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卢兰
经过调查，很快排除了马大刚的杀人嫌疑。
马大刚虽然有杀人动机，但是不具备作案时间。
李强死于六月十二号凌晨两点至五点之间，而在这个时间段，马大刚正在一个虎朋狗友家打麻将，他那帮狐朋狗友都可以为他证明。
马大刚的这条线被排除了。
很快，李国斌那边传来消息，他亲自带人去调查卢小婉和她的母亲卢兰，结果发现，这母女两人虽然也有杀死李强的心思，但也不具备作案时间，李强死的时候他们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也排除了他们雇凶杀人的可能。
李国斌对张东来说道：“局长，江怪那小子测的字也不太准吧，他说李强的死跟两个女人有关，一个是李强的第一任妻子胡蝶，另一个是姓卢的女人，也就是卢兰，但是现在这两条线都被排除了，我们还得重新回到案情本身。”
张东来皱着眉头，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我也觉得这测字有点不靠谱，要是测字就能破案的话，那还要我们干什么？不过不能否认，上次那个幼儿园学生的家长叫什么来着？张斌，就是因为江怪测字测出来他杀过人，结果咱们一调查，这家伙还真是杀过人，把他的老婆和他老婆的情妇都给杀了，所以说，这测字也不能完全说不准。”
“上次那小子是蒙的吧？”李国斌也有些纳闷起来，总之他觉得破案如果靠测字的话，实在是有些不靠谱。
张东来说道：“算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李教授很看重江怪，咱们也不好说什么，既然这两条线都断了，那就重新回到案情本身继续调查，反正有重案组的同志在，我们也不怕，你去看看他们那边是怎么安排的，尽量听从李教授的安排，明白吗？”
李国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此时在市公安局门口的台阶上，江怪正叼着一支烟坐在那里，他的眉头紧锁着，眼睛盯着前方的某个地方。
过了一会儿，他抬手把口中的烟拿掉，口中嘟囔着：“胡蝶，胡蝶？胡蝶……”
方琼从公安局里出来走到了江怪的身后，但是江怪想事情想得太认真，并没有发觉。
他的口中一直嘟囔着胡蝶的名字。
“怎么？你还是觉得李强的死跟胡蝶有关系？”方琼在他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说道。
江怪这才意识到有人来了，急忙收回思绪，转头看到方琼那张清秀美丽的脸，突然间笑了笑，意味深长，方琼轻轻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笑什么？”
江怪说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把胡蝶画得那么像了？因为你跟她一样，都属于那种倾国倾城的女人。”
方琼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你这是在夸我吗？”
江怪盯着方琼那张美丽的脸继续说道：“胡蝶外表长得清秀美丽，但是暗地里却跟许多残疾的男人做那种事情，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方琼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这么认为，虽然我没见过胡蝶，甚至对她的事情也不太了解，但我总有一种感觉，胡蝶把自己的身体献给那些残疾人，其实是出于一种善心，并不像那个张美香说的那么不堪，你觉得呢？”
“嗯，也许吧。”江怪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让方琼有些不满，她问道：“你刚才一直嘟囔着胡蝶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这案子还是跟胡蝶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经过调查之后马大刚这条线被排除了呀，他并没有因为报复胡蝶真的杀了李强，杀死李强的另有其人。”
“杀死李强的确实另有其人，但是这个人或许也跟胡蝶有着深不可测的关系呢。”江怪说道。
说完这句话他就站了起来：“还有卢小婉母女，他们的作案嫌疑真的被排除了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算他们不是凶手，但是这个案子肯定和他们有关系。”
“我之前说过了，李强的死跟两个女人有关，一个是胡蝶，另一个就是卢小婉的母亲卢兰。”
“你打算重新调查这两条线？”
江怪没有回答，他突然间问了方琼另外一个问题。
“哎对了，方大美女，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凭空消失？”
方琼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间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说道：“凭空消失？呵呵，那是一个大活人，并不是水蒸气，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我也不相信，但如果是有人亲眼所见呢？有人亲眼看到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突然间就消失了。”
