:“是因为你孤可以喜欢,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在意,因为你孤才去这样做,孤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对你隐瞒,孤征询过你,你不在乎,你可以的!”

  姜颐和不惧反笑:“我不在乎?王上,你太不了解女人了,一个女人,就算不爱这个男人,她只要跟这男人在一起,他也希望这个男人满身心里都是她。你来问我可不可以心里有她,我不爱你,但是我要仰仗你的鼻息啊,我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一个孩子,你也不给我,你有没发觉你的心里平已经倾斜了,你已经不爱我了,你若爱我,就不可能让我做一些我身为你心爱的人该做的事情,跪在地上求欢,取悦于你,这些都是妾,是青楼女子才会做的事情,你让我做了,这就是你的喜欢?可真是喜欢啊!”

  齐惊慕撩一个搭一个,让两个女人为他不死不休……

  姜颐和这样自私的心,何尝不是下一个齐惊慕,不爱他…和他在一起,但这个人必须全身心有她,把她当成女王一样供起来。

  人都是自私的……姜颐和在****中的盲目自私,倒符合话本上的一些经典爱情:我不爱你,你若不好,我就安心了!

  姜颐和的笑声,就像一把刀子,剜在南霁云心上,让他捂着胸口捶打,“姜颐和,孤没有,孤没有对任何女人的爱凌驾在你之上,除了孩子,孤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为什么用这么一个低贱粗使人来侮辱孤?”

  “孤对皇后根本就没有你爱的深,孤对你的爱已经凌驾在任何事情之上,你如此伤孤,怎么就这么残忍呢?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如此残忍的对待孤?”

  姜颐和真是不怕死的,向借了胆子,竟然伸手去拉那个跪在地上的侍卫,侍卫早已吓得腿都起不来了。

  姜颐和唾弃了一声,“废物!”

  南霁云见状,直接甩手过去,一声巨响的耳刮子响彻冷宫,就连那两只巨型蜈蚣我都看它们的身形抖了抖。

  姜颐和嘴角被打出了血,脸蛋一下浮肿,几个踉跄才站稳,似脸上一点都不知道疼痛,扬起了笑容,“南霁云……从一开始我都过不爱你,一直都不爱你,是你强行把我绑在你的身边,你能有今,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应该早就猜测到,我对你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因为不爱,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去伤害你,就像你去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一样。”

  南霁云怒极反笑,死死地盯着姜颐和,“你觉得这个废物比孤强,那孤就带你去看看怎么折磨废物的!”

  “来人那,拖走!”

  南霁云一声喝道,停着远处的侍卫上前,拖着刚刚在姜颐和身上驰骋的男人,男人早已吓全身瘫软,失禁……

  屎尿味遍布,姜颐和一点也不把南霁云的话放在心上,顶着半张浮肿的脸,巧笑道:“臣妾正想看看呢,王上……臣妾也是很想知道你到底折磨别人是用什么手段呢!也让臣妾有个准备,不然到时候臣妾这么怕痛,没有心理准备,会自己结果自己呢!”

  如此挑衅,南霁云既然没有要杀了她,只杀这个这个倒霉的侍卫……

  我心中哼笑一声,南霁云爱我?平已经倾斜?通通都是扯淡,姜颐和才是他心头抹不去的朱砂痣,杀不死的白月光。

  从此以后我算看清楚这个人,爱得毫无底线,就像我曾经对他过,头顶顶着呼伦贝尔大草原,他还顶得自在逍遥,如此情怀,谁也救不了他。

  南霁云径自我的身边看也没看我一眼,我茫然的扭头听着声音,跟一个瞎子没什么两样,做戏嘛,要做足……

  姜颐和没有需要任何人的搀扶,秋日凉爽,她的衣裙都是薄凉,这个气,让我都起了鸡皮疙瘩,她倒穿得若隐若现,惹人血脉喷张……

  径自我身边的时候,姜颐和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对我无比温言道:“姐姐,你要失望了,凭妹妹对他的了解,凭他对妹妹的一往情深,不顾一切不可理喻的爱,妹妹怎么做,他都不会杀掉妹妹的!”

