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狩猎开始_风流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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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狩猎开始

  第二天晚饭时分,竟陵城终遥遥在望。已从荒山野岭,山林小路重新赶回官道的我对着天空一直追踪至此,始终盘旋不去的两只鹞鹰恨恨的竖起两次中指后,才大步向竟陵城内走去。

  悦宾居,乃竟陵城内最大的酒楼。

  由于正值晚饭时间,此时一楼已人满为患,带有很多雅座的二楼相对好些,全是贵宾厢房的三楼除了熟客和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之外,其他人根本就甭想订到位置。二楼大堂内,十多桌客人俱都在一边进食,一边轻声细语的交谈着。

  这时,楼梯一阵响动,随即,一高大魁梧,背背马枪,左颊处有多道疤痕,有些不似中原人士的威武男子大步流星的走上楼来。

  他并没有进入雅间,而是选了一靠窗的坐位坐了下来。吩咐伙计大鱼大肉尽管上之后,就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静静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在他不远处一桌上有两个客人,俱都长得身材矮小,但上肢却又都长过双膝,也算是一对奇异的组合。

  坐在上首的那位一副书生打扮,但双目精灵有神,内中却又处处显露出商人的精明。另一人身着武士服,但实在看不出半点武功高强的样子,面貌更是透露出憨厚,率真的意味。此时两人显然已用罢晚餐,正在那里细细的品着香茗。

  当那大汉进来时,两人曾一度终止相互间的谈话。现在,那个面相憨厚的男子又轻声道:

  “兄台,小弟懂得少,你能否再给俺说些天下的新鲜事?”

  那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轻叹一口气道:

  “咱俩近段时间一路走南闯北,交情至是没话说,身为儒家正统传人的我给你说说也不算什么,只是”

  已经历过多次类似场景的那个憨厚男立刻知机的道:

  “小弟明白,这顿饭俺请!”

  那个书生男这才满意的道:

  “最近轰动天下的新鲜事有两件,一是李密投唐,秘密西进长安未满一月,其手下头号军师沈落雁就联同大部分瓦岗将领,宣布投降少帅军,原统帅李密与瓦岗再无半点关系。”

  那个憨厚男不解道:

  “沈落雁不是一项对李密忠心耿耿吗,怎会投降少帅军呢?”

  那个书生男继续道:

  “少帅军统帅寇仲和被李密害死的原瓦岗统帅翟让之女翟娇关系良好,瓦岗大部分将领会选择投降少帅军自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事。至于沈落雁为何带头背弃李密,个中原因众说纷纭,但传的最广,最快,也最令人信服的是她和笑行天关系暧昧,两人早有一腿。”

  憨厚男还有些不解道:

  “为何偏偏是沈落雁与笑行天关系暧昧这个观点传的最快,最广,最令人信服呢?”

  书生男道:

  “笨,古往今来,哪朝哪代,男女关系这种事不是传的最快,最广,最令人信服的?”

  憨厚男恍然大悟,频频点头后又道:

  “那第二件新鲜事呢?”

  书生男品了一口香茗道:

  “第二件是笑行天在飞马牧场创建飞马实业,专门销售大量独特,新奇且又十分实用的商品,如玻璃,肥皂,香皂,上好的胭脂水粉,香水等等,在全天下造成了巨大轰动。另外,他还写出两本书,一本是与饮茶有关的《茶道》,内中包罗万象,详细介绍了多种饮茶方法,并把饮茶法上升为一种‘道’的至境,实在令人赞无可赞。另一本则为兵书,名曰《三十六计》。”

  憨厚男又虚心请教道:

  “《三十六计》,是和《孙子兵法》一样的书籍吗?”

  书生男缓缓道:

  “‘三十六计’一词最早见于《南齐书·王敬则传》,其中写道:‘三十六策,走为上计。’但具体都有哪些计策,在笑行天《三十六计》一书之前,并无完全的记载。”

  正在凝望窗外的那个大汉心中暗道:

  “历史上,《三十六计》是到明末清初时才正式成书,作者姓名也并不可考。要不是为了落儿,我怎会这么早就将此书公开发售?”

