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秋狩二
第二日，一年一度的秋狩盛事正式开始。
皇帝凌肃和皇后崔婉馨坐在看台的高位之上，一些不参加狩猎的大臣及大臣家眷位列两边，分席而坐。
二位皇子，参加狩猎的各位大臣，以及会骑射技艺的少爷公子们都换上了铠甲或劲装，待在马背上蓄势待发。
凌珍今日穿了一身浅橘色的裙装，鬓边插着同色的菊花簪，她端端正正地坐在崔婉馨下首的位置上，整个人显得既美丽又高贵。
这样的公主殿下，自然惹来了不少适龄男子的偷偷注目。徐翰飞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泛起了浓浓的醋意。
而凌珍却似毫无察觉般，眼睛紧紧地锁在黑色马背上那个穿着铠甲的男子。男子幽深的眼眸，如刀削般的两鬓和眉毛，以及左脸侧那道疤，使得他周身凛然的气质尽显。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灼，引起了徐翰飞的注意，他蓦地朝凌珍望去，隔空对她勾唇一笑。
凌珍同样对着徐翰飞展颜一笑。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注视总是能得到他的回应。
而两人的这一笑，分别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徐翰飞的笑，落到了周月盈的眼里，又悄然落进了她的心里。原来，那样的男子笑起来，竟意外的好看。凌珍的笑，倾国倾城，落到周致远的眼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
凌肃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高台之上的龙椅上。秦忠不知对他说了什么，凌肃便大手一挥。顿时，喧天的鼓声戛然而止，台上台下的私语声也瞬间消失。
凌肃面带淡笑，朗声宣布，“朕宣布，吾大安朝，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正式开始。”
随着凌肃的声音落下，震耳的鼓声再次响起，马背上的人也如离弦的箭般，快速驶了出去。
徐翰飞负责这次狩猎的安全问题，因此并不参加狩猎。待打猎之人皆出发了之后，他才带着一小队人马进入林子里，巡视。
直到马上的身影消失不见，凌珍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安安静静地坐着。
“瞧瞧这些年轻人，如此勇猛，朕仿佛看到了吾大安朝日益强大的未来。”凌肃轻轻握着崔婉馨的手，说。
崔婉馨回握着他的手，淡笑着开口，“陛下所言极是。他们必是吾大安朝日后的栋梁。”
两人望着彼此的眸子里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深情，真真是羡煞旁人。
凌珍看着父母二人的互动，没由来的就想到了徐翰飞。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啜了口，她觉得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无论是她做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都能联想到他身上去。
转念又想到这两日徐翰飞给自己的惊喜，心里又觉一甜。
“珍儿在想什么？”崔婉馨看到女儿嘴角含笑，脸蛋微红，忍不住问到。
凌肃也在看着凌珍。
凌珍闻声抬起头，笑着看向二人，“珍儿在想，父皇和母后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可父皇依旧对母后这么好！”
凌肃本就心情愉悦，听了凌珍的话更是心中受用，便和她开起了玩笑，“公主殿下是在夸朕？”
崔婉馨闻言，转头笑着嗔了他一眼。
凌珍也笑得更灿烂，“珍儿不是夸父皇，只是在阐述事实。”
“哈哈哈，”凌肃朗笑出声，“珍儿不愧是朕的女儿，知道如何哄朕开心！”
崔婉馨笑着拆台，“她更知道如何让陛下头疼！”
凌珍听话，调皮地吐吐舌头。此时的一家三口在一起，格外的和谐。
“父皇，母后，皇姐……”二皇子凌昊轩的喊叫声“打破”了这种气氛。