“那不可能，肯定是那个人看错了。”方琼说道。
江怪的心里猛的一愣，是啊，他一直在想，什么情况下一个人都会凭空消失？但也许是卢小婉看错了呢？那天晚上父亲其实并不是突然间消失了，是卢小婉产生了幻觉或者是其他什么？总之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不行，我的再去找一下卢小婉，想到这里江怪大踏步的就朝前走去。
“哎，你要去哪儿啊？”方琼问道。
“去见一见卢小婉母女？”
方琼以为他是要查李强的案子，所以急忙追了过去。
“我和你一起吧，你现在也是重案组的一员，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我可没有同意加入重案组。”江怪一边朝前走，一边说道。
“你嘴上没有同意，但你的行动已经同意了，如果你不想加入重案组，那你干嘛费心费力的查这个案子？这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我是为了查我父亲……额好吧，随便你怎么想吧。”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卢小婉母女的住处。
这是一栋老式的家属楼，从外面看已经破败不堪，里面更是简陋。
在日新月异的南城市，这样破旧的楼已经不多见了。
卢小婉母女就住在一楼，他们两个刚要进去，突然间江怪就看到卢小婉背着皱巴巴的书包从那边走了过来。
卢小婉抬头看到了江怪，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是看到江怪身边的方琼，顿时又有些慌张和疑惑。
“卢小婉？”江怪主动迎了过去，他抬眼看着这个女孩儿，虽然才十四五岁的年纪，这个女孩已经发育得非常好，就是有点瘦弱。
“今天你没有上学吗？”江怪问道。
“我，我跟老师请了假，刚从学校回来，这两天我妈妈心情有些不太好，我想回家陪陪她。”卢小婉说完就低下了头。
“走吧，带我们去见见你妈妈。”江怪说道。
此时他们正站在这栋楼的门口，方琼看到一楼有个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正把洗好的衣服搭在院子的绳子上，这个女人跟眼前的卢小婉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这女孩的母亲。
于是方琼对着江怪使了个眼色，迈步就朝着楼里走去，江怪也跟着走了过去，但是身后却传来卢小婉的喊声：“大哥哥……”
江怪顿住了脚步，卢小婉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哥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江怪顿时一愣，眉头微皱。
“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帮了我和妈妈的忙，那个人死了以后，我和妈妈就可以过安静的日子了。”
江怪顿时明白过来。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帮你杀了李强吧？”
“难道……难道不是吗？李强不是大哥哥杀的吗？”
江怪有些哑然失笑，这个女孩真是单纯的可怜，又可笑，想问题真是太简单了，她竟然以为自己真的帮他杀了李强？
“卢小婉，我很严肃的告诉你，我不可能帮你杀人，那天晚上你提出这件事儿的时候我拒绝了你，并且警告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还以为是我杀了李强。”
“我不可能杀人，因为我是警察。”
听到最后一句话，如小婉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骇然的神色。
“你，你是警察？”
江怪在心里自嘲了一下，心说自己还没有同意加入重案组，严格说来也不算警察，不过在这个女孩的面前，总要拿出一些有分量的东西来，否则的话，她真的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卢小婉突然间后退了两步摇着头说道：“我早该想到的，你是江叔叔的儿子，江叔叔是警察，那么你也有可能成为警察，天啊，我竟然去请求一个警察帮我杀人？”
卢小婉有些惶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似乎真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时候卢小婉的母亲从里面跑了过来，上前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拥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江怪，然后说道：“不要为难我的女儿，我女儿还小，她不懂事，她说的话不能当真。”
“我女儿一时糊涂才想找人帮我们杀了李强，关于这件事我已经跟警察说过了，小孩子而已，不懂事，不能当真，真的不能当真。”