  这时,那个憨厚男又道:

  “那个《三十六计》都说些何种东西呀?”

  书生男立刻眉飞色舞道:

  “昨晚我刚买到研读的,该书把三十六计分为六类——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和败战计。并结合历朝历代众多著名战役实例加以详细阐述和论证,实在是一部兵法奇书。就连秦王李世民胜西秦薛仁皋,王世充以寇仲为军师,杨公卿为大将胜李密这两场战役也作为实例加以载录。”

  憨厚男又道:

  “那笑行天的观点如何?”

  书生男详细解释道:

  “不偏不倚,公正严谨。就拿他对大仇人李密的评价来说吧,前期的李密是知人善任,从善如流,算无遗策,出奇制胜;击败宇文化及后的李密是骄傲自满,刚愎自用;被杨公卿和寇仲击败后的李密则是进退失据,一蹶不振,白白坐失平反的良机。这些评语都是极其中肯,详尽务实的。唉,曾经纵横捭阖的李密之所以落到今日这般田地,实在是他自己的原因呀!”

  那个大汉,也就是我啦,一边惬意的品着香茗,一边暗自得意。书籍这种东西可是舆论的导向,是能够流传百世的。这下子,大家对沈落雁带头投向少帅军的行为,就会增加很多理解和认可,这也算是我对落儿倾情付出的另一种回报吧!

  憨厚男又道:

  “可惜俺俩才貌俱不出众,要不然就也可像笑行天那样得到众多美女的眷顾!”

  书生男不屑道:

  “才貌,才貌,可见才学最是重要,身为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早晚会出人头地,一飞冲天。不过,以老弟你的才情,再加上猴子一样的样貌,恐怕这辈子是没有什么希望啦。”

  憨厚男反驳道:

  “才情赶不上你俺承认,可是论起样貌,恐怕你才更像猴子吧。”

  “竟然敢说我更像猴子,你那是什么眼光?”

  “不信兄台找人问问,俺就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也有问题?”

  “好,问就问,这可是极其严重的原则问题。”

  说到这里书生男一把拽过刚给我上过酒菜的伙计问道:

  “小二,你说句实在话,我俩谁更像猴子?只要你实事求是,我们非但不怪罪于你,事后这位老弟还会赏你一两银子。”

  伙计为难道:

  “这不太好吧,小人怎敢?”

  憨厚男抛出一两银子道:

  “银子给你,只要你实话实说。”

  伙计收起银子,有些怯怯的道:

  “虽然是您给的小的银两,但说心里话,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

  “哈哈哈,服气了吧,身为儒家正统传人的我怎么可能会出错?”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兄台看起来就是一只猴子!”

  书生男:“”

  “噗!”

  一直在旁边偷听的我顿时将口中的酒全都喷了出来,不只是因为那边的答案,更重要的是因为酒中有毒,而且还感到有人在旁窥视,并有极其微弱的杀气在蔓延。

  “有陷阱!”

  脑中掠过这个想法的同时,我已倒纵而起,向窗外大街上飞纵而下。

  同一时间,雅座内突然奔出三条人影,手提利刃,向我急速冲来。

  当中一位只二十来岁,可是他的眼神却像曾历尽沧桑看透世情,这种矛盾对比令他散发着某种妖异的味道。脸孔狭长,皮肤白嫩的像女人,说不上英俊,但总令人觉他拥有异乎寻常的魅力。

  左边一位长得高大魁梧,手持一条黑黝黝的巨大镔铁棍,威不可挡。

  右边一位我不需要看第二眼就已猜出他的身份,与周老叹一般无二的样貌还能有谁,定是大明尊教五类魔中的“暗气”周老方无疑。

  可是他们为何对已扮作突利的我动手,难道赵德言,康鞘利一方已与大明尊教狼狈为奸,暗通款曲?

