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决战襄阳_风流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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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决战襄阳

  第二天一早,当扮作文弱书生的我偷偷离开藏清阁,凭借暗记,寻往寇仲和徐子陵落脚点的时候,发现每条街道的显眼处都贴满李密和晁公错要在今日上午正式挑战自己的条幅。

  娘的,李密如此做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你晁公错发个哪门子疯,也要于此时插上一脚。

  可见嫉妒中的男人是最勇敢、疯狂、不可预估和难以想象的等等言论是多么的正确,现在年近百岁的晁公错就已通过其行为清楚的证明这一点。

  来到寇徐二人落脚的客栈,寇仲兴奋异常的道:

  “既然他们想要通过此种方法结束这次追杀,那我们兄弟又怎能示弱?看来今日能够好好出他一口鸟气啦!”

  总管府门前的广场处,

  若非表明立场中立的钱独观早已派出大量手下维持秩序,前来观战的各方人等恐怕能将广场的每一处角落全都站满。

  在尽职尽责的襄阳城护卫所控制的范围之内,主位之上,一背插双刀,身量瘦长,潇洒俊逸的中年人安然坐于椅内,脸上泛着严厉阴森之色,令他的笑容透出一种冷酷残忍的意味。

  其身后站有高矮不一的数十位大汉,俱都一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的样子,颇具摄人的威势。

  东方上首处,李元吉,李南天,晁公错,李密等人四平八稳的坐于太师椅内,悠闲的品着香茗,静待决战那一刻的到来。

  在钱独观手下的引导下,我们三兄弟穿过喧闹不休的人群自动让开的道路,昂然来到场内,双方相对。

  李元吉豪雄的长笑声响起道:

  “不愧是我李家的准驸马,果然胆气过人,英雄了得。只是笑行天,难道你真要同我大唐为敌吗?”

  我亦长笑回应道: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之间争的是天下,又不是私怨,还请元吉三哥见谅!”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为兄不讲情面啦!”

  场面话讲完,李密独特的阴柔悦耳声音传来道:

  “笑行天,今日我李密倒要看看你这传说中的天下第一高手究竟有何厉害之处!”

  还未等我开口,又一道沉雄的声音传来道:

  “笑行天同晁某人亦是仇深似海,这场,李老弟你还是先让给老夫吧!”

  李密语气仍然不急不徐,但言语间却是一步不让的道:

  “晁公,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请恕李某难以从命!”

  “李密,老夫一生难得开口求人,难道你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老夫吗?”

  “若是其他事情,晁公开尊口,李某无不应从,只是此事请恕在下难以从命!”

  “”

  津津有味的欣赏二人表演半天的蹩脚双簧后,我才懒洋洋的配合道:

  “二位又何必为这点小事伤了和气,以小子愚见,你们不如一起上,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一举两得!”

  说的口干舌燥,就快乏言以对,已经打算改变策略的二人闻言齐齐大喜过望,但同时亦心中暗凛。李密步入场内道:

  “既然你笑行天如此目中无人,那我李密就来领教一二!”

  晁公错也缓步走入场内道:

  “若小子你不是魔门中人,晁某怎也不会同他人联手?但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狂妄自大,那今日老夫也只好替天行道,击杀你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魔道恶徒!”

  “一个骄傲自大,刚愎自用,落到今日这般田地还仍敢出来抛头露面;一个倚老卖老,恬不知耻,当众裸奔后还能做出这样一副道貌岸然的姿态来,难道你们二位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丢人吗?”

  “笑行天,休要再逞口舌之利,有种你就放马过来!”

  “哼哼,狂妄自大的小子,今日就让你尝尝老夫七杀拳的威势!”