小少年早早下马，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父皇，母后，皇姐，你们快看，快看我猎到了什么！”说完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鸟。
凌肃扫向他身后随侍手中的猎物，满意地点点头，“轩儿做得不错！”
崔婉馨看他满头的汗，掏出帕子，爱怜地替他擦拭。
凌珍笑着看向他手中的鸟，“很漂亮的鸟！”
凌昊轩将鸟装进宫人寻来的鸟笼里，举到凌珍面前，“那便赠予皇姐吧！”
凌珍连连摆手，她不过是夸了句鸟漂亮，怎么就被赠予鸟了呢？
“不用了，你自己养着吧！”
“刚好我还舍不得呢，”凌昊轩一屁股坐下，一边吃着桌上的水果，一边把鸟笼交给身后的小太监，“好好伺候着！”
“诺！”小太监双手接过鸟笼，退了下去。
凌珍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二皇弟将那只“破鸟”硬塞给她。
“轩儿，打猎有趣吗？”凌珍好奇地问道。
“当然了，”凌昊轩听她这么一问就来了兴趣，“我给你讲啊皇姐……”
这姐弟二人，一个讲得绘声绘色，一个听得津津有味。
崔婉馨与凌肃对视一眼，然后都笑着摇摇头。
不多时，其余狩猎的人都陆续回来了。
周王府的世子周致远手里抱了只雪白的兔子，笑容温润地朝凌珍走去。
周致远今日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骑装，他身形颀长挺拔，精致的眉眼，俊美的外表加上周王府世子的身份，使得他成了京城中各家千金眼中炙手可热的“良人”。
周致远走到凌珍近前，悦耳的嗓音也随之响起，“公主殿下，这只兔子送给你。”
“毛茸茸的好可爱！”凌珍笑着伸手摸了摸小兔子的头，“世子有心了！”
周致远俊秀的脸上笑容温润如玉，“公主殿下喜欢便好。”
“本宫很喜欢，”凌珍收回手，轻声唤，“兰儿！”
兰儿上前朝周致远一福身，接过兔子，又退了回去。
把凌珍和周致远两人放在一处，女子貌美如仙，男子俊秀如神，别提多般配了。因此，台上台下投过来不少明的暗的、羡慕嫉妒的眼光。
凌珍这边被周致远献了殷勤，那边又被徐翰飞记挂着。
徐翰飞进入猎场，带人巡视了一段路之后，便让他们二人一队，分散开来。而他自己，则是要去寻找红狐。
寻红狐作甚呢？当然是想做个带毛领的披风送给凌珍。
皇家狩猎场，不论是巡视，还是进场打猎，徐翰飞已经来过好几次，因此，在何处能猎到什么，他可谓是一清二楚。
他一个人骑马进了林子西南深处。
越往林子深处走，树木就越高大茂密，甚至有些地方连阳光都射不进来。
徐翰飞一面骑马缓步前行，一面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他听到右前方有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草丛出现了些微的晃动，只见一个火红的小身影追着一只白色的身影快速窜了出来。
徐翰飞勾唇一笑，一面快速追赶，一面拉弓瞄准。
“嗖～”
他手中羽箭快速射出，不偏不倚地射在了红狐的腿上。
徐翰飞驶近，干净利落地下马捡起红狐，快速翻身上马，一夹马腹，朝来时的路快速跑去。
……
凌珍坐久，觉得无聊，便起身对着崔婉馨福身告假，“母后，珍儿想去走走！”
崔婉馨猜她定是无聊了，也不拘着她，“珍儿去吧！”
凌珍朝她抿唇一笑，带着身后的兰儿和竹儿离开。
凌珍再次来到昨日的湖边，沿着湖边散步，“这里很美，可是比起露湖来，终究还是差了点！”
“奴婢也这样觉得！”兰儿附和道。
“就你话多！”凌珍回头佯嗔她一眼，“罚你给本宫捡些小石子来！”
兰儿轻快地吐吐舌头，“奴婢遵命！”
主子这是，要打水漂？竹儿心领神会，“奴婢也去捡石子！”
凌珍笑着看向湖面，在阳光的映射下，湖面上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突然，一只摊开的手掌伸到了自己面前，上面还有一颗石子。
凌珍转头，就见周致远正笑容和煦地看着自己。
凌珍抿嘴一笑，轻轻拿起石子，投进了湖里。湖面虽被激起了层层波纹，可很快又归于平静。
周致远这时才抱拳向凌珍施礼，“公主殿下安！”
“致远不必多礼。”凌珍再次看向他。
说起来，凌珍与周致远和周月盈兄妹倒是相熟。因着崔婉馨和周王妃是闺中密友的缘故，周王妃常常带着周致远兄妹进宫拜见。只是，随着周致远年纪的增长，周王妃现在只带周月盈一人进宫了。
“主子，您要的石子！”兰儿和竹儿一人一把石子递到凌珍跟前。
凌珍看向周致远，“一起？”
