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到底答不答应
一切来得太突然，乔玉一时没反应过来，“明净，你说这是燕哥要买的房子？”
“是啊，不然呢？我哪儿有钱买房子啊，有的租就不错了。”
韶明净这话倒不是谦虚，他收入在大城市里也能说算是高的，但是消费也高，一直都是月光族，存不下什么钱，更别说买房子要以后每个月还房贷了。
乔玉当然很喜欢这套房子，只是，有一点顾虑，“这里和我之前的公司太近了。”
“你担心再碰到你那上司么？”韶明净了然，问他。
乔玉点了点头，他们要是搬到这里来的话，四周都是上班族，来来往往地，难免会碰面，但乔玉并不想见到梁易安。自从上次那场闹剧之后，他就删了梁易安一切联系方式，再也没见过他，也没有过任何的交流，把这个人完全剔除出了他的生活，他不想又被梁易安把生活搅得一团糟。
“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以后肯定在附近再也碰不到他了。”
“为什么？”
“他早就被调到总部去了，不在A市了。”韶明净朝乔玉抛了个媚眼，语气轻松。
乔玉哇了一声，“你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是柏舟。”韶明净说，“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他就跟你们公司的总经理说了一声，把他调去总部了。毕竟，人家也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是吧。”
乔玉笑得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凑到韶明净身旁，碰了碰他手肘，低声问他，“说实话，柏舟最近对你怎么样？你现在没以前那么烦他了呢。”
“烦有什么用？”韶明净白他一眼，“就算烦他还不是天天在我眼前转悠，我总不能把人给踹走，老赵那个先斩后奏的把合同都给签了，我要现在不干了还得付违约金！”
乔玉点点头，“明白。”
“哼。”
韶明净瞥他一眼，冷哼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跟柏舟说我的事儿了，玉巧儿，我现在对你很失望知道吗？”
“那你不是也跟燕寒说了我的事儿么？”乔玉跟燕寒久了，学了他几分厚脸皮，竟然也回道。
“那能一样嘛？一码归一码！”
“那不就一样嘛？明净你别转移话题！”
两人大眼瞪小眼，还是韶明净服输了，“行，谁都别说谁，就当这事儿都翻篇了。”
“好吧。”
韶明净在心里切了一声，他在手机上记下了户型和楼盘号，发给了燕寒，然后喊乔玉出门，非拉着他在游乐场玩了一遭。
也许是经常跟燕寒的车去兜风，乔玉玩过山车的胆子大了很多，倒是韶明净这个一直拉着他来的人死死抓着乔玉的手，在过山车往下急速冲的时候失声尖叫，下来的时候脸色都白了，还得到了一张面容扭曲的过山车照片。
“明净，要是害怕的话，下次就不要坐过山车了。”乔玉看着他飞奔到垃圾桶要吐，忙过去轻轻拍他的背，有点心疼，又递过去纸巾和水。
韶明净嘴硬，“我不是怕，就是***而已。”
“噢。”
乔玉从来不会揭穿他的谎言，就算那谎言再拙劣。
他找了个荫凉的地方，头顶是茂密的树叶，只稀疏疏地透出一点点阳光，他和韶明净在长椅上坐着看着游人如织，头顶上扎个冲天辫儿的小孩儿举着胖乎乎的手要妈妈抱。
乔玉喜欢小孩子，他看了一会儿，就见那胖乎乎的小男孩也在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漆黑清澈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一圈儿，向这个温柔气质的大哥哥笑得灿烂。
韶明净对四周的小孩子没什么兴趣，他低着头玩手机，看乔玉和身边好几个小孩儿玩了一会儿，百无聊赖中，去买了俩冰淇淋甜筒，一人一个，韶明净边吃边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
“你们现在进展得也太快了，确定了关系没多久，他就把房子都买上了，你难道就没点儿想法？”韶明净问他。
“没有。”乔玉摇摇头，他还没想过这种问题。
他们两个从确定关系到现在差不多一两个月了，从来没吵过一次架，连脸都不曾红过。也许是高中三年磨砺出来的默契，他们对彼此都很熟悉，不过是从很好的朋友转变为情侣，这个转变他们都接受得很自然。
燕寒是个很好的恋人，冷静、贴心、强大，虽然在某些方面有着令人头疼的耐力，但乔玉也只能红着脸承认他自己也沉浸其中，根本算不上是燕寒的缺点。
“就这么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回家见伯母啊？他有跟你说过他家里的事情吗？他跟家里坦白过了吗？”
韶明净的一连串问题问得乔玉愣住了，乔玉还没想过这些事情。
“我还没跟我妈说过这件事情，我妈她心脏不好。”
“那他呢？”
“……”乔玉摇摇头，“燕哥他从来没跟我说过他家里的事情的。”
“那你就不会问问啊？”韶明净瞥他一眼，“哪儿有谈恋爱谈了一两个月了，对对方的家庭一点都不知道的，你怎么知道他爸妈是不是那种老顽固啊，要是不同意呢？他没搞定他爸妈怎么办？”
他问题问了一大堆，但乔玉一问三不知。
韶明净是个很现实的人，有时候，他现实得很冷酷，他把所有的浪漫情愫全都撕开露出最直白的事实给乔玉看，“要是他爸妈不同意他跟你在一起呢？要是他听了他爸妈的呢？你得先给他做好思想工作啊，先把话套一套。”
“没关系。”
乔玉想了一会儿，朝他笑得甜，“不同意的话，那我就陪他等到他家里同意的那一天。”
“……”韶明净没话说了，“随你。”
“嘿嘿。”