  若真是这样,也定是最近的事,否则,突利又怎会不加以提及?

  在二楼用餐的其他宾客立时如遇瘟疫,俱都噤若寒蝉的爬伏于桌上,瑟瑟发抖。

  没有多余的时间犹豫,及时惊觉的我已在这三人攻至之前,飞落街心。

  几乎在我飞出窗口的同一时间,从街角,店铺等隐蔽处突然冲出数十汉人装束,但却高举马刀,长枪等兵刃的塞外凶历战士,恶狠狠的杀将过来。

  周围高处也瞬间出现二,三十手持强弓硬弩的塞外战士,抢在手持利刃的凶汉赶到之前,飞矢,弩箭如雨般向我倾泄而下。

  妈的,要不是中原战乱不休,吏治崩溃,又怎轮到这些塞外民族的凶汉在这里耀武扬威,当街争斗,恣意横行?

  哦,差点忘记现在我的身份也是塞外突厥人士。

  展动身法,同时伏鹰枪舞出重重枪影,我一边躲避,遮挡着上方密集弓矢的射击,一边急速拉进与狂攻而来的大明尊教教众的距离。

  遭遇战终于展开,面对从各个角度迅速攻来的诸般兵刃,我狼嚎般的大吼一声,一个前翻,跃过最前方急攻而至的五人,投入到舍生忘死攻来的教众当中。

  不惊,不怒,不喜,不忧,心神坚如磐石,表情静若止水,一招一式间,既简单直接,又卓有成效。

  已经过数场战役洗礼的我早已深切体会到这个道理,混战不比两人争斗,高手过招。这时,速度,力量才是决定生死最至关重要的因素,一丝一毫的仁慈都是对自己的残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生存与死亡往往就距离那么一瞬半瞬。

  因此,我身躯每一次移动,都是堪堪避过敌人的攻击,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伏鹰枪每一下挥动,亦必有一条人命离开世间。

  短短的十数呼吸间,周围已有十数人喋血街头,死于非命。自身虽没有受伤,但却已血染衣衫,形象狼狈。

  没有时间做过多纠缠,抓住一个空隙,运足全身功力,伏鹰枪横扫千军,威不可挡。顿时,攻至身前的三把马刀,一根长枪被震飞,其主人亦身躯剧震,口吐鲜血,失去再战之力。

  利用这个难得的间隙,在楼上那武功强横的三人追至之前,我拔地而起,犹如一只大鸟般飞跃到屋脊之上,同时再次借力,垂直向上跃起,成功避过如飞蝗般射来的密集箭矢。

  就在我身躯升至最高点的刹那,“嘭,嘭,嘭”,随着三声间隔极其短暂的弓弦声响,三只利箭排成一线,又瞬间分作上,中,下三路流星赶月般急速飞来,眨眼间已堪堪临身。

  谁人有如此神乎奇迹的箭技?

  甚至连看一眼射箭人的时间都没有,背对飞来箭矢的我凭借着玄之又玄的超强灵觉,吐气开声,伏鹰枪急速抡起,将最先飞来,取我咽喉部位的箭矢砸飞出去。同时身躯微颤,像吃不住箭矢上所附带的劲气般,一个侧翻,堪堪避过取下腹要害的第二箭。

  背对最后,也是最凌厉的最后一箭,头下脚上的我左脚闪电踢出。趾尖一阵剧痛传来,终准确无误的踢在箭杆之上,亦使我成功借的力道,乳雁投林般飞掠出包围网,急速遁去。

  幸好敌方高手不多,否则,功力不足,又要时刻保持突利体态,武功风格

  的我还真难以全身而退。

  现在,既已成功逃脱围杀,那就等着我的血腥回报吧。

  毫不理会天空一直追踪不去的两头扁毛畜生,我直接奔入竟陵城外的密林深处。嘿嘿,只要不出去,你有鹞鹰这种高空侦察手段又怎样,还不是无可奈何。

  人皮面具,血衣,统统脱下,收入手镯瞬间,我已恢复成笑行天的本来打扮。

  突利到哪里去了?