  我头一动,看了姜颐和一眼,若有所指道:“所以你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把所有的错推到我身上,他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为了我去折磨你。妹妹你把人心拿捏的可真准,兵不血刃,直接捅刀子,还不见血,姐姐可真是佩服的紧呢!”

  撇去姜颐和脸上的手指印,她笑得可真是倾国倾城一点也不枉费姜国第一美女的称号。

  “姐姐,妹妹我哪里是拿捏人心啊,妹妹只不过什么都得靠自己,男人话都不算数啊,南疆王他爱我,他竟然不借兵给惊慕哥哥,他不借兵了你知道吗?”姜颐和一下情绪激动起来,南霁云狠狠的打她,她也没有这么激动,对我了几句话就激动无比,指着恨不得把我拆骨剥皮了:“姜了,都是你,要不是你南霁云他怎么不借兵给惊慕哥哥,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惊慕哥哥四面楚歌,没有人能帮得了他,他可能会死!”

  死了才好呢,死了才不让人惦念着呢我冷眼反问道:“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本宫是南疆的皇后,不是他北齐的太子妃。你爱他不代表本宫就要去爱他。你你怎么就不学好呢?你要好好的珍惜南疆王对你的感情,若有一他真的不爱你了,你就离死不远了!”

  姜颐和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带了不屑:“姜了,他不会不爱我,他想了念了我多少年,我也不会让他不爱我,今这件事情怎样?我如此这样对他,他的底线还在努力的压低……压低……所以不会的,他不会把我给杀了的,顶多来折磨我,我这具身体,我这个人,对他来他舍不得杀我,我要是死了,哪来的鲜活身体在他面前晃动!”

  南域锦眼神中毫不掩饰对姜颐和的杀意,姜颐和感觉得到,她却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继续带着她的得意,带着她的不屑与猖獗:“姜了,你就等着吧,我和你注定就是不死不休的,南霁云现在我已经把他的自尊践踏在脚底下,只是一个巴掌而已,想想你自己,你被他打了多少下!”

  我呵笑然,远离姜颐和一点,嘴角泛起笑容:“妹妹,不要在姐姐面前耍横,王上在等你呢,等你看看刚刚在你身上驰骋的男人是什么下场呢!”

  姜颐和现在这个样子,就像南霁云曾经我的那样,不知廉耻……

  姜颐和屈膝福身道:“妹妹自然要去看,看看废物怎么消失在这世界上的,好好的折磨别人然后再给自己酝酿一个死法也是极好的事情!”

  姜颐和完,下巴抬高,腰杆挺直,漫步从我身侧走过,高傲的就如一只开了屏的孔雀,傲然挺立等着别人欣赏。

  南域锦视线,一直尾随着她,“娘娘,今日可真是一出好戏啊!”

  我用帕子捂着嘴咯咯的笑了起来:“摄政王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本宫现在是一个瞎子。一个瞎子在这冷宫的院落还要跟着五爪,再好的戏码,也只不过是本宫尾随五爪不心撞见的!”

  “所有的不心才是最危险的!”南域锦全身散发出凌厉压迫的气息:“娘娘,无权无势在这南疆的后宫里既然能找到盟友,本王当真对娘娘刮目相看,瞧了娘娘!”

  我的眸子流光溢彩,笑的越发肆意:“难道这不是摄政王大人想看到的吗?摄政王大人辗转反侧,求不得,又杀不得,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摄政王大人还去心疼不成?您的心疼他也不会领情的,摄政王大人!”

  南域锦刚毅的眸光,闪烁着一抹戾气:“心狠没有底线的女人,跟你这种心狠有底线懂得算计的女人比起来,还是你比较令人讨厌!”

  “呵呵!”我的笑声忍不住的大了,“摄政王如此高的评价,真是让本宫受宠若惊啊,本宫只想安然度日,什么都不需要。如果摄政王大人需要,本宫倒可以给你提供便利,不会成为你们的威胁!”