  随着话音,李密踏前一步,长发无风自动,衣衫猎猎作响,凌厉的杀气铺天盖地般直罩过来。

  而晁公错雪白的眉毛同时斜斜竖起,比李密更胜一筹的狂暴气劲更是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旋转不定的急卷而至,迫得我亦是衣衫飘动,长发飞舞。

  观战诸人中喧嚣热闹的场面此时早已消失不见,整个现场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就在二人狂摧劲气,形势一触即发的当口,寇仲忽然朗声道:

  “李元吉,待大哥收拾掉这两人之后,你可敢与我寇仲决一死战?”

  一项高傲自负的李元吉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怎肯退却,长笑回应道:

  “既然你寇仲主动前来送死,我李元吉又怎能不成全于你,好,就此一言为定!”

  就在李密和晁公错再次将气势催发至顶点的当口,我又朗声道:

  “且慢,在下还有话说!”

  李密和晁公错二人双目之中闪过狠厉,怨毒的厉芒,后者不耐烦的道:

  “死到临头,你还有何遗言想要交代!?”

  面具下的嘴角逸出一丝讽刺的笑意,我淡淡的对李元吉道:

  “三哥,听说你的长枪名为‘裂马’,是以玄铁打制几经锻炼而成,重一百二十斤,枪身前方更有血挡,小弟还没有兵器,又怕待会动手会沾染上鲜血,因此三哥肯否将你的‘裂马’借给小弟一用。”

  李元吉没好气的答道:

  “传闻你的怪兵器乃是锋利无双的神兵,又怎会没带在身边呢?”

  “在逃亡中不小心遗失啦,除它之外,小弟就会耍两手枪法,怎样,难道三哥舍不得吗?”

  万众瞩目之下,要保持过人气度的李元吉略一犹豫,掣出背上“裂马”甩手掷来。

  旋风般高速飞来的长枪带起强劲的烈风划过天际,眨眼间已抵临眼前。

  在观战诸人目瞪口呆中,我轻松的探出右手,状若虎爪,将宛若黑龙惊天般的裂马枪牢牢抓在手中。

  时间,彷佛就在这一刻停顿下来,枪身所带起的狂暴气劲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抱歉二位,由于是以一敌二,所以小弟还要先熟悉一下枪性!”

  此言一出,刚刚蓄势代发的李密和晁公错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周围观战诸人也是议论之声四起。

  “传闻笑行天武功已凌驾于四大宗师之上,可他这样做,好像有点欠缺风度耶!”

  “但现在他是以一敌二呀,对手中李密早已是成名多年的高手,而晁公错更是厉害,曾与‘散真人’宁道奇他老人家交手百招之外才堪堪一招落败,同时与这两人放对,谨慎些又有何欠缺风度的?”

  “这样说来好像也有些道理,兄弟,你认为谁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这个可不好说,不过城主大人现在是同齐王殿下坐在一起,那我们这些为人下属的当然是要支持李密和晁公错啦,大哥以为如何?”

  “为兄也在精神上支持李密和晁公错,不过私下里押了十两银子笑行天会获胜!”

  “”

  在诸人的议论声中,一套后世的扬家枪法已在我手中虎虎生风的展开,招式大开大阖,气势威猛无铸。

  李元吉,梅洵,丘天觉等使枪好手以及李密,晁公错等人看的又是点头,又是摇头。

  因为这套枪法虽然精妙实用,但却是更适合用于马上作战,在此时使出半点也显示不出我枪法的高低来。

  那是自然,热身和熟悉枪性嘛,达到目的既可;而且这样做还更能让敌人摸不到半点虚实,自己又何乐而不为呢?

  广场旁边的高楼之上,

  窗棂之内,

  十数个美丽的女子外加一个形象恶劣的半大老头正在那里偷偷观战,在距离她们不远处,还有一个眉清目秀的长腿小姑娘正在紧张注视着下方战场处。

  白清儿秀眸之中闪过疑惑不解的色彩道:

  “师尊,您说他的那把怪兵器到底会被藏在哪里呢?弟子一直都在奇怪,哪有人不将自己趁手兵刃随身携带的?”

  默然半晌,祝玉研呖声道:

  “为师也不知道,愈和小天接触的多,就愈发觉他的行事难以测度!”