  你们就等着那两头聪明的扁毛畜生给你们解释吧!

  又等了两盏茶多些的时间,重整旗鼓的那批人马终于追入密林,五六人为一组,每组之间间隔一段距离,俱都全身戒备,小心翼翼的搜索过来。

  屏息凝神,连全身毛孔都暂时全部收缩的我安静的伏于一颗参天大树之上,犹如等待猎物上门的猎豹般,蓄势代发。

  妈的,敌人竟还备有数丈长的木杆,末端绑有尖刺,不时在树干,枝叶间穿刺,有一次还差点刺到我,真是险之又险。

  终于,在过去五,六批搜查战士之后,那个使镔铁棍的大汉和周老方二人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

  可惜那个二十许间的年轻人没有一同过来,照我猜测,他的身份很可能是五明子之首的“妙空明子”烈暇,一个最为阴险卑鄙的小人。

  他们真是好命,那个大汉和周老方竟然没有从我所在的大树下面经过。不过,时机虽不是最好,但也算难得。

  当那个大汉和周老方刚刚走过旁边那颗大树的瞬间,我脚下用力,犹如苍鹰搏兔般凌空而下,双手握拳,犹如怒涛决堤般分别击向那大汉和周老方二人。

  二人就像早有准备般急速闪身,一个双掌击出,一个镔铁棍抡起,齐齐封挡。

  同时,后方一把阴测测的声音传来道:

  “突兄,你中计了!”

  嘿嘿,还以为偷袭的突利吗?

  这个小小阴谋又怎能瞒过灵觉敏锐的我。

  迅雷不及掩耳间,我凌厉的双拳已分别攻至。那大汉和周老方待看清攻向他们的人并不是相像中的突利,而是带着招牌面具的我时,齐齐露出惊骇欲绝的惊惶神色。

  “人的名树的影儿”。况且,令他们震惊莫名的不仅仅是人已不同,攻来的拳速同样也与先前有天壤云泥之别。

  明明是分击二人的双拳,却突然之间妙若天成般并到一起,势若奔雷的同时攻向周老方。

  全力击出,一棍挑在空处的那位大汉难过的差点口吐鲜血,顿时脸色转白,负上轻微的内伤。

  “轰!”

  周老方更不好过,即使我现在只有四层多一点的功力,但那也是非他所能抵御住的。

  正面硬捍之下,周老方肥短的身躯剧烈颤动,终消融不了侵入体内诡异无比,变化莫测的真气,一大口鲜血喷出,身负重伤,再无一战之力。

  这时,那个年轻男子始飞落在周老方身旁,与借力倒飞而出,从容落于地面的我遥遥相对。

  “笑行天!”

  那年轻男子惊疑不定的道。

  “不错!,阁下是?”

  我好整以暇的反问道。

  “大明尊教五明子之首,‘妙空明子’烈暇是也。”

  果然是他这个卑鄙小人。哈哈,捡到宝啦。

  就在烈暇和那个大汉一边暗暗等待正在急速围拢过来的手下,一边准备再说些场面话以拖延时间的当,我已腾身而起,废话也不多说半句的向他们猝然发动攻击。

  周老方见状,连忙悄然向后方退去

  真是精明乖觉的可以,也罢,算你聪明,暂且就留你一命。

  烈暇和那名大汉完全没有想到我会丝毫不讲武林规矩,说动手就动手,事起突然之下,二人慌忙展动身形,与我战在一处。

  已围拢过来的二十余名回纥战士亦分批冲杀过来,加入战团。

  真是讨厌,这是高手之间的较量耶,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道心种魔大法瞬间运起,借助精神幻象攻击的同时,我的物理攻击亦如狂风暴雨般展开。

  “嘭,嘭,嘭!”

