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做出决定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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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煜韬最后还是把王倩尔的现状告诉了陆锦溪。
陆锦溪难过的嚎啕大哭起来，“所以，不管我妈妈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失忆的。她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吗？她居然都已经改嫁，成了别人的续弦了。难怪，会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难怪，现在会过得这般幸福。”
薄煜韬揽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特别的浓烈。
陆锦溪就是想不哭，都很难。
等了几年，本以为妈妈死了。
可皇天不负有心人，妈妈还活着。
可一转身，却又是这样的噩耗。
陆锦溪的心就是再强大，也无法接受。
薄煜韬拍着她的肩膀，安抚说，“锦溪，这件事，得自己做主。顾言昨晚查出来，你母亲在四年前，遭遇了一次剧变。莫言恺的原配，也在那一次事故中去世。你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了记忆。所以，到现在，我们还不敢确定，她是被催眠，还是因为受伤。或者说，她可能是在大受打击的情况下，被人施展了催眠术。”
陆锦溪抹了抹泪，抬起眼来看他，“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件事，还得你想清楚。”薄煜韬宽厚的手，覆盖在她手上，目光柔和似水，“那是你母亲。”
陆锦溪有些难受的扒拉下头发，一脸的纠结与痛苦。
母亲现在嫁给别人，她若是想起自己还有丈夫和孩子，她能接受得了吗？
她若是去打扰妈妈的幸福，会造成妈妈的困扰，会让她无法原谅自己吗？
薄煜韬揽着她的肩膀，“我不能替你决定。我只能给你建议。当年，你母亲对你很好，也很爱你弟弟妹妹。我想，她最大的可能，是离开你们之后，去找她曾经喜欢的人，结果发生了意外，在受伤受打击的同时，她被人施展催眠术。把自己过去所有的一切忘记，然后被人趁虚而入。”
被薄煜韬这样一说，陆锦溪心里就想通了不少。
不管妈妈是不是在受伤的情况下失忆的。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过去，然后做出选择。
妈妈终究是成年人，一个完整的人。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代替她做出选择。她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
陆锦溪吸吸鼻子，“你让我再想一想。”
薄煜韬没再打扰她。
陆锦溪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一口喝掉后，就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脑海里麻木的一片，全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道端坐了多久后，她才起身，去薄煜韬办公的房间找他。
“如果要帮我妈妈恢复记忆，需要等多久？”恢复平静后，陆锦溪做出决定。
薄煜韬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当年，在你妈妈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在调查。只有知道事情的经过，才方便对症下药。”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一些眉目。
但是薄煜韬不想让陆锦溪知道，这对她来说有些残忍。他不便说，只能等王倩尔清醒后，再来跟陆锦溪解释。
陆锦溪问，“那以现在的进度，需要多久呢？”
“差不多一个月吧。”薄煜韬说，“我们需要跟莫言恺周旋。他似乎是心虚，很戒备你母亲跟华人交流。我想，他大概是知道你的存在的吧。但是，他不敢当着你母亲的面，做出一些很明显的拒绝华人的事。”
“我们的人，想要接近你母亲并不容易。就怕莫言恺狗急跳墙，会把你母亲藏起来。前几天，我们在商场见过你母亲之后，她就再也没出过门了。想必，莫言恺有一定防备，阻挠了你母亲出门。是怕她接触你之后，想起过去的事吧。”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笃定，你母亲的失忆，是被迫的。如果她是被迫失忆，我们的人，就只能先让莫言恺放松戒备，然后跟你母亲打好关系。等建立起一定的信任后，我们才能找机会，把你和你一家的事，告诉你母亲。然后，再让她自己选择，到底要不要接受催眠术，回想起过去的事。”
陆锦溪抿了抿唇，“也就是说，莫言恺可能知道我来了巴黎，所以他才阻止我母亲出门。甚至，会给我母亲灌输，我是坏人，有备而来的想法吗？”
薄煜韬颔首，“不排除他会这样做。”
“那我们先回国吧。”陆锦溪说，“只要我回去了。莫言恺就不会为难我母亲了。莫言恺应该也不确定，我有没有见过我母亲吧。”
“嗯。”薄煜韬点点头，说，“毕竟，那一次的事，做得还算隐秘。我们来巴黎，又不是在他的监控之下。兴许，是你母亲回家后，跟莫言恺说起我们在服装店相遇的事。莫言恺才想到你，却又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你吧。”