  南域锦抿了一下嘴角,眼中的戾气成了双眼最好的色彩:“你要什么都不要,南疆的十五大军,怎么会被调到云城三州内去。皇后娘娘您难道不知道有的时候,就是看是什么也不需要,只想活着的人才最可怕,有心计有底线又坚强,负强顽抗是最令人讨厌的。”

  “虽然令人讨厌,我只想好好的活着,如此而已,没有错吧?”我笑容一敛,正声对南霁云道:“摄政王大人,既然喜欢,就要牢牢的抓住在手里,你不要命扩张疆土,出生入死打下来的江山,看见你心爱的人坐拥别人,看着你心爱的人被别人践踏,心疼吗?”

  南域锦对我的轻声反问,问得有一霎那间的僵硬,双目迸裂出冷光,“你懂什么?就是因为你的存在,本王就是什么也得不到!”

  “因为****吗?”我嘴角一勾,“****并非无解,就看摄政王大人你愿不愿意了!”

  “你知道了什么?”南霁云瞬间暴怒起来:“姜国公主,太聪明,并非是好事!”

  我笑道:“本宫什么也不知道,只不过随口一,摄政王大人,王上去了多时,你不需要陪在左右吗?”

  南域锦可劲的瞅了我一眼,拂袖而去。

  “啪啪啪!”

  南域锦离开,躲在假山后面的黄雀拍着手掌,走了出来……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今最大的赢家就属于巫羡了。

  如果我刚刚的试探,好似真的证明了****并非无解……

  至于怎么解,看南域锦暴怒的脸色来看,左右跟南霁云脱不了任何干系!

  只要有解就好,至于最后用什么方法,我不在乎……我活着就好!

  在巫羡拍掌声中,我也跟着鼓起掌了,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语:“巫羡大人运筹帷幄,下无双,吃了螳螂,又补了蝉,本宫以为,巫羡大人是真心与本宫合作的,没想到,巫羡大人心中的九九打得不错啊!”

  巫羡竖瞳的眼眸,闪过一抹冷笑:“互惠互利啊,娘娘是从姜国皇宫里出来的,刚刚不也在试探吗?”巫羡着横了我一眼:“娘娘有一句话错了,咱们彼此彼此,咱们俩都是黄雀,我吃了螳螂,蝉娘娘肯定吃得下去的!”

  我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眼底藏起了警惕:“那巫羡大人一定要口下留德,千万不要把吃了螳螂,留一个蝉翼给本宫啊!本宫害怕巫羡大人吃的欢乐了,就忘记给本宫口下留情了!”

  “自然是不会的!我们是合作伙伴,毕竟你现在还不能死,你要死了,王上就会死,王上死了,他就会伤心,我们需要兵不厌诈兵不血刃地敌军溃败不成军啊!”巫羡眼底闪烁的光芒,妖冶至极,带着引人沉沦的光彩四溢。

  不知不觉快接近黄昏了,望了一下快要落山的太阳,我看了他许久,最后开口道:“巫羡大人,****有解,解药就在南霁云身上,你不要没有解,本宫不在乎任何过程,只在乎结果!”

  巫羡这次没有否定我的话,这次没有斩钉截铁的:“****无解!”

  这次他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拱手作辑,话题一转:“娘娘请,王上的惩罚还是要去看看的,毕竟您现在是瞎眼的人,多看一看,会看出很好玩的人心挣扎!”

  我手抚在五爪的头上,浅笑依依:“巫羡大人请,本宫不认识路啊!”

  巫羡从嗓子里发出一声让人难以学会的声音,枯枝烂叶里的两只巨型蜈蚣,飞快的溜走了,巫羡这才起步向前走。

  事实证明,就算我把南疆的后宫全部溜达一遍,还有我没去过的地方,当然这个地方也是够隐秘的,当然这个地方也可能是因为我去过没看见过的。

  巫羡住的黑宛后面,有一方池塘,被院子四周遮挡,不注意只能看见院子看不到院子后面。

  这个池塘,水是黑的……不对……水是黑红黑红的……也不对那翻腾的水,分明就是血水…

  池塘四周无草,就连地上,也像黑红色的焦土一样,这一块地像被鲜血浸红了一样……

  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这得多少人的人血,才能把整个池子填满,才能把池子周围的地染成红?