“别傻笑了，你甜筒要化了！啊啊啊化了化了！滴到我裤子上了，玉巧儿我鲨了你！！！”
“！”
乔玉陪着韶明净在游乐场玩了一整天，回家的时候都要累瘫了，乔玉一推门进去，就见某人在家里等着，正笑眯眯地等着乔玉的奖励。
乔玉说自己才没什么可以奖的呢，燕寒说哪有，在几番催促之下，青年终于磨磨唧唧地在他唇上碰了碰，“好、好了！”
“不够。”燕寒搂着那纤窄的腰身来了个法式热吻，吻过之后，意犹未尽，还一脸委屈地跟乔玉说，“你们怎么出去那么久，我都等你一天了，就不知道我在家多想你啊？”
他话里的醋劲儿酸得冲天，乔玉哭笑不得，就像安慰没糖吃的小孩，握着男人的大手，说，“下周，就等下周嘛，今天玩得太累了，不能再做了。”
“你以为我想的是那种事儿啊？”燕寒都郁闷了，他难道有那么大尾巴狼吗？在乔玉心里就是这么个形象？好吧，虽然他今天等乔玉也有那么一部分因素在，不过，他主要还是想问乔玉，“今天看的房子怎么样？喜欢吗？韶明净说你很喜欢那间书房。”
“嗯，喜欢。”乔玉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过几天去看看家具？”
燕寒已经想好未来几天的安排了，等付过首付，房子交接完成之后，他们要再添一些家具，而且要找搬家公司把这套租房里的东西搬过去，“你的东西是你自己收拾，还是我帮你收拾？还是我帮你收拾吧，接下来搬家会很乱，你去附近的图书馆看书，我来弄……”
乔玉听燕寒絮絮叨叨地说着，都是对他们新家的计划，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就计划好了，就等着这一天跟自己摊牌呢。
乔玉心尖暖山與暖地，他双手撑着下巴，抬着头很认真地看着燕寒，嘴角弯弯地，说，“哥你自己决定就好了，我都听你的。”
“那怎么成？房产证上又不止写我一个人的名字。”
“啊？”
乔玉没想过燕寒会想在房产证上写两个人的名字，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经济能力买房子，也不想让燕寒一个人承担买房的费用而自己却成为拥有房子的二分之一，连忙拒绝，“不，写你一个人的，我不用。”
燕寒却铁了心，干脆耍无赖道，“你就算想不负责任也不行了，以后就得跟我绑在一块儿了。嗯？答不答应？”
乔玉脸红遁走，被当场捉住。
“到底答不答应？”某人不依不饶。
“我还能说不答应吗？”
“不能！”
“那好吧。”
“乔儿真乖！”
乔玉很快就明白他那句好吧的后果是什么，第二天清早理所应当地没有早起成功，燕寒以情难自禁的理由成功为自己开脱，并且在早上又腻歪了一遍。
两个人的日子过得平淡又深情，唯一的波动就是期间搬了一次家。
两人去家具市场简单地买了些家具，燕寒知道乔玉如果什么都不出的话心里过意不去，就让他买了两人新卧室的床，总算不用挤在一个单人床里了。新房子的书房很大，燕寒新买了很多书摆在书架上，预备着乔玉学累了就看一会儿闲书，而他把一个房间改成了直播室，平时就在直播室里直播，也不用担心会吵到乔玉，这套房子的隔音效果燕寒当初也是着重考虑的。
乔玉忙着复习考研要准备的课程，每天六点半起来被燕寒拉着去晨跑，锻炼身体，然后再回来一起吃饭，看书。偶尔跟韶明净煲一次电话粥，和以前的朋友出去聚一聚，听韶明净跟他吐槽柏舟。
柏舟前二十年是几乎没有缺点的人生，除了冷淡点，其他都堪称完美，而后二十年就成了韶明净口中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的典型代表人物。
乔玉有时候听韶明净描述都想象不出来柏舟那样一个人是怎么锲而不舍地缠着韶明净的，那画面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韶明净又跟他念叨了好久，见他神游天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不满意地，“巧儿，你听没听我说啊！”
“听着呢！”乔玉立刻回神，保证道。
“那你说，那hellokitty是你给他出的主意不？好家伙，弄出一车的红玫瑰和hellokitty的玩偶，我工作室都快被堆满了，连新来的小吴都来问我是谁送的。你说，我这一把年纪了脸往哪儿搁？这次可好了，全工作室的人都知道我喜欢helloKitt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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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然呢？我哪儿有钱买房子啊，有的租就不错了。”
韶明净这话倒不是谦虚，他收入在大城市里也能说算是高的，但是消费也高，一直都是月光族，存不下什么钱，更别说买房子要以后每个月还房贷了。
乔玉当然很喜欢这套房子，只是，有一点顾虑，“这里和我之前的公司太近了。”
“你担心再碰到你那上司么？”韶明净了然，问他。
乔玉点了点头，他们要是搬到这里来的话，四周都是上班族，来来往往地，难免会碰面，但乔玉并不想见到梁易安。自从上次那场闹剧之后，他就删了梁易安一切联系方式，再也没见过他，也没有过任何的交流，把这个人完全剔除出了他的生活，他不想又被梁易安把生活搅得一团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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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他早就被调到总部去了，不在A市了。”韶明净朝乔玉抛了个媚眼，语气轻松。
乔玉哇了一声，“你怎么做到的？”