  旁边的婠婠插言道:

  “迄今为止,那把神兵他好像只在同赵德言拼斗时用过一次,看来那也应该是他的底牌之一啦。”

  祝玉研颔首同意道:

  “不错,小天他平时虽然嬉笑随意,但每次与人动手时却总是格外小心,且又采取种种措施以营造对自己有利的形势,这点你们要好好学习。”

  婠婠低头受教道:

  “李密和晁公错既然肯放下脸子同时挑战于他,就应该放手一搏,现在却还妄想在人前保持起码的高手风度,真是可笑!”

  白清儿亦娇笑道:

  “师姐说的不错,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李密和晁公错的气势均已大不如前,我看他们失败的命运已是不可避免。”

  一套枪法使完,最后枪尖斜指向天,我沉腰坐马,双目神光大盛,冷冷睥睨着他们道:

  “以多凌寡之辈,来吧,让小爷好好教教你们什么才叫做武功!”

  李密和晁公错虽极力运功抵御,但以我为中心,一波接一波向他们汹涌袭去的森寒杀气,仍令气势已大不如前的他们苦不堪言。

  知道再对峙下去无半点好处,争斗经验极其丰富的李、晁二人同时大喝一声,分左右两边合击而至。

  面对李密蕴含着森冷气息,彷佛要将前方空气全部凝固似的右掌,以及晁公错那宛若将其所发旋转劲气完全聚于一处,似缓实快攻至的左拳,我霹雳般的一声大喝,不进反退,脚踏玄奇步伐,转瞬移至李密远离晁公错一面的身侧,“裂马”犹如狂龙出洞般,呼啸刺出。

  哪知道狡猾如狐的李密竟然没有选择正面硬捍,而是急速移动身形,避过势若流星的枪尖,配合从右方追至的晁公错,挥掌击向我的左肩。

  暗骂李密一声奸狡后,我全力展开道心种魔大法,同时高速移动身形,充分发挥长枪以力度见长,着眼于运力和势法的特点,劈、砸、滚、崩、抖、缠、挫、挑、刺等招数交错施出,将“裂马”舞出漫天枪影,牢牢将二人迫在外围,难做寸进。

  “嘭、嘭、嘭!”

  经过最初小心翼翼的试探后,李密和晁公错二人终于开始放开手脚,沉闷的气劲交击之声更是密如鼓点般的奏响起来,将这场激烈的争斗逐渐向白热化方向推进。

  转眼间,交手已过百招,仍然半点也奈何我不得的李密和晁公错终于失去耐心,彼此呼啸一声,招法立变,改以正面硬捍,以强破强的方式全力进攻。

  以二对一,僵持下去丢脸的绝对会是他们,现在决定胜负的时机已经到来,因此我也同时改变战法,“裂马”宛如狂涛决堤般,一枪重似一枪的向晁公错不断击去,对于李密,则是仅仅凭借身法,速度,以柔克刚的太极拳加以应对。

  即使以晁公错超过七十年的功力,面对接连不断的正面硬捍,仍不得不飞退开去,暂避其锋,同时采取游斗的方式,暗暗平复体内纷乱的真气。

  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在晁公错暴退的当口,自己本已高速移动的身形再次加快,同时漫天枪影转而水银泻地般罩向正积极策应晁公错的李密。

  面对晁公错的突然退去,以及我突然爆发出来的强悍攻击,一直让晁公错打头阵,自身采取消耗,游斗战术的李密嘴角泛起阴冷的笑意,毫不犹豫的凝聚起全身功力,一拳击出。

  “李密,拿命来!”

  随着这句暗含真言劲攻击的话语出口,“裂马”的枪尖终于得以同李密的拳头毫无转圜余地的直接撞击。

  “嘭!”