  南霁云到时淡定的站在池边,怔怔地望了我一眼……

  我眨了眨眼,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平静的问道:“巫羡大人,五爪把本宫又带到什么地方了?怎么没有声响了?”

  出去真是胆,对未知的事情显得格外胆,这一池子里面在翻腾,书上记载,能翻腾的水,一是高山上的温泉,二是快要喷发的灾,才会烤的水煮沸腾。

  巫羡微微张开了嘴,淡淡的道:“臣来寻找娘娘回去敷药,没想到五爪你把娘娘带回来了,也好,娘娘现在就在黑宛的后院之内呢,不着急,一会儿臣在带娘娘回去!”

  我扑通扑通跳的心,只有五爪能感受得到,我额首,不再言语,其实这都是一些别扭的言语,也许他们早就知道我的眼睛能看到,故意不而已!

  姜颐和见这一池血水,倒没有丝毫却色,对着南霁云就是挑衅道:“王上,您在等什么呢?这个废物怎么还活着呢?王上,您怎么不惩罚他了?都是他在勾引臣妾呢,臣妾可没有错呢!”

  话锋转的可真急,急的连我都能看出她自己的无辜之意,急的我都觉得她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并无其他深意,孩子,她的没错后宫之中,只有孩子才是立足根本!

  南霁云紧握的拳头上,青筋突出,手中都看出来了点点血意,指甲把手掌抠破了,鲜血落到地上………一滴两滴,他好像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疼痛……

  落入地上的鲜血,转眼即逝,仿佛地上有无数个虫子正在等待鲜血……等待鲜血的浇灌,等待鲜血的滋养……

  蛊虫的王国,似有太多的可能性……巫羡得没错,还有什么比人肉人心,更能滋养虫子呢……

  也许我站的这一方地,我的脚下,地上就有无数个虫子,在叫嚣着……等待人肉人血的浇灌。

  被拖过来的侍卫,早已面无血色,失禁,令他身上散发着臭不可闻的味道。

  南霁云慢慢的松开的时候,一把薅住姜颐和的头发,把姜颐和和拉到那个侍卫面前,“看一看……他怂成什么样子,你挑的人,护你都护不住,你得意什么?”

  姜颐和被薅住青丝,口气生硬,佯装娇笑:“王上,你错了,臣妾并没有让他护着臣妾,臣妾了他是一个废物,一个废物,用了就丢了,哪里管得到他有什么多大的本事?他要是有本事就不叫废物了!”

  姜颐和在不断的探南霁云的底,不断的刺激他,不断的拿刀捅着他,不断的在他的心上,血淋淋地片片凌迟。

  南霁云的爱真是伟大的让人心惊肉跳,都站不稳,全身在发怵了,他还竭力的压制自己颤抖的身体……他还竭力的让自己站得笔直,帝王啊,就这样摔倒了,可真是一个不愉快的难堪呢!

  背叛……捅刀,只有深爱,才会恨,才会暴怒,才会生不如死,南霁云以为想我……念我…心如刀绞就是折磨我,此情此景我在心中喝彩了千万遍,大快人心不为过!

  南霁云嘴角挂起一抹残忍的笑,“颐和,初见时……你还是一个孩子,扬起的笑容很美,对孤的话很动听,孤感受了太多的温暖。但是你的温暖总是淬了毒的!”

  “你看……你在挑战孤的耐心!你在挑战孤的忍耐,对你的容忍程度,你赢了,孤让你看看,若有一,孤不爱你了,你会是怎样的!”南霁云着一脚把侍卫半截身子都踹住那个池塘内。

  霎那间池塘的水,翻腾得更加欢乐。

  “啊!”侍卫一声痛呼,头跟手掉下去,使劲的扑腾着,要往后面退,可是仿佛池塘下面有什么扯住他的手跟头!

  水面上立马浮现很多黑色的背鳍,仿佛有很多东西向他游来,侍卫惊恐声越叫越大。

  姜颐和嘴角挂起冷笑,“王上,臣妾也想去看一看那里面是什么,不如你把臣妾扔下去,也就一了百了了。咱们阴阳相隔,彼此惦念岂不是更好!王上!”