“那好吧。”陆锦溪舔了舔唇，眸底的光彩，逐渐的暗淡了些许，“如果我们现在就回国，反而显得有些做贼心虚。不如，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总不能，我们忽然大老远的从榕城跑来法国，就只是为了一顿吃的吧。”
“也好。”薄煜韬笑看着她，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陆锦溪凑过来，在他电脑上看，“你看的是什么呀？”
“一个电影项目。”薄煜韬说，“是名导演拍的一部有关于狗的人文电影。题材还蛮感人的，电影已经拍得差不多，目前已经进入后期制作的中期阶段。年底，应该可以拿到成片了。”
“你打算，买下国内的版权吗？”
“嗯。”薄煜韬点点头，“你来看看这八分钟的样片，试试感觉。”
就这样，陆锦溪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这部电影上。电影的故事梗概看了一遍之后，陆锦溪就开始看那样片，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专业的意见来。
最后她说，“站在观众的角度，画面比较唯美，故事比较清新，治愈系，不狗血，也很感人。如果我是观众的话，我或许不会特意去看这样没有大的宏观画面的作品，但是如果拿来消遣时间，或者跟自己朋友啊，恋人啊，去电影院看这部电影，我还是愿意去看的。”
薄煜韬握着她的手，“那我们就去谈，把这部作品的版权买下来，可行？”
“行吧。”陆锦溪微微一笑，“来巴黎这一趟，我们除了吃之外，也要有别的收获，不是吗？”
决定要买这部电影《狗狗与主人》的电影的版权，薄煜韬就跟顾言开始拟合同，跟法国这边的制片方约谈。
两天后。
薄煜韬接到了佘慧颖的电话。
佘慧颖问，“你跟锦溪，在巴黎？”
薄煜韬没有隐瞒，“对，我们在巴黎。”
佘慧颖，“你们出来玩的？”
对于王倩尔的事，薄煜韬在佘慧颖面前，并没有完全隐瞒，但是有所保留，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有一些拿捏。
“也不是。”薄煜韬说，“我们有锦溪妈妈的消息，就过来看看。不过情况不乐观，她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把过去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了。”
佘慧颖问，“那你有跟她提起，锦溪的事吗？”
薄煜韬回答道，“没有。事情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需要从长计议。反正，现在知道锦溪妈妈还活着，其余的事，都不是事。”
“那倒也是。”佘慧颖颇有感悟的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值得庆幸了。总归是母亲，没道理会把自己的儿女抛弃，原来是失忆了。既然你们决定要慢慢来，也不勉强。只要锦溪能接受，那便好。”
薄煜韬回答，“她会尊重自己母亲的选择。”
“长大了啊。”佘慧颖谅解的笑了笑，话音一转，说，“我已经拿到你爸爸的邮箱，查到是谁跟你爸爸，说起你和锦溪的事了。”
还没做好准备，爸爸提前知道他和锦溪的事，导致爸爸对锦溪有所偏见。
他自然想知道这个背后告状的人是谁。
“是谁？”
“我用你爸爸的邮件，跟对方交谈过一段时间。”佘慧颖顿了一下，“如果我猜错的话，是管韧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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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煜韬最后还是把王倩尔的现状告诉了陆锦溪。
陆锦溪难过的嚎啕大哭起来，“所以，不管我妈妈是由于什么原因而失忆的。她是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吗？她居然都已经改嫁，成了别人的续弦了。难怪，会把我们忘得一干二净，难怪，现在会过得这般幸福。”
薄煜韬揽着她的肩膀，拍了拍她的后背。
这种被抛弃的感觉，特别的浓烈。
陆锦溪就是想不哭，都很难。
等了几年，本以为妈妈死了。
可皇天不负有心人，妈妈还活着。
可一转身，却又是这样的噩耗。
陆锦溪的心就是再强大，也无法接受。
薄煜韬拍着她的肩膀，安抚说，“锦溪，这件事，得自己做主。顾言昨晚查出来，你母亲在四年前，遭遇了一次剧变。莫言恺的原配，也在那一次事故中去世。你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而失去了记忆。所以，到现在，我们还不敢确定，她是被催眠，还是因为受伤。或者说，她可能是在大受打击的情况下，被人施展了催眠术。”
陆锦溪抹了抹泪，抬起眼来看他，“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这件事，还得你想清楚。”薄煜韬宽厚的手，覆盖在她手上，目光柔和似水，“那是你母亲。”
陆锦溪有些难受的扒拉下头发，一脸的纠结与痛苦。
母亲现在嫁给别人，她若是想起自己还有丈夫和孩子，她能接受得了吗？
她若是去打扰妈妈的幸福，会造成妈妈的困扰，会让她无法原谅自己吗？
薄煜韬揽着她的肩膀，“我不能替你决定。我只能给你建议。当年，你母亲对你很好，也很爱你弟弟妹妹。我想，她最大的可能，是离开你们之后，去找她曾经喜欢的人，结果发生了意外，在受伤受打击的同时，她被人施展催眠术。把自己过去所有的一切忘记，然后被人趁虚而入。”
被薄煜韬这样一说，陆锦溪心里就想通了不少。
不管妈妈是不是在受伤的情况下失忆的。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过去，然后做出选择。