  气劲交击之声不绝于耳,不断有回纥战士被我的掌,拳,腿,肘,膝等击中要害部位,惨死当场。但其余的回纥战士依然悍不畏死的不断涌来。

  地面的草泥被四处狂涌的罡风带去,四散飞溅,声势惊人至极点。

  已披头散发,形象狼狈的烈暇忽的击出声势凌厉的一掌,在我封挡,闪避的当,立即倒跃而出,再未向战场望上一眼,急速远遁而去。

  那大汉见此也猛的砸出一棍,步上烈暇的后尘。

  一边对着拼死断后,仍不断涌来的回纥战士予以无情格杀,我一边心中暗道可惜。要不是功力不足,烈暇和那大汉,甚至是最先遁走的周老方亦难逃一死。可是现在,唉,也许是这些人渣气数未尽,命不该绝吧。

  远处忽然传来数声中气充足的长啸,显然是敌方的援军正在急速赶来。听到啸声的回纥战士无不精神大震,更加舍生忘死的狂攻而至。

  “疯子,这些大明尊教的教徒就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再奋力击杀六人后,我连续几个倒翻,在敌方援军赶至之前,成功离去。

  刚刚战场所在地的树林旁,烈暇无可奈何的对增援上来的“善母”莎芳,水火二女等人道:

  “没想到敌方突利在明,笑行天在暗,今次行动是属下太大意啦!”

  莎芳挥手道:

  “无妨,今次是笑行天和突利太过狡猾,谁能想到以前没有过几次接触的他们竟然会狼狈为奸,走到一起?”

  烈暇又恭谨的道:

  “多谢‘善母’体谅属下。今次我们虽小受挫折,但却也探得笑行天和突利已联成一气的消息,鹞鹰也已追踪笑行天到山那边去了。而突利,定是在鹰儿跟上笑行天后,借机另行遁走。”

  莎芳又道:

  “这样更好,先前鹞鹰只见过突利,未曾识得笑行天,所以我们才有今次之败,相信笑,突二人早晚会聚到一处,有了识全他们的鹰儿帮助,下次我们就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周老方有气无力得插嘴道:

  “笑行天定是先于突利来到此处,并伏于密林之内,我们才在料敌不明之下,吃了暗亏!”

  莎芳颔首同意后,又对烈暇,那个大汉和周老方三人道:

  “你们刚刚曾与笑行天交手,感觉他的功力如何,是否还未全复?”

  周老方眼内闪烁着狠毒的光芒道:

  “结合传闻和属下的感觉,他的功力应还未全复,否则也不会在与属下硬拼一记后负上轻微内伤。”

  他受伤啦?”

  其他人齐齐问道。

  周老方阴测测的答道:

  “不错,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双方在正面硬捍的一刹那,他面具外脸色的急剧变化却瞒不过我。”

  那大汉沉声道:

  “虽然如此,但他的精神辅助攻击实在太过恐怖,不但令人无从防起,即使进攻时也会因此大打折扣。”

  烈暇双目邪芒闪烁的对莎芳道:

  “虽然他笑行天现在的功力只与属下相当,但我方若没有五,六人同时围攻于他,恐怕仍难以取胜。”

  莎芳玉容平静无波,冷声道:

  “那种精神攻击定是传说中的道心种魔大法。不过不要紧,大尊和原子他们很快就会支援上来,康鞘利他们也正紧急赶来,只要我们有鹰儿帮助,他笑行天和突利即使有三头六臂,也休想逃出我们的追杀。”

  那大汉又恭谨道:

  “请问善母,现在我们是等待大尊他们赶来,还是继续追踪?”

  莎芳如花俏面上展现出勾魂夺魄的笑容道:

  “以我们现在的势力,当然是继续追踪,不过为保稳妥,还是会等大尊他们赶来后再行动手。”

  众人轰然从命后,各自带领二三十名精锐的回纥战士,各队保有一定间隔的开始继续追踪而去。

  莎芳带领着最后一队战士在黄昏时分终于转过山头,却发现先前出发的各队都已聚在一起,静待着她的到来。

  难道又有何重大变故不成?