“不是我，是柏舟。”韶明净说，“我跟他打了个招呼，他就跟你们公司的总经理说了一声，把他调去总部了。毕竟，人家也是你们公司的大客户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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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有什么用？”韶明净白他一眼，“就算烦他还不是天天在我眼前转悠，我总不能把人给踹走，老赵那个先斩后奏的把合同都给签了，我要现在不干了还得付违约金！”
乔玉点点头，“明白。”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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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从来不会揭穿他的谎言，就算那谎言再拙劣。
他找了个荫凉的地方，头顶是茂密的树叶，只稀疏疏地透出一点点阳光，他和韶明净在长椅上坐着看着游人如织，头顶上扎个冲天辫儿的小孩儿举着胖乎乎的手要妈妈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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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现在进展得也太快了，确定了关系没多久，他就把房子都买上了，你难道就没点儿想法？”韶明净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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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说吧，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他回家见伯母啊？他有跟你说过他家里的事情吗？他跟家里坦白过了吗？”
韶明净的一连串问题问得乔玉愣住了，乔玉还没想过这些事情。
“我还没跟我妈说过这件事情，我妈她心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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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题问了一大堆，但乔玉一问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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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陪着韶明净在游乐场玩了一整天，回家的时候都要累瘫了，乔玉一推门进去，就见某人在家里等着，正笑眯眯地等着乔玉的奖励。
乔玉说自己才没什么可以奖的呢，燕寒说哪有，在几番催促之下，青年终于磨磨唧唧地在他唇上碰了碰，“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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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成？房产证上又不止写我一个人的名字。”
“啊？”
乔玉没想过燕寒会想在房产证上写两个人的名字，他知道自己现在没有经济能力买房子，也不想让燕寒一个人承担买房的费用而自己却成为拥有房子的二分之一，连忙拒绝，“不，写你一个人的，我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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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玉忙着复习考研要准备的课程，每天六点半起来被燕寒拉着去晨跑，锻炼身体，然后再回来一起吃饭，看书。偶尔跟韶明净煲一次电话粥，和以前的朋友出去聚一聚，听韶明净跟他吐槽柏舟。
柏舟前二十年是几乎没有缺点的人生，除了冷淡点，其他都堪称完美，而后二十年就成了韶明净口中死皮赖脸厚颜无耻的典型代表人物。
乔玉有时候听韶明净描述都想象不出来柏舟那样一个人是怎么锲而不舍地缠着韶明净的，那画面确实令人匪夷所思。
韶明净又跟他念叨了好久，见他神游天外，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不满意地，“巧儿，你听没听我说啊！”
“听着呢！”乔玉立刻回神，保证道。
“那你说，那hellokitty是你给他出的主意不？好家伙，弄出一车的红玫瑰和hellokitty的玩偶，我工作室都快被堆满了，连新来的小吴都来问我是谁送的。你说，我这一把年纪了脸往哪儿搁？这次可好了，全工作室的人都知道我喜欢helloKitty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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