“好，比谁掷得远？”周致远满眼宠溺的看着凌珍，从前那个粉嫩嫩的小团子，如今都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谁要和你比！”凌珍傲娇地说完，接过一把石子，猛的向湖里扔去一颗。
“珍儿还是如儿时一般顽皮。”周致远也投了一颗石子。
“你小时候，可没少被我欺负！”凌珍歪头看向他，颇得意地说道，“是吧，手下败将！”
“是，”周致远看着湖面，仿佛是在回忆，“珍儿那时特别厉害！”
凌珍好似也想起了儿时的事，蓦地展颜欢笑，一颗一颗地往湖里投着石子。
这一幕，恰好落在经过此处的徐翰飞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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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凌肃和皇后崔婉馨坐在看台的高位之上，一些不参加狩猎的大臣及大臣家眷位列两边，分席而坐。
二位皇子，参加狩猎的各位大臣，以及会骑射技艺的少爷公子们都换上了铠甲或劲装，待在马背上蓄势待发。
凌珍今日穿了一身浅橘色的裙装，鬓边插着同色的菊花簪，她端端正正地坐在崔婉馨下首的位置上，整个人显得既美丽又高贵。
这样的公主殿下，自然惹来了不少适龄男子的偷偷注目。徐翰飞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泛起了浓浓的醋意。
而凌珍却似毫无察觉般，眼睛紧紧地锁在黑色马背上那个穿着铠甲的男子。男子幽深的眼眸，如刀削般的两鬓和眉毛，以及左脸侧那道疤，使得他周身凛然的气质尽显。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灼灼，引起了徐翰飞的注意，他蓦地朝凌珍望去，隔空对她勾唇一笑。
凌珍同样对着徐翰飞展颜一笑。
不知从何时起，她的注视总是能得到他的回应。
而两人的这一笑，分别落在了“有心人”的眼里。徐翰飞的笑，落到了周月盈的眼里，又悄然落进了她的心里。原来，那样的男子笑起来，竟意外的好看。凌珍的笑，倾国倾城，落到周致远的眼里，激起了不小的涟漪。
……
凌肃一身明黄色的龙袍，端坐在高台之上的龙椅上。秦忠不知对他说了什么，凌肃便大手一挥。顿时，喧天的鼓声戛然而止，台上台下的私语声也瞬间消失。
凌肃面带淡笑，朗声宣布，“朕宣布，吾大安朝，一年一度的秋季狩猎，正式开始。”
随着凌肃的声音落下，震耳的鼓声再次响起，马背上的人也如离弦的箭般，快速驶了出去。
徐翰飞负责这次狩猎的安全问题，因此并不参加狩猎。待打猎之人皆出发了之后，他才带着一小队人马进入林子里，巡视。
直到马上的身影消失不见，凌珍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安安静静地坐着。
“瞧瞧这些年轻人，如此勇猛，朕仿佛看到了吾大安朝日益强大的未来。”凌肃轻轻握着崔婉馨的手，说。
崔婉馨回握着他的手，淡笑着开口，“陛下所言极是。他们必是吾大安朝日后的栋梁。”
两人望着彼此的眸子里有着浓到化不开的深情，真真是羡煞旁人。
凌珍看着父母二人的互动，没由来的就想到了徐翰飞。端起桌上的茶杯浅啜了口，她觉得自己真是“走火入魔”了，无论是她做了什么，还是看到了什么，都能联想到他身上去。
转念又想到这两日徐翰飞给自己的惊喜，心里又觉一甜。
“珍儿在想什么？”崔婉馨看到女儿嘴角含笑，脸蛋微红，忍不住问到。
凌肃也在看着凌珍。
凌珍闻声抬起头，笑着看向二人，“珍儿在想，父皇和母后都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可父皇依旧对母后这么好！”
凌肃本就心情愉悦，听了凌珍的话更是心中受用，便和她开起了玩笑，“公主殿下是在夸朕？”
崔婉馨闻言，转头笑着嗔了他一眼。
凌珍也笑得更灿烂，“珍儿不是夸父皇，只是在阐述事实。”
“哈哈哈，”凌肃朗笑出声，“珍儿不愧是朕的女儿，知道如何哄朕开心！”
崔婉馨笑着拆台，“她更知道如何让陛下头疼！”
凌珍听话，调皮地吐吐舌头。此时的一家三口在一起，格外的和谐。
“父皇，母后，皇姐……”二皇子凌昊轩的喊叫声“打破”了这种气氛。
小少年早早下马，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父皇，母后，皇姐，你们快看，快看我猎到了什么！”说完献宝似的举起手中的鸟。
凌肃扫向他身后随侍手中的猎物，满意地点点头，“轩儿做得不错！”