  皇宫出来的人,都是冷血无情的,都是心如玄铁的,齐惊慕和南霁云不断的我的心真硬啊,姜颐和的心比我的心有过之而不及,只不过……姜颐和爱齐惊慕,所以齐惊慕不觉得她的心硬,南霁云对她有偏执的深爱,也就不觉得她的心如玄铁了!

  “姜颐和!”南霁云一声犹如困兽的低吼,抓住她头发的手,苍白无力,脚步忍不住的向池塘边走去……

  扑哧一声!

  侍卫的停在岸边上的下半身,死命的抽搐了几下,呜噜呜噜的嗓音,满是恐惧,水下传来撕裂肉的声音,啃食肉的声音。

  水波荡漾,那些黑色的背鳍,带着细溜溜的长长的尾巴,尾巴浮出水面,直溜溜的一根,比银针还细,黑黢黢的排满了整个水面,水面上就像竖起了一排尖锐的刺一样……

  “啊……啊…”侍卫几声叫唤,猛然退出水面,他的手,他的脸,已经白骨森森,鲜血直流,肉被啃食得密密麻麻。

  场面十分骇人……

  姜颐和见状,当即脚下一软,南霁云并没有让她软下去,拎起她的衣襟继续一步一步的往池边走去。

  侍卫没有死,他的嘴唇,他整张脸,只有头发,只有牙齿,就连舌头也被啃食了一半。

  水里面的那些不知道什么生物,依然在岸边徘徊,竖起的尾巴越来越多,好似排排在水里等待着美味佳肴似的。

  沸腾的水面,静止,好像有秩序的,全部浮到岸边来,竖起长长的尾巴,在静静的等待……静静的等待它们口中的刚刚吃的美味。

  侍卫白森森的牙齿打颤,半只舌头在嘴里动弹想话都看得一清二楚。

  眼珠子,眼珠子镶在眼眶里,黑色的液体已经流了出来,没了肉的手,没了肉的手臂,把挂着被啃烂了的衣物……秋风微微一吹,衣布条随风飘荡……肃穆血腥平添一份苍凉和残忍。

  侍卫唔咽…唔咽在呼救……场面,比五爪整吞活拨人还要令人震惊,五爪吃人没有留下一滴血,只是把人整个都吞下肚子……只是把人拨干净了,光溜溜的整个吞下肚子而已……

  眼前这个,还不知道水中是什么生物,只看见它们有黑色的背鳍长长的尖锐的尾巴。

  它们不跃出水面,它们也没有跟着侍卫被带上来,它们就在水里静静的候着,安静的竖着长长的尾巴候着……等待着……一场鲜活的盛宴。

  侍卫不知觉的向我走来,顶着它那血淋淋的脸……不……不能称为脸了,只是血淋淋的枯骨,以及流着黑水的眼珠……

  嘴中喊着,“救我……救我……”

  我没有后退,五爪的尾巴圈住我的腰,似给了我很大的勇气,让我没有往后退。

  南域锦一脸沉静,事不关己……

  巫羡看着那一汪池水,跟看情人般一样的眼神,温柔的仿佛那就是他从养到大的情人一般……

  位高权重的人都是疯子,这句话的没错……

  就在侍卫那白骨森森的手要触摸到我的时候,五爪尾巴一甩,既然圈住了侍卫的腰身,头一转看向巫羡!

  巫羡笑的温柔,“五爪,又开始顽皮了,只要你高兴,怎么着都行!”

  巫羡的话让我浑身打了个寒战,握着五爪的手不由自主的松了松,遍体生寒……

  五爪拽着我往前走,我大口的喘了一口气,不由自主的跟着它往前走。

  它的尾巴,把侍卫灵活的高高举起……

  南霁云已经拉着姜颐和到了池塘边……

  姜颐和纵然见过各式各样的场景,也没有见过如此血腥骇人的一幕,似腿脚再也无力,南霁云拎不住她,她瘫软在地。

  牙关打颤,抱着南霁云的腿,万丈惊恐道:“霁云哥哥……霁云哥哥,颐和错了……颐和错了……求你原谅我,我再也不敢了……”

  南霁云居高临下,压抑住自己的咬牙切齿:“颐和,你在怕什么呢?”