  正面硬捍之下,前一刻还闪现残酷笑意,一直以为我已是强弩之末的李密立时身躯剧震,血雨飞散中,负上沉重内伤。

  趁他病取他命,杀机就在眼前,枪势再展,宛若长江大河般向身形飞退的李密连绵不绝的攻击而至。

  刚刚缓过一口气的晁公错哪曾想到只一瞬间就形势立变,同仇敌忾之下,再度飞身上前,奋力阻截狂风暴雨般卷向李密的枪势。

  得到宝贵喘息之机的李密双目之中怨毒,残忍的神色一闪即逝,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一竹筒状物件快似闪电的抛至对战二人组的脚边。

  “轰!”

  随着一声不太剧烈的爆炸,极其艳丽的大量黄色烟雾迅速冒起,将晁公错和我二人包裹其中。

  四周观战诸人立时哗然一片,谁都能相象的出那是剧毒无比的烟雾,可谁也没能相象的到李密竟会冒天下之大不讳,公然使出如此下三烂的手段,还连处于同一个阵线的晁公错也暗算在内。

  说时迟,那时快,抛飞竹筒之后,李密又拔地而起,同时从怀中掏出一支制作更加精巧的竹筒来。

  可就在双目之中泛起怨毒,残忍,疯狂色彩的李密刚刚准备按下机簧的那一刻,一道比夜空闪电还要夺目的黑芒突然钻出烟幕,划破长空,急掠而至。

  “咔!”

  随着装满毒液的竹筒片片破碎,余势未消的“裂马”挂着凌厉的劲风,将李密于咽喉部位刺个对穿。

  溅到他身上的滴滴毒液瞬间即将他的衣衫,肌肤腐蚀的不成样子,曾经的盖世枭雄,如今的卑鄙小丑终落个身败名裂,惨淡收场。

  被毒烟笼罩的晁公错早在烟雾临身之际,就已屏住全身气息,一边暗骂李密歹毒的同时,一边奋力击出一拳,借着同我迎击而出右拳相撞的巨大反震之力,飞身退出圈外。

  当然,晁公错能够及时逃开,也是因为我明智的选择放他一马,以集中全力对付李密的结果。

  因黄色毒雾的出现,以开始出现慌乱,拥挤,正准备逃离的观战诸人忽然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俱都目瞪口呆的望向出现异变的场中。

  原来场中一旦扩散,必将造成大量伤亡的毒雾不但没有丝毫扩散迹象,反而凝成一道急速旋转的艳丽圆柱体,不断上升,最后于高空之中突然炸开,散于无形。

  面对飞来横祸,大难不死的观战诸人齐声欢呼雀跃,呐喊鼓噪。欢呼,赞美的对象是我这个胜利者,挽救他们性命的英雄;而唾骂,屏弃的对象则是施出如此卑鄙行径,早已死于非命的李密。

  战场之中,刚刚耗费功力撑起真气墙,将毒雾灾难化于无形的我从容自若,状似天神的冷冷盯视着十数丈外,正呆呆目睹这一切的晁公错。

  此时晁公错心中的那份震撼已是难以形容,因为他深深的知道,即使是功力全盛时期的他,要想如此轻松的迫出真气墙,将毒雾凝于高空化于无形仍是力有未逮。

  而我却在久战身疲之后还能够做到这一切,可见功力之深厚绵长,已臻至远非他所能相象的程度。

  李元吉,李南天,梅洵等人亦是惊的呆若木鸡,心中更是泛起滔天巨浪,一个声音同时在他们心中响起:

  “笑行天的功力究竟深厚到何种程度?”

  万念俱灰,心丧若死之下,晁公错显示出他不愧为一代武学宗师的气度,沉声道:

  “老夫认输!”

  话音才落,刚刚还神态潇洒,威武若天神下凡的自己就一大口鲜血的喷出,身躯一阵剧烈的摇晃,面具外脸色瞬间已无一丝血色。

  刚刚的一战若不是被毒雾笼罩,不辨东西的晁公错贪生怕死,早一步退却;若不是自己能够通过皮肤吸收天地能量,不怕任何毒雾攻击;若不是突然掷出长枪,及时阻止疯狂的李密按下机簧,发射毒液;若不是掷出的长枪同时将李密当场诛杀,使他没有再度近身同归于尽的机会;今日一战的结果绝对不容乐观!

