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万人变鬼
而那只黑猫就蹲在房梁上，眯缝着眼睛，龇牙露出邪性的笑。
再一看，慧芸谁都不找，专门在王大胆身旁转悠，把王大胆吓的磕头带响，这小子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使劲用在地上磨嘴皮子，嘴唇都磨烂了。
我小时候就听爷爷交过，说话不算数，到了阎王殿，要磨嘴皮子的。
眼看着我就要挂掉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一阵吆喝的声音。
“摔火盆，捏元宝，扛幡打铃，大囧来嘞！”
山东人送葬的头就叫大囧。东北的丧葬风俗完全继承了山东文化。这声音很熟悉，难道是我的同行？
那人一开庙门，我就认出来了，是我的师爷。
他也不和我搭话，先自言自语：“多少年不干这行了，今儿个又该我扛幡了。”
红毛老妪一看是关东二先生，先是一惊，随后镇定一笑：“老棺材瓤子，你他吗还没死，今儿个不关你的事，识趣的赶紧滚。
师爷说：“老头子我活了一大把年纪，好不容易混上一个徒孙，你是要给我绝后啊！”
红毛老妪：“他是什么变得，你还不知道……。”
师爷并不在搭话，而是又自言自语，说什么该灭灯睡觉了。说着，他把泥胎台子上的蜡烛吹灭了。
虽然蜡烛灭了，但是透过破陋的庙顶，射进的月光，我发现慧芸没了。红毛老妪满脸吃惊，赶紧收了画卷。
我这才想起来，爷爷讲过魔古道变戏法的把戏。
江湖上很多变戏法都叫月亮门。这种一般会在早市出现，也就是夜市。可能和夜间月亮出现的缘故有关。
要想把戏法变好，免不了沾染魔古道造畜那些邪门歪道。所以很变戏法的都加入了魔古道。小时候跟着爷爷去河湾镇赶集。河湾镇九桥十庙，是个比较热闹的地方，尤其是到了庙会的时候。
庙会一年一次，一次三天。别看白天热闹非凡，晚上也是特色百出。玩花灯，舞神龙，卖彩霓，大广场上看电影，比白天还好玩。
一般到了夜间三四点才散场，当大家纷纷回家的时候，还有精彩看。一个是卖黑货的。
黑货就是偷来的自行车，家用电器，都是便宜卖，很多人等这时候来捡便宜。还有就是变戏法的，就等这时候开演。
变戏法全靠障眼法，白天演不了，就是到了凌晨似亮非亮的时候，才能玩出精彩。
爷爷是个瞎子，啥玩意看不清，他就爱听个相声评书，对变戏法不感兴趣。那时候我就央求着他，非要带我去看变戏法。
我就发现今年的戏法和往年大不相同。没本事的艺人，无非变一些桃子苹果，玩什么“三仙进洞”的把戏，也就是手速快了一点而已。
很多观众一看没个新鲜玩意，都纷纷要走。艺人一看不使点绝活，今儿个还挣不到钱了。
艺人就夸下海口，要给大家玩个“万人变鬼”的把戏。
我一想这可新鲜，人还能变鬼。
艺人嘴里叨咕半天，又是吞符又是喷水，紧接着俩手一拍，头顶上的蜡烛亮了。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才发现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荧光绿色，自己俩脚都离地了，当时我可吓坏了。
紧接着艺人就说：“收。”
大家伙哪见过这个，春节联欢晚会的魔术大师也赶不上这位艺人的一半。就吵着再来一次，这位艺人借口说：“各位，刚才趁着秦广王打盹那会变了小戏法，这会秦广王他老人家可醒了，不能在变了，要是在变，大家可都成鬼了，再也变不回来了。”
大家伙一听在变成鬼，就变不回来人了，纷纷也不央求了。
当时玩气功的木蛤蟆也刚刚散场，收拾家伙带着几个小徒弟，刚路过。我一眼就看见膀子了，就叫他来看变戏法。