方琼也从里面走了出来，无奈的看了江怪一眼，然后他们两人一起把目光转向了眼前这个女人。
卢小婉的母亲卢兰，只有三十多岁，但生活的艰辛让她看上去比正常年龄要苍老一些，她朴实，勤劳，而又隐忍。
她护着自己的女儿，就像是一只母鸡护着自己的小鸡一样。
江怪说道：“别担心，我们今天来只想了解点情况，你女儿的事情我们不会追究的。”
卢兰盯着江怪，或许看出这个年轻人没有恶意，心中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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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大刚虽然有杀人动机，但是不具备作案时间。
李强死于六月十二号凌晨两点至五点之间，而在这个时间段，马大刚正在一个虎朋狗友家打麻将，他那帮狐朋狗友都可以为他证明。
马大刚的这条线被排除了。
很快，李国斌那边传来消息，他亲自带人去调查卢小婉和她的母亲卢兰，结果发现，这母女两人虽然也有杀死李强的心思，但也不具备作案时间，李强死的时候他们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也排除了他们雇凶杀人的可能。
李国斌对张东来说道：“局长，江怪那小子测的字也不太准吧，他说李强的死跟两个女人有关，一个是李强的第一任妻子胡蝶，另一个是姓卢的女人，也就是卢兰，但是现在这两条线都被排除了，我们还得重新回到案情本身。”
张东来皱着眉头，一边思考着一边说道：“我也觉得这测字有点不靠谱，要是测字就能破案的话，那还要我们干什么？不过不能否认，上次那个幼儿园学生的家长叫什么来着？张斌，就是因为江怪测字测出来他杀过人，结果咱们一调查，这家伙还真是杀过人，把他的老婆和他老婆的情妇都给杀了，所以说，这测字也不能完全说不准。”
“上次那小子是蒙的吧？”李国斌也有些纳闷起来，总之他觉得破案如果靠测字的话，实在是有些不靠谱。
张东来说道：“算了，不管怎么说，现在李教授很看重江怪，咱们也不好说什么，既然这两条线都断了，那就重新回到案情本身继续调查，反正有重案组的同志在，我们也不怕，你去看看他们那边是怎么安排的，尽量听从李教授的安排，明白吗？”
李国斌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此时在市公安局门口的台阶上，江怪正叼着一支烟坐在那里，他的眉头紧锁着，眼睛盯着前方的某个地方。
过了一会儿，他抬手把口中的烟拿掉，口中嘟囔着：“胡蝶，胡蝶？胡蝶……”
方琼从公安局里出来走到了江怪的身后，但是江怪想事情想得太认真，并没有发觉。
他的口中一直嘟囔着胡蝶的名字。
“怎么？你还是觉得李强的死跟胡蝶有关系？”方琼在他旁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说道。
江怪这才意识到有人来了，急忙收回思绪，转头看到方琼那张清秀美丽的脸，突然间笑了笑，意味深长，方琼轻轻皱了皱眉头，问道：“你笑什么？”
江怪说道：“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会把胡蝶画得那么像了？因为你跟她一样，都属于那种倾国倾城的女人。”
方琼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呵呵，你这是在夸我吗？”
江怪盯着方琼那张美丽的脸继续说道：“胡蝶外表长得清秀美丽，但是暗地里却跟许多残疾的男人做那种事情，实在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方琼却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这么认为，虽然我没见过胡蝶，甚至对她的事情也不太了解，但我总有一种感觉，胡蝶把自己的身体献给那些残疾人，其实是出于一种善心，并不像那个张美香说的那么不堪，你觉得呢？”
“嗯，也许吧。”江怪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这让方琼有些不满，她问道：“你刚才一直嘟囔着胡蝶的名字，你是不是觉得这案子还是跟胡蝶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经过调查之后马大刚这条线被排除了呀，他并没有因为报复胡蝶真的杀了李强，杀死李强的另有其人。”
“杀死李强的确实另有其人，但是这个人或许也跟胡蝶有着深不可测的关系呢。”江怪说道。
说完这句话他就站了起来：“还有卢小婉母女，他们的作案嫌疑真的被排除了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就算他们不是凶手，但是这个案子肯定和他们有关系。”
“我之前说过了，李强的死跟两个女人有关，一个是胡蝶，另一个就是卢小婉的母亲卢兰。”
“你打算重新调查这两条线？”
江怪没有回答，他突然间问了方琼另外一个问题。
“哎对了，方大美女，你觉得在什么情况下一个人会凭空消失？”
方琼愣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间问这个问题，但还是说道：“凭空消失？呵呵，那是一个大活人，并不是水蒸气，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我也不相信，但如果是有人亲眼所见呢？有人亲眼看到一个大活人，好端端的突然间就消失了。”