  寇仲和徐子陵见我就要倒下,连忙抢上前来接应,前者“井中月”横立胸前,不动如山,一双虎目泛起摄人的神光,有若实质的罩向晁公错以及后方的李元吉等人。

  而后者则及时扶住我摇摇欲坠的身躯,缓缓退至后方,同时不断输入真气,温养受创的经脉。

  面对如此异变,晁公错立时大感后悔,貌似强大的对方明明已是强弩之末,自己为何就没能再坚持片刻呢?轻易既可到手的胜利,自己为何就这样白白丢弃了呢?

  超过一甲子的江湖声名呀,就被自己一下错误的判断,轻易的毁去了,好不甘心啊!!!

  李元吉、李南天、梅洵,丘天觉等人的面色齐齐变的更加难看,心中同时暗道:

  “原来笑行天的功力仅仅深厚到能将我们唬住的程度,真是气煞人也!”

  刚将浑厚的长生真气输入我的体内,徐子陵悬着的心立时放下,同时眼底深处一抹发自内心的笑意一闪而没。

  那是自然,因为刚刚的拼斗,自己可是一点内伤都没有受到。之所以还要演出那场戏,不只是因为暗处还有强敌环视,更因为大婚之后,自己还要西进长安,那可是九死一生之局,现在多留些底牌以策万全,怎也是有好处的。

  不过脸色苍白如纸可不全是装出来的,毕竟自己不是造血相对容易的女儿身,最近连续失血之下,还真感到有点血液不足,看来回到牧场之后,一定要让秀宁,秀珣她们帮忙好好补补,嘻嘻!

  在徐子陵不断“输送”真气的“疗伤”之下,又当众吞下自制的两粒疗伤密药后,我的脸色终于逐渐恢复至正常的颜色。

  此时,那边寇仲豪雄的声音响起道:

  “李元吉,怎样?还有胆子同寇某人单打独斗吗?”

  “有何不敢,希望你寇仲不要让本王失望!”

  随着话音,从被手下拖回的李密身上拔出“裂马”的李元吉挥手脱掉外袍,露出武士服包裹下的彪悍体型,昂然步入场内。

  雄姿英发的寇仲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道:

  “齐王肯这么便宜我寇仲,本人非常感激,请!”

  李元吉身后李南天、秦武通等人无不露出紧张神色,对晁公错和李密二人的安危他们表面虽然关心,内里其实不屑一顾。

  但是对于齐王李元吉的担忧他们却是出自真心的,其对手又是横行天下,没有人能奈之何,最近更令他们吃尽苦头的“少帅”寇仲,这更令他们对这次决战紧张无比,奈何事已至此,也只能全神戒备,并做好随时上前接应的准备。

  双目鹰隼般盯视对方,凌厉的气势狂催至顶点的李元吉募的狂喝一声,全身毛发根根直竖,形相变得威武至极点,裂马枪更像被付与了生命般幻化出漫天影像,巨浪滔天般向寇仲汹涌击去。

  李南天,梅洵,丘天觉等人立时大声喝彩,为李元吉助威造势;就连徐子陵同我亦不得不为之动容,李元吉的武功却有其过人之处。

  脸色静若止水的寇仲不急,不怒,井中月快似闪电的斜劈而下,准确无误的砍向漫天枪影中那一处真实所在。

  在近乎不可能的情况下,李元吉的枪势再作变化,不但成功避过寇仲散发着摄人黄芒的刀锋,还旋转着追寻另一个玄奇难喻的角度向寇仲猛挑过来。

  就在李元吉一方再度大声喝彩的当口,已深得不死印法和太极三昧的寇仲似缓实快的随即变招,井中月瞬间黄芒大胜,一挡一卸,不但将李元吉的玄妙招数化于无形,还顺势以守转攻,蕴含着强绝劲气的刀锋势若奔雷般劈向对方的肩部。

  被寇仲化腐朽为神奇的一挡一卸,搞得全身劲气空荡荡的,难过的差点吐血的李元吉魂飞魄散之下,忙使出吃奶的力气,挥起宛若已重似千斤的裂马枪急速横架。

  “嘭!”