谁知道他师傅木蛤蟆，撇了一嘴，满脸看不起的说：“邪门歪道，障眼法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小，不懂事，还不服气的说：“木大爷，那也总比就会变个喇叭花强吧！”
木蛤蟆也是个街头艺人，最擅长胸口碎大石，和金钟罩铁布衫。他还有一个好朋友，是个老千王，最擅长玩扑克，关于扑克的各种魔术都会。像什么怀中变热面，绿叶变花等等这种李代桃僵的戏法也是手到擒来。
木蛤蟆还有俩女儿，从小练习柔术，会各种劈叉折腰杂技花活，能玩“棺材活人”和“铁笼逃生”的把戏。
棺材活人就活人躺在棺材里，埋在地下。当在挖出坟坑的时候，发现棺材里活人没了。其实活人在棺材盖子底下，只是众人都在关注棺材里面，没人会把厚重的棺材盖子翻开。因为木蛤蟆的小女儿小雪身材娇小，从小练习杂技，能趴在棺材盖子下很小的空档里，双手抓住棺材内梆，这技术别人真还练不了。
“铁笼逃生”就是大铁笼子把人锁在里面，人还能挣脱枷锁，钻出铁笼。挣脱枷锁，因为她练过柔术，钻出铁笼是因为她会卸骨缩骨。
这些膀子都给我说过，所以我门清。
以木蛤蟆这伙本地艺人是百个不服气，就要来砸场子。
他一看“万人变鬼”这套把戏，俗的不能在俗，被他一眼看穿。
木蛤蟆就上前抱腕当胸，说：“这位兄弟，拿着不起眼的本事，糊弄大伙也忒不够意思了吧！你那个我也会。”
那艺人冷笑一下，就说：“那就兄台给大家玩几手呗！”
木蛤蟆拿了艺人的蜡烛，也是吞符念咒，蜡烛一燃，众人和刚才一样，脸变绿，脚离地。然后木蛤蟆又迅速说了一句：“收。”
老少爷们一看，平时没少看木蛤蟆这伙人玩杂耍变戏法，没想到他也会这手。连忙拍手鼓掌叫好，木蛤蟆还得意洋洋地说：“不好意思各位，刚才老阎王又打了一个盹，让我给大家献丑了。”
事后听膀子说，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题就出来蜡烛身上，里面掺杂了熏香和荧光剂。熏香能熏迷人的眼睛，让人的眼睛在一瞬间看东西变的模糊。所以才看到自己的脚好像突然离了地。荧光剂随着光能发出绿色，映照在人的脸上。
但不能持久变下去，所以变了没一小会，艺人赶紧说“收”。还推脱说什么阎王打盹，怕的就是观众一会恢复过来，眼睛不迷了，识破真想。
艺人说：“这个老哥可会万人变鬼的下部？”
木蛤蟆先是一惊，随后坦然的说：“我是不会，难道兄弟想再来一下。”
后来听爷爷说，“万人变鬼”是古时候的戏法，上部分就是蜡烛掺货，糊弄别人。下部才是真正的“万人变鬼”。至于怎么变，他也不知道。
艺人先说了一阵，老少爷们捧场，各位看好之类的废话。接着还是吞符念咒那套前戏，先是让大家闭眼，就这说：“各位请开眼。”
我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影子没了。其他人也是，个个都惊愕万分。
最惊讶的还是木蛤蟆，他万万没想到失传的古法那人竟然还会。
大家一看自个的影子没了，都吓的魂不附体。影子没了会不会自个人死了。
艺人一笑就说：“各位老少爷们别担心，一会我再给大家变回来。”
又是一阵前戏，大家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影子就踩在脚下，这才放心。
木蛤蟆一脸尴尬，这招他根本不会。
有句话说的好，钱压奴婢人，艺压当行人。艺人还想羞臊一下木蛤蟆。
就说：“各位，小人路过宝地，本不想露出绝活，但看在各位都有雅兴的份上，再来一手。”