妈妈终究是成年人，一个完整的人。除了她自己，没有人可以代替她做出选择。她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
陆锦溪吸吸鼻子，“你让我再想一想。”
薄煜韬没再打扰她。
陆锦溪给自己倒了一杯饮料，一口喝掉后，就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脑海里麻木的一片，全然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不知道端坐了多久后，她才起身，去薄煜韬办公的房间找他。
“如果要帮我妈妈恢复记忆，需要等多久？”恢复平静后，陆锦溪做出决定。
薄煜韬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当年，在你妈妈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还在调查。只有知道事情的经过，才方便对症下药。”
其实，事情发展到现在，已经有一些眉目。
但是薄煜韬不想让陆锦溪知道，这对她来说有些残忍。他不便说，只能等王倩尔清醒后，再来跟陆锦溪解释。
陆锦溪问，“那以现在的进度，需要多久呢？”
“差不多一个月吧。”薄煜韬说，“我们需要跟莫言恺周旋。他似乎是心虚，很戒备你母亲跟华人交流。我想，他大概是知道你的存在的吧。但是，他不敢当着你母亲的面，做出一些很明显的拒绝华人的事。”
“我们的人，想要接近你母亲并不容易。就怕莫言恺狗急跳墙，会把你母亲藏起来。前几天，我们在商场见过你母亲之后，她就再也没出过门了。想必，莫言恺有一定防备，阻挠了你母亲出门。是怕她接触你之后，想起过去的事吧。”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笃定，你母亲的失忆，是被迫的。如果她是被迫失忆，我们的人，就只能先让莫言恺放松戒备，然后跟你母亲打好关系。等建立起一定的信任后，我们才能找机会，把你和你一家的事，告诉你母亲。然后，再让她自己选择，到底要不要接受催眠术，回想起过去的事。”
陆锦溪抿了抿唇，“也就是说，莫言恺可能知道我来了巴黎，所以他才阻止我母亲出门。甚至，会给我母亲灌输，我是坏人，有备而来的想法吗？”
薄煜韬颔首，“不排除他会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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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薄煜韬笑看着她，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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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薄煜韬点点头，“你来看看这八分钟的样片，试试感觉。”
就这样，陆锦溪把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这部电影上。电影的故事梗概看了一遍之后，陆锦溪就开始看那样片，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专业的意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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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煜韬握着她的手，“那我们就去谈，把这部作品的版权买下来，可行？”
“行吧。”陆锦溪微微一笑，“来巴黎这一趟，我们除了吃之外，也要有别的收获，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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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薄煜韬接到了佘慧颖的电话。
佘慧颖问，“你跟锦溪，在巴黎？”
薄煜韬没有隐瞒，“对，我们在巴黎。”
佘慧颖，“你们出来玩的？”
对于王倩尔的事，薄煜韬在佘慧颖面前，并没有完全隐瞒，但是有所保留，什么可以说，什么不该说，他还是有一些拿捏。
“也不是。”薄煜韬说，“我们有锦溪妈妈的消息，就过来看看。不过情况不乐观，她好像遇到了什么事，把过去的记忆，忘得一干二净了。”
佘慧颖问，“那你有跟她提起，锦溪的事吗？”
薄煜韬回答道，“没有。事情没有表面的那么简单，需要从长计议。反正，现在知道锦溪妈妈还活着，其余的事，都不是事。”
“那倒也是。”佘慧颖颇有感悟的说，“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值得庆幸了。总归是母亲，没道理会把自己的儿女抛弃，原来是失忆了。既然你们决定要慢慢来，也不勉强。只要锦溪能接受，那便好。”
薄煜韬回答，“她会尊重自己母亲的选择。”
“长大了啊。”佘慧颖谅解的笑了笑，话音一转，说，“我已经拿到你爸爸的邮箱，查到是谁跟你爸爸，说起你和锦溪的事了。”
还没做好准备，爸爸提前知道他和锦溪的事，导致爸爸对锦溪有所偏见。
他自然想知道这个背后告状的人是谁。
“是谁？”
“我用你爸爸的邮件，跟对方交谈过一段时间。”佘慧颖顿了一下，“如果我猜错的话，是管韧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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