  疑惑不解的莎芳忙展动身法,迅速的飞掠到水火诧女等人身旁。脸色顿时变的与其他人一样,只懂呆呆的望向地面。

  只见地面之上,一堆是散乱的羽毛,一堆是燃剩的灰烬,而另一堆则是被人吃剩下的鹰骨。

  同一时间,我一边急速向汉南赶去,一边不停的抱怨道:

  “这两个扁毛畜生,烧熟之后还不让老子好过,肉真她娘的难吃”

  呆立半晌,莎芳才喃喃道:

  “鹞鹰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在执行指令期间,都只吃主人奖励给它的食物,又距离地面足有百丈高度,怎会被击杀?”

  这时,在四周巡查回来的烈暇分析道:

  “但鹞鹰在远程传讯时,却会自行觅食,以他笑行天的诡计多端,定是早已从突利处得知此事,这才会将鹰儿侦察和觅食两方面合在一起,设计击杀。不信你们看看这是何物?”

  众人忙望向烈暇从背后亮出的右手所提之物,竟是一只死去多时的无头野兔,这才齐齐恍然大悟。定是那笑行天以野兔和异响同时作饵,诱使鹰儿低飞,才以绝世轻功和暗器袭杀。

  如此心计武功,大明尊教等人顿时有种头皮发麻,畏缩不前的感觉。

  莎芳无力道:

  “由于早先康鞘利被笑行天所说,突利几天后才会康复的消息误导,连带我们的准备也未充分,现在就连突厥方面的鹞鹰也一同被击杀,唉,这样一来,就只能依靠前方的眼线传回消息啦!”

  未几,康鞘利亦率领总数近百,分作三批的突厥战士赶至,搞清楚状况后,康鞘利哈哈大笑道:

  “任他笑行天和突利再狡猾多端,也想不到我还有一只备用的鹞鹰,虽然需重新认人,但善母放心,这次他们休想再有袭杀鹞鹰的机会!”

  之后的两天两夜,我有时扮作突利,有时又以笑行天的本来身份出现,与大明尊教和康鞘利一方展开了伏击与反伏击的狩猎战,敌弱则攻,敌强则退。

  再双方又各遭受一两次损失后,大明尊教和康鞘利一方终于改变战略,收缩整编后,改由全部高手组成两个最强追击小队,凭借唯一鹰儿的指引,重新追踪上来。

  而此时的我,已进入襄阳城内。

  时间已是黄昏,到那里解决吃住问题呢?

  那还用说,当然是最舒适的地方啦!

  襄阳白清儿所居的‘藏清阁’大门外,

  扮作文弱书生的我温文尔雅的两个门卫道:

  “小生是清儿夫人的娘家表哥,烦劳两位大哥代为通报一声。”

  说罢又分别抛出两锭银子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来人的身份还是此间主人的表哥。

  未几,明艳如昔的白清儿带着一阵香风小跑出来,亲热的抓住我的手臂,娇声道:

  “表哥你可总算是想起来看望表妹啦,快快入内!”

  内院主楼,

  白清儿香闺,

  已吃饱喝足的我一边惬意的品着香茗,一边调侃道:

  “清儿,你这般隆重招待,不怕钱兄以为你养了个小白脸吗?”

  白清儿没好气的道:

  “人家不去找他已是他的福分,又哪到他来管我?”

  微顿一下她又有些担忧的道:

  “人家已派人去通知师尊她们,说你已经来到这里,你不会因此怪罪人家吧?”

  “当然不会!”

  “那师尊和师姐她们去找你,没有发生什么不愉快吧?”

  “没有,只是由于话不投机,大家打了一场而已。”

  “为何会这样?没有人受伤吧?”

  “清儿,你先陪我鸳鸯戏水,期间再详细告知你一切,如何?”