艺人取出一古画，但见上面描绘一长发飘飘的绝色美女，杨柳细腰，丰臀挺乳，刺绣牡丹亵衣，半露酥胸，看的众人口水哗啦啦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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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看，慧芸谁都不找，专门在王大胆身旁转悠，把王大胆吓的磕头带响，这小子不知道做了什么亏心事，使劲用在地上磨嘴皮子，嘴唇都磨烂了。
我小时候就听爷爷交过，说话不算数，到了阎王殿，要磨嘴皮子的。
眼看着我就要挂掉的时候，突然听到外面有一阵吆喝的声音。
“摔火盆，捏元宝，扛幡打铃，大囧来嘞！”
山东人送葬的头就叫大囧。东北的丧葬风俗完全继承了山东文化。这声音很熟悉，难道是我的同行？
那人一开庙门，我就认出来了，是我的师爷。
他也不和我搭话，先自言自语：“多少年不干这行了，今儿个又该我扛幡了。”
红毛老妪一看是关东二先生，先是一惊，随后镇定一笑：“老棺材瓤子，你他吗还没死，今儿个不关你的事，识趣的赶紧滚。
师爷说：“老头子我活了一大把年纪，好不容易混上一个徒孙，你是要给我绝后啊！”
红毛老妪：“他是什么变得，你还不知道……。”
师爷并不在搭话，而是又自言自语，说什么该灭灯睡觉了。说着，他把泥胎台子上的蜡烛吹灭了。
虽然蜡烛灭了，但是透过破陋的庙顶，射进的月光，我发现慧芸没了。红毛老妪满脸吃惊，赶紧收了画卷。
我这才想起来，爷爷讲过魔古道变戏法的把戏。
江湖上很多变戏法都叫月亮门。这种一般会在早市出现，也就是夜市。可能和夜间月亮出现的缘故有关。
要想把戏法变好，免不了沾染魔古道造畜那些邪门歪道。所以很变戏法的都加入了魔古道。小时候跟着爷爷去河湾镇赶集。河湾镇九桥十庙，是个比较热闹的地方，尤其是到了庙会的时候。
庙会一年一次，一次三天。别看白天热闹非凡，晚上也是特色百出。玩花灯，舞神龙，卖彩霓，大广场上看电影，比白天还好玩。
一般到了夜间三四点才散场，当大家纷纷回家的时候，还有精彩看。一个是卖黑货的。
黑货就是偷来的自行车，家用电器，都是便宜卖，很多人等这时候来捡便宜。还有就是变戏法的，就等这时候开演。
变戏法全靠障眼法，白天演不了，就是到了凌晨似亮非亮的时候，才能玩出精彩。
爷爷是个瞎子，啥玩意看不清，他就爱听个相声评书，对变戏法不感兴趣。那时候我就央求着他，非要带我去看变戏法。
我就发现今年的戏法和往年大不相同。没本事的艺人，无非变一些桃子苹果，玩什么“三仙进洞”的把戏，也就是手速快了一点而已。
很多观众一看没个新鲜玩意，都纷纷要走。艺人一看不使点绝活，今儿个还挣不到钱了。
艺人就夸下海口，要给大家玩个“万人变鬼”的把戏。
我一想这可新鲜，人还能变鬼。
艺人嘴里叨咕半天，又是吞符又是喷水，紧接着俩手一拍，头顶上的蜡烛亮了。也就是在这时候，我才发现大家每个人的脸上都是荧光绿色，自己俩脚都离地了，当时我可吓坏了。
紧接着艺人就说：“收。”
大家伙哪见过这个，春节联欢晚会的魔术大师也赶不上这位艺人的一半。就吵着再来一次，这位艺人借口说：“各位，刚才趁着秦广王打盹那会变了小戏法，这会秦广王他老人家可醒了，不能在变了，要是在变，大家可都成鬼了，再也变不回来了。”
大家伙一听在变成鬼，就变不回来人了，纷纷也不央求了。
当时玩气功的木蛤蟆也刚刚散场，收拾家伙带着几个小徒弟，刚路过。我一眼就看见膀子了，就叫他来看变戏法。
谁知道他师傅木蛤蟆，撇了一嘴，满脸看不起的说：“邪门歪道，障眼法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我也小，不懂事，还不服气的说：“木大爷，那也总比就会变个喇叭花强吧！”