  随着一声沉闷至极的异响声发出,仓促格挡的李元吉被劈的雄躯剧颤,百般不愿的飞身后退,借以化解长江大河般侵入体内的螺旋劲气。

  一击得手的寇仲得理不让人,井中月狂风暴雨,浪卷云翻般将李元吉完全笼罩其中,威猛无铸的刀锋劈的失去先机的李元吉节节败退,险象环生。

  谁能想到一直在他们的围追堵截中不断逃逸的寇仲会厉害至斯?

  骇的心胆俱裂的秦武通忙向李南天进言道:

  “既然同笑行天的约战已经结束,那我们还要讲什么江湖规矩,大家一拥而上就是。”

  同样惶急不安的丘天觉亦道:

  “武通说的不错,我们今次的目的就是彻底击杀他们三人,侍卫长,下命令吧!”

  事关李元吉的声名和安危,这时,也就只有身为李渊堂兄的李南天有这个资格做出决断。

  眼看李元吉败像已成,恐怕连施展出其压箱底绝招“回马枪”的机会都没有就会命丧寇仲之手,李南天不敢再作犹豫,大喝道:

  “上!”

  随着李南天群殴命令的发出,场中二人对决的情景立时变成众人混战。

  刚刚因徐子陵之助,所受“重伤”大有起色我凭借玄奇高超的轻身功法,无所不至的精神攻击,无所不在的对李元吉,李南天等人进行骚扰牵制,令时刻都有遭受意外攻击可能的他们心烦意乱,苦不堪言。

  而并肩作战的寇仲和徐子陵则凭借太极和不死印法不惧群战的特点,以及他们自身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默契配合,担任主攻。

  一时间,场中的多人混战精彩纷呈,激烈无比,狂暴的怒喝声,密集的打斗声,兵刃间响亮的交击声,濒死之际的凄厉惨嚎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的惨烈搏杀,生死决战,令观战诸人大呼过瘾的同时,亦感到心惊胆颤,冷汗直流。

  李元吉一方的众武士都是李唐的近卫好手,又或是投诚不久的南海派精英,因此这场混战三兄弟打的异常艰苦。

  即使心底善良,不喜杀生的徐子陵在这种情况下也做不到手下留情,就更不用说战意高昂,尽情挥洒的寇仲和无所不用其极的我啦。

  高手之间,争的就是那么一瞬半瞬,同时与近二十人放对,即使功力已臻至宗师级数的寇徐二人和同时牵制多人的我也不可避免的受创处处,但敌人所付出的代价却是更加惨重。

  惨烈无比,血肉横飞,直令风云变色,天地昏暗的凶狠拼斗,生死搏杀终于在两盏热茶的时间内结束,腿断骨折,伏尸处处的战场之中,只剩下形象狼狈,剧烈喘息的三道身影傲然挺立。

  天与地在这一刻再无半点声息,在观战百姓的眼中,此时击杀十数人,重伤近十人,浑身浴血,散发着浓重杀气的我们三兄弟比之来自地狱深处的修罗还要恐怖,还更令他们畏惧。

  嘴角蕴含不屑笑意睥睨着倒卧于地,身负重伤,苟延残喘的晁公错,梅洵,秦武通,丘天觉,符真,符彦等人,我抬脚向被击出圈外,仍在不断吐血的李元吉和李南天掠去。

  “不要伤害齐王殿下!”

  当我掠至李元吉身旁,刚刚伸出右手的当口,一直作壁上观的钱独观突然拔出双刀,向毫无防备的我闪电劈至。

  “措不及方”之下,我猛的大喝一声,双拳狂龙出海般闪电击出。

  “轰!”