“那不可能，肯定是那个人看错了。”方琼说道。
江怪的心里猛的一愣，是啊，他一直在想，什么情况下一个人都会凭空消失？但也许是卢小婉看错了呢？那天晚上父亲其实并不是突然间消失了，是卢小婉产生了幻觉或者是其他什么？总之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
不行，我的再去找一下卢小婉，想到这里江怪大踏步的就朝前走去。
“哎，你要去哪儿啊？”方琼问道。
“去见一见卢小婉母女？”
方琼以为他是要查李强的案子，所以急忙追了过去。
“我和你一起吧，你现在也是重案组的一员，尽量不要单独行动。”
“我可没有同意加入重案组。”江怪一边朝前走，一边说道。
“你嘴上没有同意，但你的行动已经同意了，如果你不想加入重案组，那你干嘛费心费力的查这个案子？这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不是吗？”
“我是为了查我父亲……额好吧，随便你怎么想吧。”
两个人很快就来到了卢小婉母女的住处。
这是一栋老式的家属楼，从外面看已经破败不堪，里面更是简陋。
在日新月异的南城市，这样破旧的楼已经不多见了。
卢小婉母女就住在一楼，他们两个刚要进去，突然间江怪就看到卢小婉背着皱巴巴的书包从那边走了过来。
卢小婉抬头看到了江怪，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但是看到江怪身边的方琼，顿时又有些慌张和疑惑。
“卢小婉？”江怪主动迎了过去，他抬眼看着这个女孩儿，虽然才十四五岁的年纪，这个女孩已经发育得非常好，就是有点瘦弱。
“今天你没有上学吗？”江怪问道。
“我，我跟老师请了假，刚从学校回来，这两天我妈妈心情有些不太好，我想回家陪陪她。”卢小婉说完就低下了头。
“走吧，带我们去见见你妈妈。”江怪说道。
此时他们正站在这栋楼的门口，方琼看到一楼有个女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正把洗好的衣服搭在院子的绳子上，这个女人跟眼前的卢小婉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这女孩的母亲。
于是方琼对着江怪使了个眼色，迈步就朝着楼里走去，江怪也跟着走了过去，但是身后却传来卢小婉的喊声：“大哥哥……”
江怪顿住了脚步，卢小婉压低了声音说道：“大哥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江怪顿时一愣，眉头微皱。
“谢我干什么？”
“谢谢你帮了我和妈妈的忙，那个人死了以后，我和妈妈就可以过安静的日子了。”
江怪顿时明白过来。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帮你杀了李强吧？”
“难道……难道不是吗？李强不是大哥哥杀的吗？”
江怪有些哑然失笑，这个女孩真是单纯的可怜，又可笑，想问题真是太简单了，她竟然以为自己真的帮他杀了李强？
“卢小婉，我很严肃的告诉你，我不可能帮你杀人，那天晚上你提出这件事儿的时候我拒绝了你，并且警告了你，没想到你竟然还以为是我杀了李强。”
“我不可能杀人，因为我是警察。”
听到最后一句话，如小婉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骇然的神色。
“你，你是警察？”
江怪在心里自嘲了一下，心说自己还没有同意加入重案组，严格说来也不算警察，不过在这个女孩的面前，总要拿出一些有分量的东西来，否则的话，她真的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卢小婉突然间后退了两步摇着头说道：“我早该想到的，你是江叔叔的儿子，江叔叔是警察，那么你也有可能成为警察，天啊，我竟然去请求一个警察帮我杀人？”
卢小婉有些惶恐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她似乎真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时候卢小婉的母亲从里面跑了过来，上前一把将自己的女儿拥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江怪，然后说道：“不要为难我的女儿，我女儿还小，她不懂事，她说的话不能当真。”
“我女儿一时糊涂才想找人帮我们杀了李强，关于这件事我已经跟警察说过了，小孩子而已，不懂事，不能当真，真的不能当真。”
方琼也从里面走了出来，无奈的看了江怪一眼，然后他们两人一起把目光转向了眼前这个女人。
卢小婉的母亲卢兰，只有三十多岁，但生活的艰辛让她看上去比正常年龄要苍老一些，她朴实，勤劳，而又隐忍。
她护着自己的女儿，就像是一只母鸡护着自己的小鸡一样。
江怪说道：“别担心，我们今天来只想了解点情况，你女儿的事情我们不会追究的。”
卢兰盯着江怪，或许看出这个年轻人没有恶意，心中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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