木蛤蟆也是个街头艺人，最擅长胸口碎大石，和金钟罩铁布衫。他还有一个好朋友，是个老千王，最擅长玩扑克，关于扑克的各种魔术都会。像什么怀中变热面，绿叶变花等等这种李代桃僵的戏法也是手到擒来。
木蛤蟆还有俩女儿，从小练习柔术，会各种劈叉折腰杂技花活，能玩“棺材活人”和“铁笼逃生”的把戏。
棺材活人就活人躺在棺材里，埋在地下。当在挖出坟坑的时候，发现棺材里活人没了。其实活人在棺材盖子底下，只是众人都在关注棺材里面，没人会把厚重的棺材盖子翻开。因为木蛤蟆的小女儿小雪身材娇小，从小练习杂技，能趴在棺材盖子下很小的空档里，双手抓住棺材内梆，这技术别人真还练不了。
“铁笼逃生”就是大铁笼子把人锁在里面，人还能挣脱枷锁，钻出铁笼。挣脱枷锁，因为她练过柔术，钻出铁笼是因为她会卸骨缩骨。
这些膀子都给我说过，所以我门清。
以木蛤蟆这伙本地艺人是百个不服气，就要来砸场子。
他一看“万人变鬼”这套把戏，俗的不能在俗，被他一眼看穿。
木蛤蟆就上前抱腕当胸，说：“这位兄弟，拿着不起眼的本事，糊弄大伙也忒不够意思了吧！你那个我也会。”
那艺人冷笑一下，就说：“那就兄台给大家玩几手呗！”
木蛤蟆拿了艺人的蜡烛，也是吞符念咒，蜡烛一燃，众人和刚才一样，脸变绿，脚离地。然后木蛤蟆又迅速说了一句：“收。”
老少爷们一看，平时没少看木蛤蟆这伙人玩杂耍变戏法，没想到他也会这手。连忙拍手鼓掌叫好，木蛤蟆还得意洋洋地说：“不好意思各位，刚才老阎王又打了一个盹，让我给大家献丑了。”
事后听膀子说，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问题就出来蜡烛身上，里面掺杂了熏香和荧光剂。熏香能熏迷人的眼睛，让人的眼睛在一瞬间看东西变的模糊。所以才看到自己的脚好像突然离了地。荧光剂随着光能发出绿色，映照在人的脸上。
但不能持久变下去，所以变了没一小会，艺人赶紧说“收”。还推脱说什么阎王打盹，怕的就是观众一会恢复过来，眼睛不迷了，识破真想。
艺人说：“这个老哥可会万人变鬼的下部？”
木蛤蟆先是一惊，随后坦然的说：“我是不会，难道兄弟想再来一下。”
后来听爷爷说，“万人变鬼”是古时候的戏法，上部分就是蜡烛掺货，糊弄别人。下部才是真正的“万人变鬼”。至于怎么变，他也不知道。
艺人先说了一阵，老少爷们捧场，各位看好之类的废话。接着还是吞符念咒那套前戏，先是让大家闭眼，就这说：“各位请开眼。”
我睁开的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影子没了。其他人也是，个个都惊愕万分。
最惊讶的还是木蛤蟆，他万万没想到失传的古法那人竟然还会。
大家一看自个的影子没了，都吓的魂不附体。影子没了会不会自个人死了。
艺人一笑就说：“各位老少爷们别担心，一会我再给大家变回来。”
又是一阵前戏，大家再睁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影子就踩在脚下，这才放心。
木蛤蟆一脸尴尬，这招他根本不会。
有句话说的好，钱压奴婢人，艺压当行人。艺人还想羞臊一下木蛤蟆。
就说：“各位，小人路过宝地，本不想露出绝活，但看在各位都有雅兴的份上，再来一手。”
艺人取出一古画，但见上面描绘一长发飘飘的绝色美女，杨柳细腰，丰臀挺乳，刺绣牡丹亵衣，半露酥胸，看的众人口水哗啦啦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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