  白清儿闻言冷艳的小脸微红道:

  “你不会是要借机强暴人家吧?”

  我哈哈大笑道:

  “怎么会?我还在担心清儿你会主动施暴呢?”

  白清儿再度没好气的嗔瞪一眼后,始莲步轻移,向后面走去,同时佯怒道:

  “油嘴滑舌,你去死吧!”

  我连忙追上前去道:

  “放心吧,洗浴期间我定会规规矩矩的。”

  “那洗浴之后呢?”

  “这个,这个将来的事又有谁能够未卜先知!”

  二更时分,负责白清儿与阴癸派之间联络工作的旦梅终寻到正向襄阳赶来,一直在暗中远远跟随,准备做坐收渔人之利的祝玉研和婠婠师徒二人。

  待得旦梅告知一切后,考虑半晌,祝玉研娇声道:

  “旦梅,你去前方设法寻到并通知采亭她们,着她们暗中便宜行事,随时准备做螳螂捕蝉之后的“黄雀”。”

  旦梅离去后,婠婠有些担忧的道:

  “师尊,你说清儿会否率先投靠于他?”

  祝玉研肯定的道:

  “以清儿的沉着冷静,冰雪聪明,她应该还没有这样大的胆子。况且,以小天的为人,他也不会在彻底收服我们阴癸派之前,要了你和清儿的处子之躯。”

  婠婠秀眉微蹙道:

  “那闻师叔她们呢?她们可是一直赞成投靠于他的呀?”

  默然半晌,祝玉研又道:

  “既然上次大家已经把话说开,相信采亭她们应不会如此不智?现在我们除了希望小天接管少帅军这条路之外,就只能利用李唐三兄弟之间的明争暗斗,予以挑拨离间,借以从中取利。但那也只是无奈之举。在这关键时刻,采亭她们怎也会以我们阴癸派的大局为重的?”

  沉思片刻,婠婠亦颔首赞同,继而又问道:

  “师尊,那我们现在要赶去清儿那里吗?”

  祝玉研轻吐一口气道:

  “大家终同是圣门中人,我们还是再去试试谈判解决吧。”

  三更时分,

  祝玉研和婠婠来到藏清阁外,直接逾墙而入,避过外院巡逻的护院和恶犬,二人神不知鬼不觉跃上内院主楼,潜至白清儿的香闺之外。

  倏地,本已蹑足潜踪的二人连忙屏息凝神,聆听房内的谈话。

  只听一把独特的男子声音传来道:

  “清儿,你已经主动服侍这么久啦,接下来就让我服侍你吧。”

  一把清冷中却又带有无限媚意的甜美女声传来道:

  “这不太好吧,奴家怎敢劳烦圣帝大人呢?”

  “这有什么,和自己心爱的女子在一起,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那好吧,不过你可要轻一点,人家怕承受不起的。”

  接下来是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

  随即,那荡人心魄的清冷女声又道:

  “嗯,嗯,果然好舒服!哎呀,你轻点,弄痛人家啦!”

  “好的,这下力道可以了吧!有何不适的感觉就立即说,只有这样清儿你才能享受到前所未有的仙妙意境。”

  “知道啦,嗯,嗯,好舒服,这种滋味真是令人沉醉”

  “你这只是第一次,相信再经过几次之后,你定会欲罢不能的。”

  “人家,人家现在就已经欲罢不能啦,只是师尊和师姐她们就快到了,我们这个样子让她们看到可不太好!”

  “看到又怎样,光明正大,我笑行天又怕过谁来?况且,说不定研姐和婠儿她们俩也会喜欢上我这独一无二的技巧呢?”

  早已又惊又怒的祝玉研听到这里再也忍无可忍,怒气冲天的她牵着幽怨,哀婉的婠婠直接穿窗而入,随即幽灵般的滑进白清儿休息的内室。

  突然闯进屋内的师徒二人,望着牙床之上香艳旖旎的场景,齐齐秀眸圆睁,樱口微张,呆若木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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