  随着一声沉闷至极点的异响远远传出,“真元损耗甚巨”的我与钱独观同时被双方猛烈的反震之力抛飞出去。

  再度喷出一口鲜血后,我冷声对同样口鼻溢血的钱独观道:

  “这就是你钱城主的所谓中立吗?”

  钱独观亦一步不让的冷声道:

  “你们既然已经大获全胜,为何还要做出赶尽杀绝之事?钱某并不想同你为敌,但是,齐王殿下既然身在襄阳城中,钱某就断不允许你再对他下手。”

  我仰天长笑道:

  “本来笑某只是想诊断一下元吉三哥伤势如何,好酌情予以医治,没想到你钱独观竟胆敢阻止,还令笑某再度喷血受伤,误会也好,蓄意也好,笑某一项恩怨分明,睚眦必报,今日这笔帐,他日笑某必令你身败名裂进行偿还!”

  说完之后不再理会脸色难看的钱独观,抛下一个小瓷瓶对李元吉道:

  “这是小弟自制的疗伤密药,内有两粒,是留给你和南天伯父的,服用与否,请三哥随意。”

  羞愤交加,气急败坏的李元吉无奈的望着我们三兄弟踏房跃脊而去,勉强压下心中的那份不甘和惶恐,转而安慰因无心之失,结下大敌的钱独观道:

  “不管刚刚小天的用意如何,钱兄高义,李某感激不尽!”

  脸露苦涩笑容,表情阴晴不定的钱独观下令手下救治伤患之后,又亲自搀起李元吉道:

  “齐王殿下客气,钱某也只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

  “”

  高楼之上,

  一个长腿小姑娘雀跃的低声欢呼道:

  “寇大哥,大哥和徐大哥他们好厉害哟,三个人能打败二十几个”

  旁边婠婠精致的小脸一片淡然的对祝玉研道:

  “师尊,您怎么看?”

  祝玉研玉容冷若冰霜的寒声道:

  “寇仲和徐子陵那种借力卸力的高明功法为师不晓得,但他们每每在强敌围攻之下,身陷绝地之时还能够拥有余力奋起反击,重创敌方,那绝对是‘不死印法’奇功的效果,想不到小天竟然会传给他们?”

  白清儿微带醋意的道:

  “想不到他对自己的兄弟竟然如此不藏私,不过寇仲和徐子陵二人的功力真是让弟子吃惊!”

  祝玉研冷哼道:

  “现在即使为师单独对上他们一人,恐怕胜负也只是五五之数,若再假以时日,他们恐怕就会又是一个宁道奇,唉!”

  闻采亭插言道:

  “门主,您是担心即使击败了小天,也难以达到我们的目的吗?”

  祝玉研凤眸之中闪过落寞的神色道:

  “走一步算一步吧!‘不死印法’之事,暂时还轮不到我们忧心。”

  微顿一下又继续道:

  “清儿,你先安排人手将小鹤儿送去梁都,然后为师会在同小天决战后将你掠至飞马牧场!”

  襄阳城外,

  通过飞奔方式来调理真气,补充损耗真元的寇仲兴奋的道:

  “今次这场打的真他娘的过瘾,哈哈!”

  徐子陵冷静的道:

  “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办,主动‘出击’吗?”

  仰望天上跟踪盘旋的鹞鹰一眼,我微笑道:

  “不错,如果不反客为主,主动出击,那今晚我们很可能逃不过趁火打劫的大明尊教之手。”

  寇仲豪气冲天的道:

  “我们是要将她们全歼还是仅让她们受惊而逃?”

  我亦豪气勃发的道:

  “能全歼最好,不能全歼,让她们受惊而逃也不错!”

  徐子陵淡淡的道:

  “废话!”

  “哈哈哈”

  三兄弟豪迈,激昂的畅笑声远远传出,震动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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