  姜颐和拼命的摇头,望着池塘中的一切,满眼恐惧,哭着哀求道:“霁云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真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再也没有了,真的…真的…”

  南霁云慢慢的蹲了下来,伸手拂去她眼角的泪水,语调平和缓慢:“颐和,孤对你不够好吗?”

  “好……好……”姜颐和止不住的点头,手紧紧的拽住南霁云的手臂,“霁云哥哥对颐和最好了……没有人比霁云哥哥对颐和更好了……”

  “不……”南霁云轻轻打断姜颐和的话,愤怒到极致,真的会让人平静,平静得仿佛在诉别人的事情,南霁云似水温柔,又问道:“孤爱你吗?”

  “爱……爱……”姜颐和忙不迭地应道:“霁云哥哥最爱颐和,颐和也最爱来霁云哥哥,颐和不要去死……颐和不要……”

  南霁云摸着她的眼泪的手,轻轻地放在嘴边,放在唇角之上,用舌头舔了一下,“颐和眼泪也是苦的,孤以为颐和的眼泪会是甜的,没想到一害怕起来,这眼泪也变成苦涩的了!”

  言罢,南霁云伸出手臂轻轻的把姜颐和搂到怀中,伸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上,眼神冷静的吓人。

  语气平缓的令心惊……

  “颐和啊,孤那么爱你,不会让你去死的,你不是已经探听了孤对你是没有底线的!刚刚那一幕,在孤的宫中,在孤的眼皮底下,你已经不是第一次那样做了。你看……要换成别人,早就把你碎尸万段了,孤现在还留着你,还不足以明孤是爱你的吗?”

  姜颐和已被恐惧占据了心,在南霁云怀里,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霁云哥哥……颐和真的只想跟你生个孩子,只是这样而已……颐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喜欢谁都不要紧,颐和不要去住什么正殿,你和姜了要云雨,颐和也是可以在一旁伺候的,颐和不会嫉妒,不会发狂,你原谅颐和好不好?”

  她不会嫉妒发狂,事到今日,她逃避责任的口才依然了得,已被捉奸在床,她依然狡辩的自己是最无辜的那一刻,我真是后悔,让这个计划提前了,就应该看看她怀孕之后,南霁云能不能留下她肚子的那个孽种!就应该等着她为肚子的那个孽种跟南霁云斗智斗勇。

  南霁云露出一丝笑容,好似眷恋带着无限的怀念,又好似情思依依,“颐和,你别害怕,你一害怕,你一哭,孤心都疼了,可不可以不要哭,孤不会让你去死的,孤不会和你阴阳相隔的,你不要求孤原谅你,孤对你如此容忍岂不就是变相的原谅了吗?”

  姜颐和似敢不信,但仍破涕为笑,紧紧的搂着南霁云,大声地哭泣道,“霁云哥哥,颐和真的是爱你,因为你爱姐姐,所以才嫉妒,所以才发狂的,因为爱所以才发狂,你是知道的对不对……你是知道的爱了才会像疯了一样发狂的是不是?”

  姜颐和的声音没有让南霁云回答她的话……

  而是一声从喉咙里的嘶吼声,尖叫,恐惧声响起!

  五爪像一个顽皮的孩子,把侍卫吊在半空……猛然让他的身体下沉,掉入池塘之内,然后再猛然的甩起来……

  就像话本上所的钓鱼一样,见到鱼上钩,懂行的人慢慢的拉起来,不懂行的人就一下子甩上来!

  甩上来的侍卫全身密密麻麻的血孔,每个血孔都流着血,就像全身被人有意扎了无数个洞一样………噌噌的往外冒着血……

  冒出的血珠子像雨一样,往池塘里落,惊起池塘中有着黑色背鳍尖尖尾巴的生物,把池水搅得如沸水一样翻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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