崔婉馨看他满头的汗，掏出帕子，爱怜地替他擦拭。
凌珍笑着看向他手中的鸟，“很漂亮的鸟！”
凌昊轩将鸟装进宫人寻来的鸟笼里，举到凌珍面前，“那便赠予皇姐吧！”
凌珍连连摆手，她不过是夸了句鸟漂亮，怎么就被赠予鸟了呢？
“不用了，你自己养着吧！”
“刚好我还舍不得呢，”凌昊轩一屁股坐下，一边吃着桌上的水果，一边把鸟笼交给身后的小太监，“好好伺候着！”
“诺！”小太监双手接过鸟笼，退了下去。
凌珍松了口气，她还真怕二皇弟将那只“破鸟”硬塞给她。
“轩儿，打猎有趣吗？”凌珍好奇地问道。
“当然了，”凌昊轩听她这么一问就来了兴趣，“我给你讲啊皇姐……”
这姐弟二人，一个讲得绘声绘色，一个听得津津有味。
崔婉馨与凌肃对视一眼，然后都笑着摇摇头。
不多时，其余狩猎的人都陆续回来了。
周王府的世子周致远手里抱了只雪白的兔子，笑容温润地朝凌珍走去。
周致远今日穿了一身墨绿色的骑装，他身形颀长挺拔，精致的眉眼，俊美的外表加上周王府世子的身份，使得他成了京城中各家千金眼中炙手可热的“良人”。
周致远走到凌珍近前，悦耳的嗓音也随之响起，“公主殿下，这只兔子送给你。”
“毛茸茸的好可爱！”凌珍笑着伸手摸了摸小兔子的头，“世子有心了！”
周致远俊秀的脸上笑容温润如玉，“公主殿下喜欢便好。”
“本宫很喜欢，”凌珍收回手，轻声唤，“兰儿！”
兰儿上前朝周致远一福身，接过兔子，又退了回去。
把凌珍和周致远两人放在一处，女子貌美如仙，男子俊秀如神，别提多般配了。因此，台上台下投过来不少明的暗的、羡慕嫉妒的眼光。
凌珍这边被周致远献了殷勤，那边又被徐翰飞记挂着。
徐翰飞进入猎场，带人巡视了一段路之后，便让他们二人一队，分散开来。而他自己，则是要去寻找红狐。
寻红狐作甚呢？当然是想做个带毛领的披风送给凌珍。
皇家狩猎场，不论是巡视，还是进场打猎，徐翰飞已经来过好几次，因此，在何处能猎到什么，他可谓是一清二楚。
他一个人骑马进了林子西南深处。
越往林子深处走，树木就越高大茂密，甚至有些地方连阳光都射不进来。
徐翰飞一面骑马缓步前行，一面注意着四周的动静。
突然，他听到右前方有跑动的声音，越来越近，接着草丛出现了些微的晃动，只见一个火红的小身影追着一只白色的身影快速窜了出来。
徐翰飞勾唇一笑，一面快速追赶，一面拉弓瞄准。
“嗖～”
他手中羽箭快速射出，不偏不倚地射在了红狐的腿上。
徐翰飞驶近，干净利落地下马捡起红狐，快速翻身上马，一夹马腹，朝来时的路快速跑去。
……
凌珍坐久，觉得无聊，便起身对着崔婉馨福身告假，“母后，珍儿想去走走！”
崔婉馨猜她定是无聊了，也不拘着她，“珍儿去吧！”
凌珍朝她抿唇一笑，带着身后的兰儿和竹儿离开。
凌珍再次来到昨日的湖边，沿着湖边散步，“这里很美，可是比起露湖来，终究还是差了点！”
“奴婢也这样觉得！”兰儿附和道。
“就你话多！”凌珍回头佯嗔她一眼，“罚你给本宫捡些小石子来！”
兰儿轻快地吐吐舌头，“奴婢遵命！”
主子这是，要打水漂？竹儿心领神会，“奴婢也去捡石子！”
凌珍笑着看向湖面，在阳光的映射下，湖面上波光粼粼的，煞是好看。
突然，一只摊开的手掌伸到了自己面前，上面还有一颗石子。
凌珍转头，就见周致远正笑容和煦地看着自己。
凌珍抿嘴一笑，轻轻拿起石子，投进了湖里。湖面虽被激起了层层波纹，可很快又归于平静。
周致远这时才抱拳向凌珍施礼，“公主殿下安！”
“致远不必多礼。”凌珍再次看向他。
说起来，凌珍与周致远和周月盈兄妹倒是相熟。因着崔婉馨和周王妃是闺中密友的缘故，周王妃常常带着周致远兄妹进宫拜见。只是，随着周致远年纪的增长，周王妃现在只带周月盈一人进宫了。
“主子，您要的石子！”兰儿和竹儿一人一把石子递到凌珍跟前。
凌珍看向周致远，“一起？”
“好，比谁掷得远？”周致远满眼宠溺的看着凌珍，从前那个粉嫩嫩的小团子，如今都变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谁要和你比！”凌珍傲娇地说完，接过一把石子，猛的向湖里扔去一颗。
“珍儿还是如儿时一般顽皮。”周致远也投了一颗石子。
“你小时候，可没少被我欺负！”凌珍歪头看向他，颇得意地说道，“是吧，手下败将！”
“是，”周致远看着湖面，仿佛是在回忆，“珍儿那时特别厉害！”
凌珍好似也想起了儿时的事，蓦地展颜欢笑，一颗一颗地往湖里投着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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